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节(1/1)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初四那一天,自从回来之后雪就再也没有停过,明日便是初五,也就是安甯语和姬诺大婚的日子。宫里将刚刚赶制出来明日成亲时要用的礼服送了过来。新房里丫鬟们有条不絮的替姬诺穿上样式繁杂的新娘礼服,耀眼喜庆的大红色搭配着金丝所绣的盛放的牡丹花,发髻两侧是宫廷梅花步摇发簪,而头顶则是华丽的鎏金凤冠极为夺目,让昔日高贵的郡主更遥不可及。

之前为了要让姬诺将安甯语从小木屋里带回来,姬舞曾毫不犹豫的应承要陪她一晚,眼看过了今晚她便要嫁人,来到新房门口徘徊了好久。她一袭白衣青丝散发系着沙织的发带,走起来轻盈飘逸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最后还是推开了门迈进了一步,映入眼帘的是已经布置好的新房,红色的帐幕灼伤她的眼。

过去姬舞也有成为别人新娘的美丽构想,那是作为女人最幸福的一刻。曾几何时她以为会嫁给安甯语,让梦境变成真实。在她答应要去自己为妻,从扬州远赴京城的路途上是姬舞人生中最甜蜜的时光。

仔细的打量着周围,这一切原本是属于她,不可置信转眼间却成为了别人的囊中物。她失去了盛大的婚礼也失去了安甯语。

望着青铜镜姬诺拿起了桌面的唇纸轻抿了一口,着实有画龙点睛之效。她站了起来将屋内的人都支走,挽着长裙优雅的走到了妹妹的面前,“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怎么会?”过去从未向今日如此近距离的望着姐姐,美不足以动人心魄的容颜。

“那你知道为何在此吗?”

“大概猜到。”

“你不怕?”

“怕什么?对你来说任何东西都搓手可得,而我没有可以在失去的东西,为何做无谓的挣扎?”一句话看来无奈的话,却让人如此心碎。

“到底你都经历了什么?为何总能说出那么伤人的话语。”姬诺不解的问。

“何必惺惺作态,和那些人无异,你无非想要得到我,可惜我已非完璧,只怕会玷污了你高贵的身份。”

就算姬诺再笨也听得出来妹妹并非处子之身诧异的说,“难道你已经和安甯语私定终身?”

姬舞苦笑说,“如果是她,或许一切都变得简单。”

这样的回答或多或少都让姬诺觉得糊涂,毕竟从回来到现在姬舞都的眼神都离不开安甯语,于是接着问,“若不是她,还有谁?”

“这一切对你来说重要吗?”即使姬舞多不愿意要回顾不堪的过去,但总是不经意的会记起,那一切宛如烙印落在了她的记忆里,如挥之不去的梦魇。

眼看妹妹不愿意谈及,姬诺也没有在勉强的意识,相反心疼她有这样的过去却无能为力,忍不住举起了手,用手背轻轻划过了她的脸庞叹息说,“若不是造物弄人,让我们今生成了姐妹,我一定不会让你受那么多苦。”

这时候,姬舞也举起了手握着姐姐的手服帖在脸上,并用另一只手拆卸她发髻上的凤簪,青丝如墨挥洒散落披洒在肩上,来此已经是一种煎熬,既然姬诺想得到她的身体,而姬舞希望一切能快点结束。

不得不说如此亲密的举动还是让姬诺顿时心跳加速,白皙的脸颊泛起了红晕,朱唇微启被姬舞滑落的手轻捂。

淡淡的烛光下让彼此的脸变得柔和温软,事情发展到这里,姬诺根本连思考的空间也被填塞。在她不知所以的时候,姬舞已经脱掉了她了外面的红色长衫,丝滑的长衫顺着身体滑落到地面上,露出了里面轻红色的绉纱抹胸裙,金丝牡丹绣在抹胸上随着姬诺加快的呼吸上下起伏,腰间的缎带尽显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当姬舞再一次的脱掉了姐姐肩上轻纱,雪白的双肩和光滑的后背完全曝露在空气中。紧张的心情带动着急促的呼吸让气氛变得暧昧,血液沸腾的感觉让她异常的燥热。而此时姬舞则将指腹划过肩膀,来到了锁骨的位置来回轻抚,每一次都会让姬诺忍不住颤栗。

自从经历了不愿提起的过去,姬舞以为丧失了爱的能力,在她并不知道安甯语是女儿身的时候,每一次的接近都会令她觉得恶心,脑海浮现当初被那群人撕裂痛不欲生。如今触碰姬诺的身体,却没有这种感觉,相反滑如凝脂温软如玉让人爱不惜手。

站在原地的姬诺也大胆的握起了妹妹的手,翻开她的手心俯下头亲吻,用炽热的目光审视姬舞的反应,却依旧的冰冷让姬诺多少感到失落,但不足灭掉被点燃的欲*望。为了缓解身上欲求不满的渴望,姬诺将妹妹的手放在了自己双*乳上来回的揉搓,继而缓解之前所有的紧张感都凝聚在小腹,却发现下面开始暗潮涌动一发不可收拾。

*好像累积的雪球越滚越大,这时姬诺捏起了妹妹的下巴,俯下头用鼻尖轻轻的在对方脖子上蹭了蹭,紧接着迫不及待的吻了下去,沿着喉咙一直延伸往上直到嘴唇,伸出的舌头撬开了妹妹的贝齿探进了她的口中。隐藏了多年的情感像山洪一样爆发,炙热的熔岩倾泻而下,情不自禁的姬诺步步紧逼,最后将妹妹姬舞整个人压制在墙上才停止。

她牵引着姬舞的的手放在了自己身体下*面敏感的位置,隔着裙子和亵裤来回的摩挲,传来的快感刺激让她几次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当她松开了姬舞的手,试图要撕开妹妹身上的衣服却被硬生生的拦了下来,几次失败之后被激怒的猛兽,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将她用力的摁在墙上,将右腿放在了姬舞双腿间隔开,伏□用力咬着她的下唇。

挣扎中蹭掉了外面的衣服,剩下红色肚兜和亵裤的姬诺上身大部分都裸*露在空气中,肚兜下若隐若现的双*乳极其诱人,后背一大片白里透红的雪肌上能看到一层薄雾,体内的水分在冰冷的空气中蒸发。

姬诺好像贪恋蜜糖的小孩在,却尝到了血腥苦涩的味道,慢慢的她停了下来,捧着姬舞的嘴角已经破掉流出鲜血,“你真的有那么讨厌我吗?”

“说不上讨厌,只是不喜欢。”

“那你为何还要勉强自己来这里?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原因。”

“我想要尝试这种感觉到底有多荒谬。”其实不然,姬舞并没有厌恶姬舞的爱抚,相反她渴望这种接触。让她的神经绷紧的好像古琴上的弦,期待被拨弄的感觉,身体好像和乐器一样弹奏出美妙的音符。

松开妹妹的姬诺回过身,捡起了地上的新娘长袍披在身上,走到床边坐下陷进了沉默里。但她那双如黑夜中闪耀着光芒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水雾,前所未有的哀伤如倾泻而下的瀑布让她的心凉透了。

直到姬舞走了过去在她的身旁问,“我是你的第一个?”

“不是。”姬诺贵为郡主,虽然行为举止上受到制约,但她的地位还是决定了权利,让她有更多机会尝试,“但和她们在一起只是为了确认两件事,第一我喜欢的是女子而非男子,第二即使和她们在一起我也忘不掉你。”

“女子和女子之间又岂能在一起?”

“爱为何要被视作可耻之事,我又从来没有伤害过谁,只是跟随着自己的心走,难道错了吗?”过去可能姬诺没有勇气说出这番话,但姬舞真的伤到她的心,让她撕开了最后的防线说出心底话。

“错在我们爱上不该爱的人。”这句话其实姬舞也是讲给自己听,她何曾不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安甯语。

骄傲的姬诺不想被别人看到她流泪,于是仰起头不让眼泪流下来,“那你让我怎么办,我就是无法自拔的爱上你。那么多年来我试图在掩饰这份爱意,多少次我告诉自己不要爱你,但已经不受我控制,明知道前面是无底的深渊还是无法停止脚步前行,即使最后会跌的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这种心情你能理解吗?”

这段日子来她为了安甯语又何曾不是过着痛不欲生的日子,所以当听到姬诺这番独白她感同身受,手不由自主的放在她的背后轻抚。

而此时此刻在房间里的安甯语望着几天前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坐立不安,眼看明日便是初五和姬诺的大婚之日,也是当初纳兰梦最后给的期限,若明日不能如期回到小木屋她便从此消失。这并不是一次赌博,无论如何她都会输,只是现在摆在面前的不过是两难的抉择。

一面她渴望和纳兰梦抛开这里所有的一切远走高飞,而另一面她即将要揭开隐藏与背后多面的秘密,关乎她的身世之谜,可能见到一直躲在她背后暗算的敌人庐山真面目。这个选择无疑对她来说是非常艰难。

站在屋内的布朗只字不语,他当然不愿意安甯语选择离开投入纳兰梦的怀抱,但他必须尊重安甯语的选择,所以保持了沉默。

“我们走。”最后安甯语还是决定疯狂一次,这一次不为了别人,于是背起了桌面的行李走出了房间。

街道一场的宁静,在布朗买通了城门的士卒放行之后,安甯语马不停蹄的赶往约定的小木屋,想到一会能看到纳兰梦惊喜的表情就发至内心的喜悦。经历了那么多,安甯语还是决定让一切留在过去,珍惜眼前是至关重要,即使人生有遗憾并不意味着残缺,在将来的日子里她要用更多的时间去创造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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