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离了数丈远,夜墨似乎是仍能听到了她的磨牙声,“夜墨,你最好是祈祷我这辈子都打不过你,不然的话,你会被我修理地很惨,很惨!”
最后的很惨两个字,几乎就是倾城咬着牙说的!话落,再不理会他,直接飞身跃起,往城中洛府的方向去了。
夜墨看她走了,心里多少觉得有些失落了!说真的,如果有可能,他还想着再试试亲她的感觉,真的是比画还美,比看到了锦绣山河,还要让他热血澎湃!
一直到倾城的影子再也看不见,而他再往那农庄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之后,才迅速起身,往城中寒王府的方向去了。他可没忘了倾城让他办的事儿,总得让皇后先忙上一阵子,别再这会儿想起来赐婚了,到时候,倾城怕是就恨死自己了!
次日用过了午膳,听说是齐王的身上开始起了一些小红疙瘩,虽然是不怎么严重,可是似乎是有传染的征兆,先前伺候他的几名侍女和两名侍妾,也是已经开始起了这个,一时倒也弄不清楚,是谁传染给了谁了。
倾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倒是扑哧一笑!也亏得那个阎王爷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其实,若是她去一趟齐王府,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她暂时是不敢冒这个险,谁知道这会儿皇后有没有派人加强了齐王府的戒备?可是那个阎王爷就不一样了!什么传言嗜血之类的,她才不信!身为皇子,若是没有些心思手段,怕是早死八百回了!
如今一看,她猜的倒是果然没错!那个阎王爷在齐王府果然就是布了眼线,而且看样子,还是很好用的眼神,至少,应该是已经能近得了齐王身的了!
看来,自己果然是攀上了一棵大树,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这样好用的一棵大树,那是不用白不用呀!倾城心情极好地,收拾了一番,往老夫人的院子去了。
老夫人的院子,因为倾城的到来,下人们个个儿高兴,唯有老夫人一人是没了兴致,像极了霜打的茄子,一点儿精神也没有了。
“你想怎么样?你要是真的恨我,就直接杀了我就是了。何必如此地费尽心思?”老夫人十分不解洛倾城的所有作为,如果是真的恨她,不是应该像是惩罚柳氏一样,让她凄惨的死去吗?可是为什么这个洛倾城对待自己的行为,这样奇怪呢?
“亲爱的祖母,怎么能这么说呢?要知道,你可是我的亲祖母,跟柳氏自是不同!她跟我,可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
倾城一说完,老夫人原本是黯淡无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抱有一丝侥幸道,“这么说,你愿意原谅我了?”
“愿意!只要你告诉我,除了你,还有谁在谋害我母亲的事情上,参与了进来?当然了,柳氏不算!因为她已经死了。”
看着洛倾城笑得有几分诡异地脸,老夫人的心底打了个寒战!她不是不想说,可是一旦说了,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真的会饶过了自己吗?如果不说,柳氏死前的惨状再次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硬生生地打了个哆嗦。
“如果我说了,你发誓,你不会再追究我曾经做过的一切?”
“当然!我洛倾城,向来是言出必行!绝无虚言。”
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快速地回忆起了当年的事,只是,她还没来来得及说,就听到倾城道,“老夫人,你想的太久了!今日,本小姐没有兴趣听你说了。你就先好好享受一下,今日的节目吧。”
老夫人惊觉不妙,可是发现她全身都不能动了!张嘴动了动,跟往常一样,也说不出话来了!
她有些惊恐地看着洛倾城一步步地远离自己,如果有可能,这一刻,她多想把事情的一切都告诉她!是皇后主使的没错!可是皇上对李如意有情,这是那个抚安候夫人说的!不仅如此,还是她告诉了皇后,说是李如意婚后一直过的不顺心,时常惦念着昔日皇上对她的好!是她出卖了李如意!那个曾经被李如意当成了最好的姐妹的抚安候夫人,王氏!
王氏?走到门口的洛倾城,轻挑了下眉,又是王氏!难不成,又是那个百年的旺族家的女儿?等等,王氏,良妃?董夫人?倾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提裙快速地离开了屋子,临走,还不望交待了,老夫人这会儿睡着了,让她们一个时辰之后,再去唤醒老夫人,免得她睡的多了,晚上再不困!
且说这会儿的安国公府里,气氛也是有些低沉。虽然是云墨宸身上的毒解了,可是一切,并没有因为这个而变得好起来!至少在安国公和云墨宸看来,事情远没有大家看到的,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父亲,依孩儿之见,那个凤荷不过就是一个闺阁女子,何来如此厉害的手段?想必她的身后,定然是有高人指点!又或者说,她根本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替罪羊!而能让凤家推出一个嫡女来做替罪羊的。父亲,凤家,绝不是咱们想像的那么简单。”云墨宸面带忧色道。
“你说的没错。为父怎么可能就没有想到过这些?只是现在,哎!咱们也是骑虎难下呀!毕竟你们的祖母,也是出自江南凤家,按理,皇后也的确是我的表妹。这一次的事情,来的太过突然,让人促不及防呀!”
“父亲,难道事已至此,您还对皇后抱有什么血脉亲情之幻想?皇后手段狠辣,宫中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也正是因此,皇上才会对她日渐不喜,如果不是念在她出自凤家,又是一直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来证明她的那些龌龊行为,怕是这会儿,皇后早已是被皇上给废了!”
“放肆!”安国公的脸色微凛,“这等混张话,也是你能说的?简直就是目无王法!”
“孩儿知错,还请父亲息怒。”
安国公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脸色稍缓了缓,“你说的这些,为父又何尝不知?只是,有些话,一辈子都是只能藏在肚子里,是不能说出来的!如今你的年纪也是不小了。又已是入朝为官了,怎么还是如此地冲动呢?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你的脑袋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