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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镜的第一出戏是离娘跟男主苏鹤鸣见面,离娘虚情假意跟苏鹤鸣打情骂俏。

扮演男主角的演员和她记忆中的没有差别, 是个得过不少影视大奖的老戏骨, 因为静安在另外一个世界跟他合作过,所以见到人不是太紧张, 礼貌的打了招呼就立在一旁。

前面几个见到他都少不了尖叫, 就是不激动也装出一副热情洋溢的模样,所以静安的表现让苏康多看了两眼, 不管演技怎么样这素质算是不错。

“小姑娘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咱们就开始。”

以苏康的咖位不需要来陪静安她们这些女演员试镜,不过估计是周导的考量,所以苏康要跟她们一一搭戏。

静安点头, 随着导演的拍手, 低头抬头人就变了个样。清纯的脸上多了几分媚俗, 枚红色的旗袍在她身上也有了该有的味道。

周导抱着手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静安的变化, 他这部戏不缺投资, 会同意静安试镜是偶尔在网上见过她试镜广告的表现, 在加上她长得够漂亮符合离娘这个角色, 才给了她试镜的机会。

现在看来这个机会给的不错, 这个静安的确有几分的天赋。

静安拿着一把檀香木的骨扇,靠着苏鹤鸣的座椅,面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苏爷这话说的有意思,我要是跟你回家了,那你家那个太太怎么办?”

离娘有一口的好嗓子,说起话来清脆悦耳,后面一个问句调高,配着她柳叶眉说不出的风情。

妩媚的模样跟刚刚清纯的模样南辕北辙,苏康有些惊讶,演戏这回事,一句话就能让人看出你肚子里有多少货,静安的表现可不像是第一次演戏。

苏鹤鸣怔了怔,一下子就适应了状态,眼里露出垂涎的神情:“她不过乡下婆娘,我苏某不是薄情的人,我虽然不喜她但也不会把她赶出家门,我心中只有你她在苏家又有什么关系。”

离娘冷哼了一声,看似不满意苏鹤鸣的答案,但神情已经软化许多。她们欢场女子怕的就是男子太绝情,今日苏鹤鸣若是说要为她打杀糟糠,她不会给他好脸,但他如今能对原配心软,他日她春光不在,相信他也能念着往日的情分多照顾她几分。

“你怎不说话了?若是觉得我说的不好,就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这个人蠢猜不透你的玲珑心窍。”

离娘嗔了他一眼,风情万种,扇子擦过苏鹤鸣的肩头,嗓音勾人:“那苏爷就好生想想。”

“ok,这出戏就这样,试一下下一段。”

随着周导喊停,苏康格外注意静安的神态,见她迅速从戏中脱离,恢复了本来的气质,眉梢挑了挑,说是个新人,但这表现怎么看都不简单。

……

试的戏一共三出,前面两出是和男主角的对手戏,最后一段就是离娘最落魄时候的模样,嗔媚不难,但要表现一个人落魄至极的模样却不简单,特别是导演并没有让静安换个妆容的打算。

静安拿了纸巾把唇上的口红抿掉,随着周导说起开始,眼泪就落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前方,穿着精致的衣袍却显得荒凉。

其实在戏中最可怜的人就是离娘,一次次把真心付出,一次次刚拥有希望就被打落低谷,她每次都会把自己的标准降低,但再低命运也由不了她。因为戏里面她一直打扮美貌,被男人们捧在掌心,到了戏的最后她死的那一幕所有人才会想起她是个可怜人。

她被转手送来送去,怀过两个孩子,满心期待,都被孩子的父亲亲手摧毁,到后面肚子第三次大起来,她已经没有了盼望,流产对她来说也只是身下流下了一滩血。

这出戏不用苏康,他跟周导坐在一排,看着静安的表现,更肯定了他之前的想法。这要真是个新人,那演戏的天赋简直让他都嫉妒。

“你从哪里挖出这个新人,看样子不像是个新人。”

“是个有名的模特,推了为她量身打造的电影,要带资进我们剧组。”周导抱着手调侃说。

“那怎么一样。”

为名模量身打造的电影想都知道是什么性质,怎么会跟《玫瑰》一样。

……

表演结束,静安从周导和苏康的表情中没看出任何的信息,两个都是老江湖,该鼓掌鼓掌,该夸奖的地方夸奖,没该透露的什么都没透露。

静安领了一句“表现的很好,商量以后给结果”换了衣服就下了楼。

一直都忙着走秀拍照,虽然演戏的那套没丢,静安心里也难免有些打鼓。虽然她觉得原扮演者表现的一般,但是周导当初选她就一定有她的可取之处,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打败她的可取之处取而代之。

走到保姆车旁,静安才想起来楼下应该有不少记者才对,不过周围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哪个大明星把他们领走了。

原本她还以为她还挺值得蹲守的,看来是她想太多。

打开了车门,静安愣了愣,看到车内的修长身影,瞬间就明白周围为什么没人了。

车内原本司机和夏桐都不在,宿牧归与她四目相对,嘴角翘了翘:“不上来?”

静安深吸了一口气,上车关了车门。

“你怎么在这里,他们人呢?”几天不见,静安的语气却不像是高兴与他再次见面。

一段时间不见,宿牧归没什么变化,因为座位狭窄,修长的腿看起来有些施展不开,但整个人却不见窘迫,反而神采奕奕,看起来心情愉悦,发着光。

“我让他们先走了。”见静安板着脸,宿牧归以为她是忧心试镜的事,“试镜的结果不好?”

静安看向他,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出了尴尬的事情以后失踪,以为他是明白了游戏规则,自动消失了。现在又像是什么事没发生一样出现,说话的语气熟稔,就像是两人有什么关系一样。

他是把她当作他包养的女人,还是把她当作了他即将可以包养的女人。

“宿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听出她语气中的冷硬,宿牧归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什么?”

“我们之间的关系,宿总觉得是什么?”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宿牧归的目光扫过女人的眉眼,最后落在她殷红翘起的唇瓣,想看看她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破坏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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