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凝视唐乐乐几秒,然后就老老实实照着唐乐乐说的做了。
给杨晓芸回了个电话,拒绝了江辞海出席。
杨晓芸那边随便汇报了一下唐乐乐家里的情况:“七十三,乐乐爷爷那边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去接人的时候他们以为可以免费出国旅游,集结了一帮子人想一起过来。”
“主要是乐乐那个爷爷,就想着占乐乐便宜,他们估计一天后能抵达。你先有个心理准备吧,到时候别被对方的无耻震惊到了。”
杨晓芸心中纳闷,就算是重男轻女好了,可丝毫没见着他们为乐乐着想,就见着他们占便宜。
天下竟然有这样的爷爷。
“嗯,我明白。”
挂了电话,七十三心中有个数。也没在唐乐乐面前提这个,等着她收拾好试穿婚纱。
婚纱已经送到了她们入住的酒店,早先已经选好了婚纱,七十三把唐乐乐的尺寸给了设计师,试穿合身就不用再修改。
外公一大早就在外头等着了,唐乐乐也没有别的亲人,七十三的妈妈也没空过来陪着她,当然就是她外公和七十三陪着。
看着雪白的婚纱,唐乐乐心里激动极了。就像很多女孩的向往一样,她也很向往。
“这婚纱,不便宜吧?”唐乐乐抚摸着婚纱柔软的布料,脸上笑容恬静。
“设计师专门为你设计的。”七十三站在一边含笑看着她:“快去试试。”
“好。”唐乐乐一口答应下来,都不要别人帮她拿,她自己就抱着婚纱进了屋里。
客厅里头,外公心头有些感慨,直到唐乐乐进了房间,他的视线才收回来:“这些婚纱多少钱啊?”
他今天还是穿的自己那身中山装,七十三是有给他订做西服的,但是他舍不得穿。
“三件,八十万。”七十三客气的回答。
“八十万!”外公闻言就瞪大了眸子:“就穿一次的婚纱而已,就要八十万?”
“三件婚纱八十万,不算贵。”七十三淡淡的说道。从他的眼神看得出他不是显摆,是真的不觉得贵。
而且八十万不止是买下三件婚纱,还有这三件婚纱的设计。
只要被他买了下来,以后不会再有人制作相同的款式。
“三件你都买了?”外公瞪大眸子。
“那是自然,三件婚纱都是为乐乐设计的。”
没道理让为他老婆设计的婚纱穿在别的女人身上吧,所以当然都得买下来。
“可乐乐也就穿一件啊,你这孩子,太不把钱当钱了。”外公一脸的肉疼,就算不是花的他的钱,可他也觉得浪费啊。
八十万,在他看来这是一笔巨款了。
七十三浅浅笑道:“没关系,只要乐乐喜欢就行。”
外公肉疼的很,不想说话。
两人在客厅里头等了会儿,唐乐乐就出来了。
穿着雪白的纱裙,脸色微红,有些腼腆的看着七十三。
七十三微笑看着她,欣赏了几秒,才开口:“很美。”
“那就这么定了,咱们结婚就穿这件。”唐乐乐红着脸道。
七十三当然什么都顺着她。
订好了婚纱,接下来就是拍婚纱照。
他们自从到了这里就没有休息过,每天都忙碌的很。
时间在匆忙又满足中流失,而此刻,江城。
江城市长亲自给客人端上一杯茶:“小悦,没想到你会有时间来看我。是不是悦书记那边有什么指示?”
不管心里头多不安,作为一根老油条,面上都能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从容自若。
被他喊做“小悦”的年轻男人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服,悦子章,悦书记的小儿子。
“安市长,最近我爸爸遇到了点麻烦,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悦子章意味不明的开口。
市长一顿,脸上的表情有瞬间不自然,不过很快就说道:“是吗?还有人能给书记找麻烦?是谁干的?这事我肯定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一定不惜一切办法帮书记啊。”
悦子章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心头有些嘲讽这个人的狗腿。
“不是什么大事,江城警察局局长是你的同事,他出事你怎么没有帮一把呢?”悦子章开口。
市长后背已经起了冷汗了,面色为难的道:“这事儿……我也不知道啊。”
“当时局长的贪污罪证都是直接被交给相关部门调查的。我要是事先知道这件事情,我肯定得想办法把罪证给拦下来啊。”
悦子章沉默了片刻:“办掉局长人是宫家二少,你手里不是有这人的把柄么?”
“是有把柄,但是这把柄也复杂啊。当初真正的宫家二少我已经按照书记的指示安排人杀了,人已经死了,现在这个肯定是假的。”
“可是,那小子不吃这套,他一点都不害怕啊。这事情我也跟书记报告过,书记都是知道的啊。”不但不害怕,还拿了他的罪证控制了他。
当然,最后这句话,市长是不会说出来的。
“不害怕?既然知道他不是宫家的亲儿子,由得他害不害怕。”
悦子章这话的声音有些轻,眼神却十分狠毒。市长都看在眼里,知道他不是在跟他说话,也就没有接话。
不一会儿之后,他才看向市长道:“你不是也说会拿到宫家二少的DNA去化验吗,这事都多久?办的怎么样了?”
市长心头了然,这是在责怪他办事不利呢。
想想心头其实挺憋屈的,他好歹也是一市的市长,五十多的人了,可居然在一个不到三十的小伙子面前卑躬屈膝的。
“这事我一直在办,但宫家二少那边察觉了,防我防的严实的很,我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这次他说的可是真话,在被七十三威胁之后,他依旧在想办法取得七十三的DNA。
他的罪证在七十三手里,他当然也得握着对方的把柄,心头才能踏实。
可以七十三的谨慎,压根就没有给过他下手的机会。
“防的这么严实。”悦子章的眼神冰冷,像是锁定了猎物一般:“他不是不害怕,而是很害怕。越是防的严实,他心里越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