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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4-03-17

望了一眼面前的小厮,蔚紫衣端出一副温柔大方的仪态,从袖子里取出一锭十两白银笑着道:"小哥帮个忙吧,姐姐真的病的很严重,能不能劳烦小哥代为通报一声,行个方便?"看着这小厮不过十一二岁,这十两银子够诱惑了吧?

谁知那小厮却是一笑,指着队伍半腰,道:"喏,看见没,那穿着淡绿色长裙的小姐可是当朝丞相的女儿,她昨儿个就开始排队了。哦,她也得了疑难杂症,还带着自己的以往的病历,昨儿个拿了一千两银子要通融……."顿了顿,道:"没用的,就算你拿来了金山银山,咱家公子也是不会睬的!"

蔚紫衣只觉耳根隐隐发烫,讪讪将银子收回,只觉丢人。忙笑道:"冯先生果然医德高尚,佩服佩服!"

那小厮一脸风轻云淡,指着队伍道:"姑娘还是赶紧去排队吧!"

蔚紫衣笑着朝队伍后走去,暗骂道:什么狗屁冯先生,还枯木逢春,有本事你给我返老还童看一下,仗着自己长得一副招蜂引蝶的模样就招摇撞骗,小心我告你欺诈!瞧瞧前面排队的女子,个个粉腮面润,哪像有病的!

向着周边人问了附近的医馆,便掉头离去。好容易见到一家小门面的医馆,只觉胸口憋闷,眼前发黑,想是毒发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便一头扎进去,颤声道:"救,救命……."

屋里一个满脸胡渣渣的壮汉迎上来扶住蔚紫衣,上下一番打量,道:"姑娘,这,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蔚紫衣双眼瞬间有翻白趋势,这是个人一看都知道是生病中毒的症状,您老居然来一句怎么了?难道是我蔚紫衣该有此劫,跑错了地方,可是门口旗子上明明写着医馆啊……

其实这也不能怪这汉子,人家也是过来看病的,乍一见蔚紫衣惨白着一张脸跌跌撞撞跑进来,当然要问上一句。只是这家医馆的焦老爹此刻却不在,汉子急忙将蔚紫衣扶住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茶喂着蔚紫衣喝下。

蔚紫衣抖着嗓子道:"大哥,您,您到底是不是大夫啊……."

那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的白牙,道:"俺不是,俺是城郊打柴的,大伙都叫我蛮牛。这家大夫是焦老爹,去前街买药去了,我也是来看病的!"

蔚紫衣双眼微闭,摆摆手,虚弱道:"麻烦你离我远点……."

蛮牛一愣,低头见自己一身破烂,身上也不好闻,便憨厚笑道:"好,好,那你坐着!"退到门口顺手搬了个小凳子坐着。

不大一会便听见外面门帘掀动,蛮牛欢喜道:"焦老爹,你可回来了,这有一位姑娘,好像病的挺严重,你赶紧给看看吧!"蔚紫衣费力睁眼,却是连眼皮也抬不开,只听那被叫做焦老爹的咳了几声,走过来抓起自己的手腕,半响道:"没什么大毛病,可能是累着了。蛮牛,去后院把你大妈喊过来,喂她喝些粥就好了!"

一碗香甜的粥入肚,蔚紫衣只觉整个五脏六腑都暖和舒服不少。睁眼,只见一位花白头发的婆婆正慈爱的望着自己,忙挣扎着要起来。那婆婆忙道:"丫头,别忙着起来,身子还虚着呢。"

蔚紫衣笑笑,爬起身子道:"我怎么睡在这里呢,我记得我在医馆的啊?"那婆婆笑道:"这就是医馆!老头子说你没什么大碍,只是饿过头身子有些虚,就让我扶着你在后面休息!"

蔚紫衣一听忙连声道谢,心里纳闷道:昨天那拓跋严明明给自己下了毒,为何大夫却说自己没有中毒,是拓跋严骗自己,还是大夫乱说的,又或许是拓跋严给自己下的毒乃是大内奇毒,一般大夫根本查不出来?想到这忙问道:"婆婆,那大夫可在前面?"

那婆婆笑道:"在,在,你要找他就去前面,我就不陪你了!"说着推了门出去。

蔚紫衣忙掏出昨日留下的药丸,急匆匆出去找到大夫,道:"大爷,您看看,这药丸的毒性如何?"那焦老爹眯着眼望了一眼,摸着花白胡须笑道:"姑娘怎的跟老朽开起玩笑来了,这就是普通的糖丸罢了!"又见蔚紫衣秀眉微蹙,似是不信,双指一捏,往口中一送,道:"怎么样,这下信了吧?没事就赶紧回家,老朽也就不留你了!"

蔚紫衣眼见着焦老爹吃下药丸,心中虽有疑虑,却也不好再问,便只好取出几块碎银子道了谢离开。

蔚紫衣前脚刚走,后门帘一打,焦老爹的老伴一脸焦急道:"老头子,你怎么吃了那药?"焦老爹摇摇头,从口中将那药丸取出,叹了口气道:"我虽躲过一劫,那姑娘却是难逃一死了!"

"这是如何说法,你不是说她就是两天没吃东西饿昏的么,难道她真的中毒了?"焦老爹望着妻子,摇摇头道:"妇人家知道这么许多没好处,去后院吧!"

原来这焦老爹一早便发现蔚紫衣身中剧毒,身为大夫,救死扶伤本来无可厚非,只是昨夜来人居然以全家人的性命威胁,无奈只好说谎话骗了蔚紫衣。此时心里充满了愧疚,不过这焦老爹却是会看些面相,这姑娘命却是硬的很,是祸是福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自己是无能为力了!

有时候命运总是爱和人开玩笑的……

蔚紫衣自知自己性命无虞,心下只是欢喜万分,又在心里将拓跋严八辈祖宗问候了个遍,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做,忙火急火燎的赶回赵府,还好时间尚早,并没有人注意。

行至后门,刚平了平气息,就听一阵轻微敲门声,蔚紫衣一颗心又揪了起来,深深吸了口气,将门打开,见是二狗蛋,忙拉进来嘱咐了几句,二狗蛋一一应了。蔚紫衣领着二狗蛋来到蝶衣住的院子,蝶衣因为立了功,夫人特地分了一座院子与她住,此时因为正是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所以院里没有人。

二狗蛋头一次进赵府,只觉里面什么都好,这摸摸那瞅瞅,蔚紫衣上前踹了一脚,道:"还不赶紧着,一会有人来了,你就去阎王殿赏景吧!"二狗蛋幽怨的望了蔚紫衣一眼,道:"那就在我临死前让我看个够吧!"

蔚紫衣双眼一瞪,举手微喝道:"你胡说什么,还不赶紧着?"

二狗蛋一缩脖子,歪嘴道:"反正都是你说的,我就算听了你的话,也是死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为何偏偏是我呢?"蔚紫衣冷笑道:"为何偏偏是你,你自己不知道哇,还在这里离贫嘴?这事成了之后我会给你解药,饶你一条狗命的!"

二狗蛋翻了个白眼,推开门进去。照着蔚紫衣的话躲在了卧室床下头,只等有人进来就往上一扑完事。

安排好二狗蛋,蔚紫衣赶紧去找蝶衣,一路走来也没见着蝶衣,忙拉了个丫鬟询问,才知道蝶衣刚离开夫人院子去了后花园,又急急赶过去。

一进花园,就见蝶衣一人坐在花园石凳子上发呆。蔚紫衣冷笑一声,蝶衣回头,惊叫道:"蔚紫衣,怎么是你?"

蔚紫衣走过来,道:"你以为是谁?是赵廷绅还是莹莹?"蝶衣面上一红,眼神不自然道:"没有,只是……"

"哼,如今你得到自己想要的,如意了,是吧?"蔚紫衣越想越气愤,字字暗含讥讽,蝶衣却是不在意,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么?"

蔚紫衣冷笑一声,道:"这和我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只是把你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也太卑鄙了吧?"

蝶衣道:"我也不想如此啊,可是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你们三个人相依为命,可我能相信的只有我一个,我费尽心机,也只是想以后能有个安定的生活。你们三个这么要好,莹莹年龄又还小,总是会忘的,可我不一样,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怎么能过上想要的生活?"说着又一把抓住蔚紫衣的手,道:"好紫衣,我知道你好,你就原谅我,好不好?我给你银子,你们离开赵府,让我过几天好日子,行不行?"

蔚紫衣抽手反手就是一巴掌,道:"好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想过好日子,就让我们不好过是吧?我可没这么好心,既然我们不舒服,你也不能好过!"蝶衣望着一脸悲愤的蔚紫衣,捂着脸颊,哈哈笑了起来,"你以为如今以你的地位能拿我怎么样么?"

蔚紫衣淡笑不语,一步步逼近,一把拉住蝶衣的手腕,一个过肩摔,蝶衣啊了一声,蔚紫衣早上前捂住她的嘴,要知道蔚紫衣以前毕竟会武功,现在虽然内力没有了,但收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将蝶衣嘴巴捏开,将媚药全部倒了进去。

蝶衣实在没有料到蔚紫衣居然会如此大胆,又见她往自己嘴里倒东西,早吓得魂飞魄散,待蔚紫衣起身,忙爬起来用手抠喉咙,企图将药吐出来。

蔚紫衣拍拍手扔了药瓶,道:"你也不用抠了,没用的,早吸收了!"蝶衣恨恨的望着蔚紫衣,道:"你给我吃的什么?"蔚紫衣蹲下身子,媚眼如丝,伸手穿过蝶衣乌黑长发,娇笑道:"当然是能让你无比开心无比快乐的东西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等一会赵廷绅来了,你就施展一下你的魅力好了,我想赵廷绅一定不会拒绝的!"

蝶衣虽然未经人事,但也知道蔚紫衣给自己吃的什么,顿时满脸通红,骂道:"没想到你居然比我还狠?"蔚紫衣笑道:"彼此彼此吧,只是我从来都不喜欢小打小闹的,既然要闹,总要闹出个名堂来,要不然不就白费心机了?"

蝶衣的脸此时已是红的滴血,死咬着牙关,不住的揪着衣服。蔚紫衣拍拍她的脸,一脸无辜道:"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的!"蝶衣一把推过蔚紫衣的手,道:"你休想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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