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解毒2
听得凌子良的话语,孟弦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一双波光潋滟的凤眼愤然的盯住凌子良,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义愤填膺道:“为了那个夜绛洛,你三番五次的求我,你当真那么喜欢她?”
喜欢……夜绛洛?!
娘啊!!
亲娘啊!!
那可是比喜欢孟弦还可怖的好不好!!
凌子良望天无语,迅速爬起来,双手叉腰,昂首挺胸:“我是为了大哥,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就算是为了那个女人,又怎样?”
凌子良理直气壮,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的看着孟弦,那骄傲的模样将孟弦气得不清。
眨眼的功夫,刚才还骄横跋扈,歇斯底里的孟弦便已泪眼婆娑,楚楚怜人了,他微微嘟起美丽的红唇,委屈而无辜的怒视着凌子良,那可怜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
好半晌,他才哽咽啜泣道:“你的心里就只有夜绛洛和晏君卿,何时……何时有过我的位置?”
凌子良以头抢地,恨不得一死了之。
就孟弦这逻辑,待到给他讲清楚晏君卿与夜绛洛在他心中的位置与孟弦在他心中的位置有何不同的时候,恐怕夜绛洛已经入殓进棺,埋入黄土了。
努力的保持镇定,镇定,再镇定,凌子良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小弦,弦弦,弦宝……你只要帮帮我大哥和夜绛洛,我今晚陪你·睡好不好?”
割地赔款啊!
凌子良已经退到墙角跟了,他想,若是孟弦还不答应,他就只能以死相逼了。
其实死很容易,但出卖色·相……尤其是对一个男人出卖色·相,真心必死还难受!
孟弦听到这句话以后,里面两眼放光,强忍着冲过去将凌子良扑倒的冲动,假装一本正经,面露难色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去看看吧。”
凌子良欣喜若狂,迅速冲过去拉住孟弦白暂的臂腕,眉开眼笑道:“哎呀,有神医在,真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人选~!”
话刚刚说出口,凌子良就恨不得自刎在列祖列宗面前。
如此厚颜无耻,口是心非的话语,他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啊?
不过,这话对孟弦倒是十分受用,他一双炫妙凤眸痴迷而风情万种的看着凌子良,倾国倾城的容颜上飘过两朵绯云,迅捷的攀上凌子良的臂膊,向朝凰殿而去。
此刻,朝凰殿里,人仰马翻,乱作一团,碧云忙里忙外的伺候着,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夜绛洛的身子一会儿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一会儿滚烫的好似一团火,如此,被毒煎熬着,她额头上的汗珠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凝望着龙塌之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夜绛洛,碧云心中五味杂坛。
这个被她背叛过的女人,即使天崩地裂也不曾为之动容,不仅心甘情愿的原谅她,还帮她认清楚了那个负心的男人。
有人说她杀人如麻,阴狠毒辣,有人说她抽风异常,行为怪异,也有人直接称她为昏君,可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呢?
不过,就外表看来,真的是一个坚强到了极致的女人。
愧疚自心底缓缓涌现出来,她满脸痛苦与压抑,嘶哑的嗓音忍不住脱口而出:“陛下啊……你可一定要醒来……”
碧云还没来得及谢你一句,你千万不能有事!
看夜绛洛如今这般痛苦,碧云心如刀绞,她想若不是当初她假传圣旨,也不会有她今日的狼狈不堪。
脸颊的灼伤因为毒素的淤积与灼烧变得更加阴森可怖,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她如今命悬一线,危在旦夕,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愧疚,除了愧疚还是愧疚,碧云恨不得以死谢罪,但想起那日夜绛洛的劝阻,她有只能满目哀伤的伴在她的床畔。
“相爷,凌子良带着孟弦求见。”突然,一个声音回响在朝凰殿里。
听到孟弦的名字,晏君卿的眼底划过一丝的惊诧,快速起身朝外走去。
宫门外,凌子良一脸焦急的朝里张望,孟弦则是一派淡然,骄傲妩·媚的凤眼不屑的盯着鎏金镶玉的写着“朝凰殿”三个大字的牌匾。
看到晏君卿出来,凌子良赶忙奔过去,一脸讨好的念叨着:“大哥,我让孟弦过来看看,说不定能够想想办法,先压制住陛下体内的毒。”
瞟了一眼凌子良,深邃的眸子再看一眼孟弦。
虽然晏君卿很不明白凌子良为何心甘情愿的为他们做到如此地步,但……思索片刻之后,他简单的归纳了两个字,就是:欠虐。
这孟弦能够答应凌子良帮夜绛洛,肯定是又提了什么虐心虐身的条件,凌子良一而再再而三的答应,不是欠虐是什么呢?
不过反过来想想,子良也艳福不浅。
孟弦虽然是个男子,可长相倒也倾国倾城,美丽过人,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妖·娆实在是令人不可小觑。
普通人只怕光是看一眼,就浑身都酥了。
只不过……咳咳……凌子良对男人没兴趣……
“孟公子,麻烦你了。”晏君卿神色淡然,一缕清浅目色上下打量着孟弦,紫眸闪动。
昔日,晏君卿与孟弦也算是敌人,今日,若孟弦真能帮夜绛洛压制住攻心之毒,他愿意既往不咎。
在心底诉说着,祈祷着,他一遍遍的安慰着自己,却依旧忐忑不安。
“不麻烦,我只是为了子良而已,夜绛洛是我的仇人,今天愿意救她都是因为子良,什么时候子良离开帝都,什么时候就是我取夜绛洛性命的时机,所以,你别想太多。”
孟弦绚丽的黑眸格外耀眼,笑意盎然,斜睨着病榻之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夜绛洛,一脸嘲讽和鄙夷道:“哟,真是可怜!脸毁了就算了,还中了毒……啧啧,南晋女帝高高在上,现在看来,真是太可怜了!”
听得孟弦的嘲讽,晏君卿心中不满,双手紧紧握成拳,压抑着噌噌窜起的怒火,一双凤眸静若寒潭,面色淡然镇定的看着他。
凌子良上前两步,与晏君卿站在统一战线,遥望着夜绛洛苍白狰狞的小脸儿,不禁于心不忍。
半晌没有听到晏君卿的回话,孟弦自觉的没趣。
这个男人还真是稳如泰山,明明已经动怒,还能压制得住——可见晏君卿此人,也是个内敛傲娇的角色。
难怪子良有样学样,切~
缓步走进,盯着她看了半晌,漆黑的眸色逐渐深沉。
这毒……果然来势凶猛……人间奇毒……
偌大的朝凰殿瞬间静逸了下来,清风徐徐吹拂,堂前的琉璃珠帘窸窣作响,来往匆匆的婢女和太监也放轻的脚步。
气氛霎时变得安静而又压抑,令人咂舌。
“用内力试试,大概还能压制些日子。”突然,孟弦清脆寡淡的声音响彻整个朝凰殿。
天知道,他是多么不想告诉晏君卿这个方法。
鄙夷而不屑的又瞟了一眼夜绛洛,他十分干脆的回首,缓步行至凌子良的面前,不屑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是不会浪费自己的内力给这个抽风女人压制毒性的。”
孟弦说得十分坦率,攀住凌子良的臂弯,他便想离开。
这个充满恶臭的地方,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待,若不是为了凌子良,他甚至会在看见夜绛洛的第一眼就杀掉她!
当年她害得他差点死于非命!又是灭他全族的后人之女!
这辈子,早已注定,他们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顾不得送出凌子良和孟弦,晏君卿迫不及待的抱起夜绛洛,将她放端正以后,他回眸转身,对婢女和太监冷声吩咐道:“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来。”
“是。”婢女和太监们木讷的鱼贯而出。
朝凰殿的门口,孟弦拉住凌子良的手,面含怒意,愤然道:“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谁知道你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看着大哥和夜绛洛出来了,我就离开。”凌子良真心不想与孟弦单独相处,那何止一个尴尬了得?
青天白日和一个男人手牵手走?他世子爷又不是疯了!
太监和婢女门在殿门外候着,在人群的最后,一袭青衣屹立期间,目不斜视的盯住紧闭的殿门,仿若悄然绽放的玉兰花。他脊梁略显僵硬,心中担忧不已。
陛下,要千万没事才好……
他知道冒然进去,只是扰了晏君卿与夜绛洛。
所以,只要站在这里就好。
站在这里看着她平安,就好。
凌子良不愿离开,孟弦愤怒不已,凤眸含怒带泪,妩·媚的容颜皱成一团,别提多委屈了。
可凌子良的所有目光都落在门上,一分一毫也不曾分给他……
无论他为凌子良做什么,凌子良永远不会正眼看他,永远是厌恶他,疏远他,甚至鄙夷他……
被自己当作全部的情爱,在凌子良眼中只是负担,是累赘,是迫不及待要甩开的包袱……
好半晌,他才茫然而无奈的转身,咬着下唇,飞身而起,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夜醉壁苏醒过来,缓缓地睁开沉重异常的双眼,她茫然的问道:“阿姐呢?”
她醒来的第一句话,没有喊痛,没有哭泣,也没有询问他是否会担心,唯独问了夜绛洛。
这叫风寡有些愤怒,冷下脸去,一言不发。
对上风寡清冷淡漠的眸子,再看他缄默不语,夜醉壁的心里更加着急了。
连声询问着:“阿姐呢?阿姐是不是……阿姐……”
喊着,她迫不及待的要翻身起来。
然而,虚弱无力的身子根本没办法下地行走,她脸色苍白,额头上大颗大颗豆大的汗珠匆匆滚落。
轻呼一声,她便从床上掉落在地。
“醉儿!摔疼了没?”看夜醉壁掉落在地,风寡急了,赶忙躬身将她小心翼翼的抱住,眼睛里写满心疼。
夜醉壁紧抿苍白单薄的唇瓣,倔强的眸子紧紧盯住风寡,用略带恳求的声音哀伤道:“风寡,我……我想去看看她……”
知道夜醉壁骨子里的偏执以及对夜绛洛的执着,风寡不再阻拦,带着茧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丝,柔声软语道:“乖,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知道了夜绛洛在她心底的分量,风寡无力又愤怒,却舍不得看她难过。
打横抱起夜醉壁,风寡冰冷着一张俊颜,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昂首阔步向朝凰殿而去。
一路上,夜醉壁盯住风寡刀削斧刻一般俊朗的容颜,眸底是浓的化不开的爱恋和倾慕。
朝凰殿外,人群纷纷乱,青衣而立,红衣飘扬,后面还跟着一溜儿大臣。
夜绛洛迟迟不上早朝,等得焦急不已的群臣各个愤愤不平,一口一个昏君把夜绛洛骂得体无完肤。
幸好此刻正值太平年间,若不然,这烽火狼烟之时,连陛下和丞相的人影都找寻不到,真是叫人郁愤。
六部御司中的户部御司最先不愿意了,吹胡子瞪眼的屹立于丹殿下,对着群臣冷若冰霜道:“大家,都先回去吧!今日陛下传旨,休朝。”
“陛下没来,相爷也没了去处,朝政无人处理,难道就这样拖着吗?”有官员不满了,站立人群中愤愤不平。
听的这话,群臣也随声附和。
六部御司一时没有了主意,任由大臣议论纷纷。
户部御司宁昊是宁遥的爷爷,本就因为夜绛洛和晏君卿斩杀了孙子而愤愤不平,心底颇有意见,这次,对南晋群臣五首更是义愤填膺,怒火冲天。
他上前两步,面向群臣,义正言辞道:“诸位,陛下不顾朝廷大事也就罢了,丞相晏君卿也不理朝政,自古君臣一心,是盛世,君臣二心是亡·国之兆,这是,天要亡我南晋啊!”
“是啊,先帝创下的基业,不能任由陛下如此挥霍!”底下立马有朝臣附和,语气那叫一个忠心耿耿,为国着想!
六部御司也是一筹莫展,静立不动,等待着宁昊发话。
偌大的丹殿议论纷纷,宁昊忽而摆了摆手,眸底满是无奈,高声呼唤:“既然陛下不上朝,我们就去请!”
“对!去请!文谏不行大不了就死谏!”大臣中较为年轻的往往是最义愤填膺,最慷慨激昂的,他们热血沸腾,意气奋发,高举拳头呼吁着。
到目前为止,这群无头苍蝇一般的大臣们还不曾知道夜绛洛已然毒发。
为了稳固朝中势力,晏君卿更是没有让任何人前去通告。
于是,半个时辰以后,帝宫后宫门前跪了一群黑压压的大臣,大臣身后还有一排棺材,那表情大约也就是准备“以死相逼”了。
因为后宫不允许大臣随便进入,因此,他们一个个跪倒在宫门前,高呼着:“请陛下为国家社稷着想,请陛下上朝!”
声音震天,响彻大地,那叫一个忠心耿耿,可谓日月可鉴呀!
此刻在朝凰殿里,晏君卿白衣被汗水浸湿,服帖在身上,露出线条优美的肌肉纹理,看着那叫一个赏心悦目。
耗费内力压制夜绛洛体内的毒的确不是轻松的事,这毒来势凶猛,而且极为顽劣。
晏君卿只感觉夜绛洛的身体就好似一个巨大的无底洞,输入的内力有去无回,效果微乎其微。
可即使成效小,也总比没有成效好。
他倚仗内力深厚,又不计代价的输真气,足足耗费了一个时辰。
感觉到夜绛洛的身子因为他不断输入内力的缘故而逐渐恢复较为正常的体温,晏君清眼睛里闪过一丝欣喜。
幸好他内力大成,若是常人,恐怕早已因为过多的内力耗损而昏死过去了。
清凉的内力涌入让夜绛洛感到些许的舒凉与清爽,原本灼烧难受的皮肤也舒服了不少,好似有清风徐来,内心忍不住想要抓住这几缕舒爽。
脸颊原本灼热难忍的感觉渐渐消失不见,绯红划过带着伤痕的脸颊。
脸上恢复了些许的红润,她额头上不断渗出的细汗也消失不见了。
相反,晏君卿的额头上却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原本并不红润的面色更加苍白了,略显削瘦的手臂紧紧扣在夜绛洛徐软无力的后背上。
感受到她的挣扎与痛苦,他咬牙蹙眉,加倍的输送着内力,紫眸光芒闪烁,已经到了极限。
白衣无力的贴在身上,汗水淋漓而下,水墨一般晕染的脸庞一派优雅,不断的朝她的体内输送着内力,哪怕效果十分不明显。
门外,有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赶过来,战战兢兢的跪在颜念的面前,声音颤抖道:“颜相,群臣在后宫门口跪着,请陛下上早朝,该如何是好?”
听到这话,颜念眸色暗沉,淡漠清寡的眸子抬起来,扭头便要朝后宫门口而去。
就在这时,夜落茗忽而“哇哇”大哭了起来,似乎有些舍不得颜念。
怀抱着她的小宫女赶忙焦急不安的哄着,奈何夜落茗哭起来那叫一个惹人心疼,泪水在嫩嫩的小脸上打晃,一张粉嘟嘟的脸蛋皱成一团,吐着泡泡,哭声震彻天地。
“给我……乖,小殿下,抱抱。”听到小包子的哭声,颜念快速上前,迫不及待的抱过小包包,柔声细语的哄着,“小殿下不怕,臣在,乖乖……”
抱过夜落茗,他朝后宫宫门口而去。
青衣在明媚的阳光下耀眼夺目,恍若一束淡雅清丽的玉兰花开,香气四溢,气韵逼人。
桃花在他的身后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肆意飞舞,映衬着他修长魅惑的身姿,缓缓地,消失在视线之中。
朝凰殿内,熏香袅袅,气氛压抑低沉。
晏君卿脸色惨白,呼吸略显急促,大量的内力耗损使他体力有些透支。
正强撑之际,夜绛洛体内的毒忽而平缓了下来,原本忽冷忽热的体温也恢复了正常。
感受夜绛洛体内沸腾的毒恢复了平静,晏君卿缓缓放下修长的手臂。
“阿姐……你怎样?”夜醉壁惊慌失措的跑来,步伐踉跄,风寡紧随其后。
晏君卿迅捷的起身,小心翼翼的将毒已被压制的夜绛洛放平躺下,瞟了一眼急躁不安的夜醉壁,恭谨而又彬彬有礼道:“楚王殿下,陛下体内的毒已经被压制了,歇息一下就会好了。”
抬首看着晏君卿苍白无力的模样,夜醉壁忽而对曾经的冷言冷语感到愧疚。
其实,对于阿姐,他也是爱护有加,只是方法令人费解罢了。
“有劳相爷了。”淡然垂首,长长的睫毛犹如蝉翼一般颤动。
晏君卿一言不发,转身走出朝凰殿。
白衣随风袂袂飘扬,他脊背僵硬,步伐沉稳的朝外走去。
将宫门关起,他忽然按住额心,痛苦的闭起眼睛——内力消耗太多,原本就已近压制不住的疼痛剧烈袭来。
眼前的世界扭曲着,晏君卿头疼欲裂,脑海里有不断出现的片段——属于温知君的,属于晏君卿的,交错拼杀,不断冲击着理智。
——再这样下去,他会死……
颜念怀抱着小包子一路前往后宫门前,遥望着跪地不起的群臣,面色凝重,熠熠生辉的眸子冷漠淡然。
“颜相来了。”人群中以为较为年轻的大臣惊讶而又诧异的惊呼出声。
宁昊抬眸,冰冷深沉的眸子显露出不屑,素白色的胡子微微颤动,低声呵斥着:“颜相又怎样?值得如此大呼小叫?没规矩!”
群臣霎时鸦雀无声,淡漠无声的垂首,六部御司却都各个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的看着颜念。
怀抱着软糯糯的小东西,颜念缓步行至六部御司面前站定,如岸芷汀兰清雅绽放,暗香浮动,清冷高贵,柔声道:“诸位大臣长跪于此,所为何事?”
“颜相,我们是来找陛下的,请陛下上朝。”宁昊义正言辞的说着,模样十分正经,那话语的语气绝对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对的令人感慨。
“陛下身体不适,休朝的圣旨宁大人没看见吗?”颜念神色淡然,一本正经的说着,眸色微沉。
他虽身为右相,但毕竟年轻,又曾经被夜绛洛罢官囚禁,朝中大臣多有不惧,他心知肚明,但总是置之不理。
对于狗眼看人低的人,还何必多言?
他颜念白衣出身,不曾攀附权贵,不曾世家庇荫,仰不愧天,俯不愧地,比这些位高权重却结党谋私的人清白高贵多了!
他们不惧他,甚至轻视他……呵,又怎知,他颜念更看不起这些虚伪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