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靳沉默了片刻,像提起什么伤心事情一般,满脸哀怨,锦儿正想催促,被秦思雨阻止了,秦思雨知道花靳现在肯定是在回忆一些痛苦的事情,要她回忆起那些事情已经是她们的错,现在她们更不能去打扰她。
要花靳回忆起自己是怎么被人对付的,声音是怎么弄哑的,这些都是让她重新再经历过一次,然而这些事情若是不让回忆又不可以,秦思雨需要知道事情的经过,她要帮花靳报仇,绝对虐死那些人。
不死不罢休。
不知过了多久,花靳终于从噩耗中清醒过来,她拿着笔的手因愤怒而不停地颤抖,哒哒哒的落笔声,秦思雨看着花靳上面写的,越看越生气,原来是那个女人。
之前他们都被一个女人带走,当时那女人还对她们不错,至少没有亏待他们,可是后来出现刺客,她被带走,而锦儿他们却被昭王找到,那个自称是花靳师傅师妹的女人。
那女人也来大周国了?
她来大周国干什么呢?
秦思雨接着看到,可能花靳越想越激动,她下笔的速度越来越快,秦思雨快跟不上她的速度。、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那天花靳一如既往地去寻找师傅,她在小巷上发现师傅惯用的记号,当时她很惊喜,可是心中也暗暗留了个心眼,只是后来出现的那人真的跟师傅一模一样,就连说话的语调都是一样的,神似得不得了,而且他还给了师傅最喜欢喝的桃花酒给自己喝,那一度她都以为那人就是师傅,所以喝了,只是喝了一小口就知道不对劲了,味道不对,这不是师傅的酒,师傅的酒带着点咸味,可这个完全是甜味。
当时花靳就知道自己中招了,她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只是为了想知道对方的目的,对方既然知道那么多师傅的事情,也许也知道师傅的行踪,她是这样想的,于是就跟那人装起来,可是不知后来又发生什么事情,她晕倒了,当她清醒过来时,就看到那个自称是师傅师妹的女人。
这次,她看着花靳的眼神跟上次很不同,若不是脸是一样的,花靳还以为换了个人呢,可世界上哪有如此相似的人的,所以只有一个解释,她就是那个女人,可她为什么万般设计来抓自己呢?
奇怪的是,那个女人一直问她小怪的事情,可花靳对小怪也不是很熟悉,她只知道小怪自从被小姐带回来就很听话,也不吃人肉喝人血,可那女人一直问她小怪在哪里,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花靳怎么知道那么多,再说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这种人。
很明显小怪的变化是跟秦思雨有关,她怎么可能让小姐处于危险之中呢,所以她一直闭口不提,总是说不知道,正如如此,激怒了那个人,所以那女人灌了她一些药,正是那个药,使花靳不能说话的,到现在她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得知那个药的药方是什么,所以她不敢贸贸然下药方,
看到现在,秦思雨才知道原来这件事情跟自己有关,花靳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心里的愧疚越发的重,花靳这样为了自己,自己又有什么能回报她呢?
花靳很明显知道秦思雨的想法,因为她很了解秦思雨,她知道小姐是一个好人,见到自己为她受难,心里肯定不好受,绝对会怪罪自己,她不想看到小姐这样怪罪自己,其实这些事情根本不是她们的错,是那个女人的错,所以她不想让秦思雨不开心。
握着笔的手又在转动,白纸上又增加了一行。
小姐,不要内疚,这事不是你的错,若是小姐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就为我报仇吧。
花靳也很懂得秦思雨的性格,只要说起报仇,秦思雨就会很有精力。
“放心,花靳,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那个女人,我会让她后悔此生为人。”秦思雨狠狠地说道。
这时锦儿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了,“花靳,你这喉咙,能治吗?”
锦儿闪着大眼睛,十分期待地看着花靳,她很希望花靳的答案是点头。
只是花靳沉默片刻,继续写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是很确定,那个药,我只能判断出五种药材,还有两种我从来没有闻过,所以不知道,这种情况我不敢贸贸然下药,不能针对性地治疗。
锦儿很是失望,没想到答案还是这个。
可秦思雨怎么也认输,她问道:“那有没有一些没有毒性,就算不知道对方的药是什么,也能用,对你的病情时有好转的?”
花靳沉默片刻,不知道说不说,可看到秦思雨那个眼神,她知道秦思雨是不会放弃她的,就算她自己不说,秦思雨也会去问别人,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告诉她,免得秦思雨浪费时间。
她的手再次挥动,白纸上又出现几行字
有,血寒。
血寒,是一种非常珍贵的昆虫。只出现在宝贵的医术里,现实中,从来没有人见到过。
血寒?
秦思雨把这个名字深深地记在脑海里。
“这个东西要去哪里找?是怎么样的?”秦思雨心急问道,既然有东西能救花靳,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尽管困难,那也代表有希望。
那是一种昆虫,平时是白色的,一碰到血就会通体鲜红,那个红色会一直不消退,至少维持几天,所以才叫血寒。
这种东西传说长白山上有,可从来都没有人见到过。不知是不是真的存在。
长白山,那是夏国与大周国交界的山脉,哪里听闻很多夏国的士兵出没,所以大周国人都不喜欢上去。
既然这样,秦思雨觉得现在她很有必要去找皇上,不过那皇上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主,若是请求他,那么就要接受他的要求。
不过算了,为了花靳,怎么也忍了,大不了她就直接帮忙处理旱灾好了,反正方法她早就想好了,只是一直在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