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咬下去,口舌之间立马抵触到他湿寒的外衣,她还没有拼尽全力去咬,就发觉浓郁的咸腥冲进了口腔,顿时,她僵了僵,垂帘看去,就见他右肩的衣服,破开了两指宽的洞,汩汩而流的,正是温热的鲜血。
“你受伤了?”她惊蛰!
“拜你所赐!”他冷然!
“砰”的一声,怔忡中的刘玲一抬眼,就看到自己身处一间破庙,红漆尽掉的破木板,被踢倒在地,激起了一地的灰尘。
叶霄抱着她,快速的看了眼庙里的东西,“咔嚓”一声,他亮出霜华月戟,就在那布满蜘蛛网的香案上,重重的一扫。
“劈里叭啦”一堆杂乱破损的东西,全数被扫到地上。
无数灰尘如迷烟般扬了起来,她一抬头,就看到破损的屋顶上,正对着那弯明亮的上弦月,微醺的月光,将飞扬的尘埃照的一清二楚,那飘浮的量子,真应了那句,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咚”全身一痛,飘浮的神识如蜗牛触手那般,快速的缩了回来,眼帘一闪,就见叶霄斧削刀刻般冷峻的脸,近在咫尺……
她背靠着香案,倒抽了口气,来不急说话,就感觉他蛮横冷酷的分开她半垂着的双腿,随后挤身前靠,跟霜华月戟同样凶残的某物,就那么毫不客气的隔裙而顶。
“不,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唔……”刘玲乱了,如天人相交的全身乱颤,更控制不住的猫呤。
不由自主的,她的脸颊开始潮红,同时也因他隔裙而顶,那股比她还要炙热的火点,瞬间成了一个导火索,她仿佛都能听到,滋啦滋啦的燃烧引线的声音,随时就会“砰”的一声炸开。
“叶——霄!”吐出自己名字的同时,叶霄忽然感觉,形成冰晶的心脏,忽然在一个角落,多了一点杂质,而这点杂质,他不但没有觉得碍眼,反而有一股莫名的轻松感。
好看的星眸半眯,双眼皮慢慢的搭成了月牙。
“噗”的一声,没有半点前戏,也没有一丝爱拂,就那么直捣黄龙,挤进早已绽放开来的暗香深幽。
“啊……”炸了,点燃的引线,终是触摸到她体内熊熊燃烧的火焰,数不尽的愉悦还有羞耻难堪,涓滴不剩的冲进她的大脑。
也罢,不管他是谁,他的身体总归是叶霄的。
难耐而痉栾抽搐的呤娥,从她喉咙的深处,没有意识的发了出来,更甚至身体诚然反应的上弓紧勾,并疯狂的坐了起来,睁着粉红而迷乱的双瞳,望着他,望着她的叶霄,她的男人,她的夫君。
秀眉轻蹙之下,是她的湫水粉眸,晕染如霞,她咬唇喘息,藕白的双手就那么捧住他的头,送上她暗藏幽香的烈焰红唇。
四唇相对,那股比相溶相贴还要致命的电光,让叶霄紧绷的冰弦,再一次颤了颤,无形无色的抖落了一层冰屑。
“夫君……啊……别再对我那样冷漠好吗?”刘玲无意识的喁语低喃,一边迎合,一边啃咬着他的薄唇,拼命的想汲取他口的冷香。
可耐何他的唇齿紧闭,挤开了微冷的唇畔,还有他整齐的贝齿,似在紧守最后的防线。
被烧晕的刘玲,已全完失去受控力量,意乱情迷的索性清扫,辗转挤压他无缝的齿隙。
“夫君,不要变,不要变的让我感觉陌生,我真的会害怕,也会无助,嗯……”
喁喁之中,叶霄寒凝的目光闪烁如华,恍惚的如蒙上薄纱,一层又一层。
不知不觉里,紧闭的齿隙微微张开,宛如灵蛇的刘玲,见缝便入,秀美粉红的脸颊,露出欣然愉悦的猫呤,瞬间,两道唇舌就纠缠在一起。
叶霄呼吸急促的眯起眼,心里如惊蛰的收获到诺大的满足,除了满足,还有溢满他大脑和心胸的那种感觉,他无法用字去形容,好像天底下莫大的快乐,都不过如此。
“为什么?”忽然,他脱口而道。
紧紧勾住他腰的刘玲,媚颜如花的脸颊上,不知何时带了两行清泪。
她笑,她没有意识的鹦鹉学舌般回他:“为什么?”
“为什么?”叶霄喘息不定的眼带迷茫,似乎想她身上找到一个答案。
刘玲依然在笑,明媚而动人心魂的笑靥里,沾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边笑边哭,此时,她只是身不由己,也只想抵死缠绵。
“因为爱!”她脚尖紧勾,在他深入重击之下,说出这三个字,便是支离破碎的呤娥。
“什么爱?”叶霄呼吸越来越显急促,在冰晶之心一角的那点杂质,从黑点,变的暗红。
“唔……你是问什么是爱吗?爱其实就是,你的情绪会被她左右”
“你的心会因她而疼痛。”
“你的理智也会因她而混乱。”
“你会无条件的纵容她。”
“两颗心交替在一起,相濡以沫,相互信任。”
“从始到终……白首不相离,至死不渝!”
“就像刚才,我告诉我自己,如果我要死,我也要死在你的手里,这就是爱,宁愿飞灰烟灭。”
话,刘玲说的断断续续,所有理智都被药物激发的身体本能取代,就连说话,也同样如此,似嗔,似娇,似媚,似哭,似泣,似苦,似甜,百味丛生!
她每说一句,叶霄就在思索一句。
看到白毅撕扯她的衣服,揉搓她的身体,他心头就划过冰冷的杀机,可理智告诉他,也许,那还是她蛊惑人心的把戏。
难道,这叫情绪因她而左右?
看到她绝然的想要香消玉殒,他……心痛了!
这叫因她而疼痛?
理智混乱,现在不正在进行吗?
叶霄骤然全身僵持,紧抽了一口气,欲罢不能的扣住她的肩,沙哑而冷戾的道:“你是说,我爱你?”
刘玲笑的姿意畅然,无意识的送上红唇,在他薄唇上摩挲轻啃,呢绒道:“你爱我,可我觉得,我爱你更胜过我自己,还记得在烟霞山顶吗,你是那么坚毅的用我的胎毛笔做发簪,虽然我们没用红绳系树,但都心有灵犀的明白,我们早已结缘同心。”
“可现在,现在,你把我屏除在外了,我感觉不到你的心,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这里,这里仿佛已经碎成了片,碎成了渣,又变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