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怀里,夏清悠牵强的笑了笑,还想要说什么,却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龙怀亦紧张的看着夏清悠,轻颤着手拨开她额前粘着血迹的头发,“夏清悠!夏清悠你醒醒!”
向左急急忙忙的赶到,满脸是血的夏清悠,一时之间慌乱无措,“总裁,夏小姐??????”
“赶紧开车过来!”龙怀亦抬眸瞪了他一眼,冷声低吼。
“我已经给向北打了电话,救护车马上到。”向左回过神,赶忙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就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这里交给你,给我查清楚整件事,该解决的一个都不要落下!”龙怀亦抱起昏迷的夏清悠,快步朝面前驶过来的救护车走去。
抱着夏清悠上了车,龙怀亦看了眼随行的医生和护士,冷声吩咐:“快给她止血!”
“好。”医生应了声,利落的给夏清悠清洗伤口包扎。
救护车一路疾驰,很快便到了医院。
早就等候在门口的医生急急忙忙的推了推车过来,把夏清悠推进了急症室。
急症室亮起了红灯,龙怀亦疲惫的靠在墙上,看着衬衫上的血迹,心脏不由得揪紧。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亲手把夏清悠送进急症室里,他自认为他有能力把夏清悠保护得很好。
现在看来,是他太过大意才害了她。
靠在急症室门口,龙怀亦抬眸看着亮起的红色灯,眼睛一眨不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红色的灯终于熄灭,急症室的门缓缓打开。
龙怀亦回过神来,急忙走向门口,“医生,伤者怎么样了?”
他强迫自己要冷静,但是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慌。
医生摘下口罩,语气严肃:“伤者的手臂二次脱臼,脚腕扭伤,脊椎轻度撞伤,有些脑震荡,需要住院治疗。”
“谢谢医生。”听到医生的话,龙怀亦提着的心并没有落下。
办好了住院手续,龙怀亦让向左送了套干净的衣服过来换上。
坐在病床边,他静静的看着病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身影,心情依旧没有平复下来。
“总裁,夏小姐是昨天被她的妈妈林慧芬绑到石家的,今天的婚礼游花车环节,夏小姐从车上跳了下来。”向左恭敬地报告。
龙怀亦眸底掠过一抹寒光,脸色阴沉得可怕,“我要让石家永无翻身之地,还有林慧芬夫妇,你也一并都收拾了。”
“好的。”向左恭敬地应声,想到了什么,他的语气有些迟疑,“龙总,有目击车主把现场拍的照片放到了网上,现在网上到处在谈论你和夏小姐的事。”
“没事,网上的事情你先别管,你把石家处理了再说。”龙怀亦沉声说道。
网上的舆论他倒是不担心,反正爸妈看到之后肯定会帮着处理的。
“好的。”向左点头。
想到石余辉不顾警告还敢对夏清悠打主意,龙怀亦愈发坚定心里的猜测,“你查清楚石敬轩要娶夏清悠的原因,我觉得事情有蹊跷。”
“说不定是为了报复,石敬轩现在也难以找到合适的结婚人选。”
“石余辉不傻,他不可能不顾我的警告都要让石敬轩娶夏清悠,除非是有让吸引他冒险的利益。”龙怀亦笃定的说道。
“龙总,我会尽快查清楚。”
龙怀亦摆了摆手,声音有些疲累,“快点去。”
“是!”
等到向左离开病房,龙怀亦这才拍了拍有些昏昏沉沉的额头。
昨晚他就没睡好,刚刚又淋了雨,也不知道是困的还是感冒的前兆。
等了很久,夏清悠都没有醒,龙怀亦正要眯眼睡着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你说什么?文山出现在石家?”听着电话那头想向左的报告,龙怀亦一脸疑惑。
“对,他要求取消石敬轩和夏清悠小姐的婚约。”电话那头传来向左的声音。
听着他的话,龙怀亦更是疑惑。
虽然知道文山见过夏清悠的父母,但从他插手夏清悠的婚事看来,他和夏家不是一般的熟悉。
沉默了好一会儿,龙怀亦沉声问道:“文山和夏家是什么关系你查到了吗?”
要是夏家和文山很熟,夏清悠一家应该会过得很舒适才对,为什么夏家这么多年来都是穷困潦倒?
“龙总,我们正在查,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尽快查清楚。”龙怀亦低沉的说道。
挂断电话,龙怀亦细细的回想着有关文山的调查资料。
文山每年都会来望城,他来望城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夏家,更确切的说是因为夏清悠。
以林慧芬夫妇对待夏清悠的态度,很明显就不是父母对亲生孩子该有的态度。
这个文山和夏清悠肯定是有着某种联系。
“你怎么在这里?”突然一道低柔的声音传进了耳膜。
乍一听到熟悉的声音,龙怀亦赶忙压下头紧张的看着夏清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浑身都疼。”夏清悠动了动身体,扁着嘴唇说道。
就像是被人暴揍了一顿,手脚,头还有背上没有一处不疼的。
“你别乱动,你的脊椎撞伤了,安分的躺着。”龙怀亦扣住她的肩膀,阻止她挪动。
“肩膀疼。”夏清悠咬着唇,眼底泛起了泪花。
那两个男人绑她的时候就是死死扣住他的肩膀,他现在一碰她就止不住的疼。
“肩膀也疼?”龙怀亦赶忙松开手,蹙眉扯开她的领口查看她的肩膀。
在看到肩膀上青紫的手印时,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谁弄的?”
“那两个绑我的男人。”夏清悠闷声回答。
真是流年不利,她就一直大伤小伤没断过。
“我会给你出气的。”龙怀亦轻轻地在她肩膀上的乌青上抚了抚,“不过就是要疼才好,不疼你也不会长记性。”
“我都这样了,你还要训我。”夏清悠委屈的看着他,眼眶里的泪花在打转。
龙怀亦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开口:“你还委屈是吧?你要是听我的话都不知道能少吃多少苦头。”
“我知错了行吗?”夏清悠轻哼一声,低垂着眸不再看他。
她又不是故意不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