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柳嫂也是大周国人,便把很多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长寿馆里面的员工基本都是商国人,他们心底肯定把商国的荣辱放在第一位,平时这种情况,她们也会胡扯一下,骂一下大周人的下作行为,只是现在事情没有查清楚,她们的老板又是大周国人,他们就不多插一把口进去。
柳嫂瞥了眼小姑娘说话时的语气和脸色,看着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这个时候她不打算把精力放在跟他们澄清上。
柳嫂快速走向大门口处,只见两个大汉缠成麻花棒一样,纠缠在一起,四周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那两个大汉边打边喊:“你这个懦夫,竟然帮一个女人说话,以后别说是商国人。”
另一个一点也不服输,他狠狠地用手指插进那男子的鼻孔里,手指向上勾,狠狠地说道:“就凭你这小子,还没有资格说我,什么事都不知道就出来胡乱瞎编,昭王妃做了多少好事,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有她,现在商池能有如此太平?怕且早就被灾民霸占了。”
他是个小商人,之前刚开始发生旱灾时,他的店铺被灾民疯狂地抢过好多次,每次上报官府都没有用,因为这些灾民都是不要命的,官府也没有这么多牢房跟食物去留给这么多灾民,于是只能采取不实施措施。正是如此,他的店铺差点要倒闭了,最好幸亏秦思雨想出了赈灾的措施,他的店铺才能逃过这一劫,正是这样,他对昭王妃心存感激。
再听说昭王妃打算建立学府,专门给到了读书年纪,却因为家里贫穷,没钱读书的小孩上学的。这个学府目前正在建筑中,听说建筑学府的钱还是王妃从自个儿的嫁妆里掏出来的。
这么为商国人民着想的王妃怎么可能会是细作,这些人的脑子都被驴子踢了吧?
为秦思雨说好话的大汉继续说道:“若是昭王妃是细作,她还有这个心思为商国赈灾?还拿自己的钱给我们建立学府?我还真没见过吃饱撑着的细作,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另一个被他勾得差点呼吸不了,张大嘴巴,深深地呼吸几下,说道:“这是做戏,做戏,你懂吗?”
“呸,我打死你这个狗杂种,谁让你说这些诋毁王妃的话?我留意你很久了,这里不是你来的第一个地方,你已经跑了好几家客栈,每一家都会传播这样的谣言,说不是故意的我才不相信。”
他可是一路跟着这个人的,这个人不管去到哪里,都不停地说秦思雨的坏话,一直说秦思雨是细作,于是他才进行跟踪,跟踪到长寿馆。
“我那可都是说实话,我还没说你呢,你是不是收了昭王妃的钱,要为她说好话的,不然怎么会跟我那么久呢。”
两人一人说一句,双方好像都很有道理的样子,打人的力度还一点都不容小视,不到一下子,这两人都伤痕累累。
柳嫂这时可算抓住重点了,她把店里的小伙子都喊了出来,让他们把这两个人分开,还特意请了医师过来。
对待那个为秦思雨说好话的大汉,柳嫂温柔很多。
“兄台,还是别打了,嘴巴长在别人嘴里,想说什么就由得他,上天会对付这种人的,也许明天张开眼睛,他就哑了呢?”柳嫂说道。
那人打着打着突然被拉开,他的火气还大着呢,只是听了柳嫂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道理他懂,只是他不喜欢听到那么为人民着想的昭王妃被人污蔑。
“姑娘,你说的话我都懂,只是这些人嘴巴太脏了,说出来的话忒难听了,王妃可是全心全意为我们商国人着想的,我这不是气不过来嘛。”
柳嫂温柔地点点头说道:“别气,大哥可别气坏自己,清者自清,我相信王妃是清白的。”
“六子,去那两瓶药膳酒过来。”
药膳酒是花靳前段时间酿制出来的,有医药的功效,可喝可涂在伤口。
很快六子就把药膳酒拿了出来,塞到大汉手中,说道:“大哥,你看你伤成这样,这里有两瓶药膳酒,可以喝也可以涂在伤口上,最好是两者一起,这样很快你身上的伤就会痊愈了。”
谁人不知长寿馆的药膳酒功力超强,那价钱也是贵得离谱,大汉挠挠头说道:“可酒是好酒,可是,我没什么钱的。”
长寿馆他听过很多次,都是那些有钱有权的人才会来,像他这种做小生意的,一杯酒就抵他几个月的营业利润了,所以他从来只会从长寿馆的店面走过,没想到会进去消费的。
今天会进去,也是因为跟着那个说昭王妃坏话的人,不然他想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踏进长寿馆一步的。
柳嫂嗔了他一眼,说道:“大哥,你这话就说得太生分了,这是我拿给你的,怎么还会收你钱呢,这酒呀,你就拿回去,不够再来拿,我这还有好几瓶呢。”
换了是别人早就拿走了,可这大汉是个诚恳的人,他觉得这种占人便宜的事情不能做,只是把酒退给柳嫂说道:“不行,无功不受禄,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这酒很贵,我不能白占你便宜。”
没想到这人竟然还如此老实,如今的商人很少这样了,柳嫂豪气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这可不是白送你的,就凭你为了昭王妃跟人打架,我就要送你这个酒,你要不是不拿,就是看不起我,我也是昭王妃的拥护者。”
柳嫂说这话时,抬起头来,对着围在一起的观众说道:“我相信昭王妃是清白的,所以那些说昭王妃坏话的人,请不要到小店来,不然来一个我扔一个,谁的面子都不给。”
柳嫂可算放话了,她的地盘她做主,若是她做着生意还要听别人说秦思雨坏话,那她宁愿不做这生意了。
柳嫂扶起那位老实的商人,带着他走进店里。同时示意店里的小伙子,把另一个大汉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