洛华城还是觉得不妥,倾城就赶紧道,“好哥哥!就这么定了。”一边说着,一边将他往外推,“你快去准备吧。”
洛华城被她推了两步,又觉得不妥,“那明日的寒王府,你去是不去?”
“哥哥以为呢?若是不去,岂不是将寒王殿下给得罪死了?”
洛华城一想了是,就寒王的脾性,若是不去,怕是就得让他记恨一辈子,指不定什么时候来找妹妹的麻烦呢?
“那好,明日我陪你一起去。”洛华城做哥哥的陪着,自然是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相信寒王也不会计较的。
送走了哥哥,倾城就马上开始琢磨着怎么才能将凤宽手里头的那些东西弄出来了!可是洛华宁又说了,东西零碎,许是不少,再加上了房氏的那些首饰,还真是麻烦呢!不过,若是直接先报了官呢?不知道会不会好一些?这样,若是那凤宽敢再拿出东西来,应该就得先思量思量,是否妥当了。
倾城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又觉得有些不妥,毕竟有的东西,是无法细细描绘的。即便是描绘的清楚了,一旦是让人起了疑,名声这种东西,可是最经不得那种似真似假的事儿的!万一再毁了他们母子的声誉,可就是太过冒险了。再想想,他们母子会有此番遭遇,也是因为她对付凤家为母亲和自己报仇在先。总之是自己连累了他们,于情于理,自己都该将这麻烦给他们解决了才是。
如今自己被凤宽步步紧逼,如果不是仗着自己的读心术,这会儿怕是早就出了大岔子了,洛华宁怎么可能还会平安无事?
孝期嫖妓,不仅仅是会让他从此声名尽毁,再无缘仕途,更是会让有可能让他被父亲从宗族中除名!这会儿一想想这个可怕的后果,洛倾城便是一阵胆寒!
入夜,倾城再度换了衣裳,往玉景房的方向去了。
这一回,屋子里却是安安静静的,并无任何的人影,倾城一愣,难不成还没回来?不知为何,倾城突然就觉得心中一阵不安,无崖莫不是去了驿馆?
一想到了国师的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倾城的心里就有些发紧,当下不再多想,飞身就往外走,直奔城东的馆驿了。
果不其然,馆驿内似乎是发生过打斗,看着里面的样子,显然是打斗还很是厉害!倾城的眼神一凛,看来,无崖定然是被人发现了!
咬了咬嘴唇,细细一思量,再看了一眼那些打斗过的痕迹,然后直接就出了城。
刚出了城外没有多远,倾城便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暗道不妙!依着自己的直觉,受伤的不可能会是国师或者是太子哥哥,那么,就只有可能是无崖了!
果然,就在倾城靠近了一处密林时,听到了有些弱的打斗声。
倾城来不及多想,直接飞身而上,刚一靠近,便看到了无崖被国师击了一掌,连连后退,那国师再次欺身而上,似乎是欲将其一掌毙命了!
无崖大惊,想不到这国师的身手竟然是如此厉害!自己这一次,也算是栽了!不过,一想到了洛倾城的嘱托,和大仇未报,无崖的心里,多少还是泛出了些许的酸涩和不甘!
就在无崖以为自己命丧于此的时候,想不到一双小手硬生生地接下了那国师一掌,不用看清来人,只是需要闻到了那抹淡淡的清香味儿,无崖就知道是谁来了!
倾城与国师对上一掌,二人各自一个后空翻,退后数步,只不过,倾城落地的时候,身形明显是晃了晃,而国师,则是稳如磐石。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夜闯馆驿,谋害太子?”国师率先发难道。
一旁的李华州隐隐觉得来人熟悉,上前拦住了国师,“师父且慢。”
而无崖则是在知道倾城终于赶来救他后,松了一口气,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的脸色,已是惨白了几分。
倾城一把扶住他,而无崖则是毫不避讳地将长臂搭在了她的肩上,故意若无其事道,“无碍,不过就是些小伤。休养一两日就没事了!”
“闭嘴!”倾城轻斥一声,将手搭上了他的脉搏。
而李华州在听到了那一声轻斥后,整个人,则是微僵了僵,然后才有些难以置信地试着轻唤了一声,“洛洛?”
洛倾城听到哥哥唤她,也知道是瞒不过去了,更何况现在无崖的伤势不轻,急需救治,在自己哥哥面前,也就不无隐藏了。
“哥哥,他受的伤太重,快帮我救他。”
倾城一出声,这无崖和国师都是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于无崖而言,洛倾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太子当哥哥?而于国师而言,太子又是何时多了一个身手如此了得的妹妹?竟然是在接了自己一掌之后,还能站的如此稳当,说话如此顺畅?
李华州哪有心思再想那些?连忙叫了国师上前,而倾城则是将无崖扶着,顺着一棵树坐了下来。
“喂,堂堂国师,不将事情弄清楚,就出这么重的手,你羞也不羞?”倾城白了那国师一眼,一点儿好脸色也没给。反倒是转了头看向李华州,“哥哥,可有什么治愈内伤、调息内力的药?”
李华州也顾不得其它,只知道眼前的这个红衣美男,竟然是妹妹的人,连忙就从身上拿了一个小瓶子出来,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被倾城抢了过去,“吃几颗?”
“先服一颗,一个时辰之后,再服一颗。”
倾城也不看几人的脸色,直接就给无崖喂了一颗,然后才小心道,“你先试着调息。放心,有我在,没有人再伤你了。”
无崖点点头,一个字也没问。倒不是多么地相信那两个人,而是对于洛倾城,他是绝对的信任!
看到无崖开始闭目调息,倾城几人退出了一些,才再次打开了那个小瓶子,伸手给自己也服下了一粒药,看到李华州有些关切的眼神,倾城摇头制止了,再看了一眼正在疗伤的无崖,眼底似乎是有些心疼了!
“你没事吧?刚刚国师那一掌,虽说是未尽全力,可也是足以使人重伤了?”李华州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