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按了按轮椅上的铃儿,外面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仆人问道:“太太,您有什么吩咐?”
“我姆妈呢?
“她今天好像不舒服,刚才在吃药。”
贺九说:“让她休息一下吧,我这里没事了,你下去吧。”
“好的,太太。”
贺九本来想洗澡,可姆妈不在她又不想让其他人伺候她洗。她绞着手里的袖子,觉得大概真的是
不过头了,心里烧得慌。
秦厉行批完了文件抬头一看,贺九端着一个果盘儿正吃得津津有味。秦厉行心里闷笑,走上前去。
“难受啊?”
贺九吃了一肚子的冷货,心里正是不爽,没理他。
“不理我你等会儿更难受。”秦厉行伸手摸上了她的大腿。
贺九身体一颤,觉得皮肤上的小疙瘩都冒了出来。
“你以为吃几盘水果就能消下去?”秦厉行冷哼了一声。
贺九突然反应过来,莫不是......
“你给我喝的什么啊!”
秦厉行说:“哪里是我给你喝的,你不是自己抱着不撒手吗!”
“秦厉行,你王八蛋啊!”贺九欲哭无泪,她终于醒过神来了。
“不是自诩家教良好不说脏话?”秦厉行一笑,顺着她光滑的大腿往上摸去,贺九身体微颤,一把拉开他。
“我告诉你哦,你要是不要我的话你今晚估计会被烧死!”秦厉行提醒她。
贺九想骂他卑鄙无耻下流,可刚刚吃饭的时候的确是自己主动喝下去的啊,他半句话都没说。
秦厉行见她沮丧懊恼,一把将她从轮椅上抱起来,“洗澡吗?”
心里很想,但她还是瞪着他不说话。
秦厉行说:“睡了你这么久要是不明白你心里想的什么我就算暴殄天物了。”
“暴殄天物?”贺九咬牙,“你到底读没读过书啊!”
“哎,小时候苦没上过学,你将就将就吧。”
秦厉行找来了保鲜膜层层叠叠的给她脚上裹好,然后三下两下的就把她剥干净了。他一把抱起
她,故意把她往自己胸口上贴。
两团软玉颤颤悠悠的在他面前晃,他眸子闪动,贺九低头一看,赶忙捂住。
“放我下去。”贺九说。
秦厉行弯腰把她放在浴缸里,贺九迅速的拿了旁边叠好的浴巾搭在自己身上。
秦厉行把的腿撩起来放在浴缸边上,双手搓了搓乳液往她身上抹去。
贺九大概真的是鬼迷心窍了,秦厉行摸到她腰间痒肉的时候,她居然还仰头哼了一声。
“舒服?”他挑眉。
窘迫!贺九低头,提了提自己身上搭着的已经湿漉漉的浴巾。
浴巾贴合着她的身体线条,有着犹把琵琶半遮面的风情。
秦厉行今天却耐心颇佳,他好想真的是在帮贺九洗澡似的,双手摸遍了她的全身,犄角旮旯都没
有放过。
贺九红着一张脸,连气息都喘不均了。
“宝贝,还忍得了吗?”秦厉行笑着看她,手指轻轻的抚过红色的茱萸。
贺九身体猛颤,咬牙,红着眼睛瞪他。
美人出浴,秦厉行一把把她抱了起来。裹着浴巾把她放在床上,他慢慢悠悠的找来吹风,一点一点的把头发吹干。
贺九裹在浴巾里的身子简直是燥热难耐,但为了不让秦厉行小人得志,她生生的咬着嘴唇忍住了。她掀开浴巾,自己窝进了被窝里。
秦厉行哼着歌拿着睡衣进去,贺九瞪着他的背影像是要射穿几个窟窿一样。
吃了那么多生冷的,再洗了一个热水澡,贺九冰火两重天,脑袋越来越热,身体越来越敏感。她蹭了蹭被子,觉得耳边轰鸣。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秦厉行擦着头发走了出来。贺九躺在被窝里,□□,一双着了火的眼睛
死死盯着他。
秦厉行半跪在床上低头吻她,第一次,贺九仰着头来回应他,双手主动的缠上他的脖子,两人情
意绵绵的热吻连连。
贺九身上的被子早已滑到腰间,半身以上,她□□。
玉手紧紧的勾着秦厉行的脖子,她微微仰头,胸前软玉碰到了冷空气,一个瑟缩她往后撤。
秦厉行双手一抄,她贴上了他的胸膛,严丝合缝。
“还想逃到哪里去?”他的嗓音也喑哑了起来,贺九耳朵微红。
身体的反应是最骗不了人的,贺九难受,自然要找解药。秦厉行有意逗她,一时半会儿进入不了主题。
“你......”贺九翻身,她坐在他的身上。
秦厉行双手磋磨她胸前玉脂两团,贺九体内火苗直蹿。
“自己坐上来,不然我不动。”
贺九呆愣的看着他,趁火打劫?
“想要就自己想办法,我在这里呢......”秦厉行双手抱着她的臀部,轻轻的前后晃动。
腿间已经一片潮湿,贺九咬牙瞪着,秦厉行一伸手一拉,她整个人扑倒。
“唔.....”
尖锐的东西劈开了她的身体,贺九直喘粗气。
秦厉行逗够了她把自己也害得不轻,他床上的需求很大,以前顾忌着贺九的处子身体不敢忘形,
现在她自己也身迷其中,秦厉行自然是放肆起来了。
“啊!”贺九一声尖叫,双腿跪在床上。
她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反正就是她不再那么难受了,渐渐的很舒服起来。秦厉行一直说着极
其下流的话,贺九捂着耳朵想把他隔离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爽不爽?”他的手掌游移到了她的臀部。
湿哒哒的一片,贺九只有进气没出气了。
她亲眼看见微弱的阳光照进了房间里来,她的双腿已经麻木,身子也是一片狼藉。秦厉行喘着粗气倒在她的身上,她的小腹微凸。
“你没戴套?”
“没有.....”秦厉行躺在一旁闭着眼搂着她。
“我可以.....”贺九脑袋晕眩,秦厉行伸手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不要怕,有我在。”
他知道贺九在害怕什么,害怕生孩子,因为她这辈子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痛。可她更害怕生出一个不健康的孩子.....是贺九秦厉行的孩子.....生来就注定不凡的宝宝,他怎么能受得了?
贺九的世界里只会遭受一个人的欺骗,那就是秦厉行。无论他说了什么,好像她都会当真,好的坏的,都是这样。
睡到了下午,她醒来的时候身子已经是干爽的了。她看了看旁边空空的枕头,心情莫名有些低落。
“醒了?”一直坐在沙发上守着的某人开口说道。
贺九朝着另一边转头,看到熟悉的身影,她心里略微安定了些。
“饿不饿?”他上前把她抱了起来。
贺九的嗓音有些嘶哑,她咳了咳嗓子,说出来的话低沉喑哑,“我睡多久了?”
“现在是下午三点,你说你睡了多久?”秦厉行拎起旁边的胸罩,他比了比,说,“帮你穿?”
贺九脸一红,咳了几声,“你放下,我自己来。”
秦厉行却觉得有趣,他直接动手办她穿了起来。贺九埋头在他的肩膀上,耳朵绯红。
“扣里面的还是外面的一排?”
“里面的.....”
“这么小?”秦厉行笑话她。
贺九就势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秦厉行吃痛,扣好放手。
“昨晚那么温柔,今天怎么打回原形了?”秦厉行捧着她的脸庞使劲儿在她嘴唇上嘬了一口。
一声缠绵的响声,惹得贺九羞恼不已。
“宝贝,昨天你第一次那么配合我.....”秦厉行颇为怀念的说道。
“不准说!”贺九伸手捂住他的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要喷火。
他伸出舌头挑逗她,手心濡湿一片,贺九嫌弃的放开,“你属狗的啊!”
秦厉行笑着把她从被子里抱了出来,“我们都属猪的,你忘了?”
她的双腿夹在他的腰上,姿势极为不雅。
“你足足比我大一轮,为什么你还这么幼稚?”贺九搂着他的脖子在他鼻尖亲吻一口,“我喜欢
做事认真的你,不喜欢油嘴滑舌的你。”
秦厉行却大开黄腔,“宝贝,我嘴巴灵活受益的是你,你应该感到庆幸!”
贺九捂脸哀嚎,为什么这么床笫之间的事情他说得这么起劲儿,能不能删除记忆呢?
“你不是深有体会?”秦厉行帮她换上了衣服,笑着撩起她的裙子摸了一把弹性十足的臀部。
贺九一头撞上他坚硬的胸膛,她好想去死啊啊啊啊啊啊啊!
混过了半日,秦厉行要到公司去处理事情,连托带抱的把贺九押上了车。司机敢笑不敢言,抿着嘴巴发动车子。
贺九骑在他的身上,企图用领带勒死他。
“那天言清来干什么来了?”贺九问他。
秦厉行想着就是一笑,“你什么时候关心我和谁见了面呢?”
“快说,我有感觉他对我不利。”
秦厉行抱着她的腰,蹭了蹭她的鼻子:“他让我来哄你,就这样。”
“是这样?”贺九怀疑的看着他。
其实言清说的是在床上讨好女人是最快捷的和好方式,恰好那天贺九误食了那么多的补汤,天时地利人和,秦总就勉为其难试验一把咯。
“你是我老婆,他在我面前说你坏话会有什么好处?”
贺九想了想,觉得确实没有。
“老婆,你腿不酸?”秦厉行笑着说。
“酸,怎么不酸,你快放我下来。”贺九捶他。
“我看你的柔韧力挺好的,昨晚那么高难度的姿势你都...唔....”
贺九直接扑过去吻住了他,秦厉行嘴角一勾,从善如流咯。
她挂在他的脖子上,骑在他的腿上,秦厉行搂着她的腰,摸着她的胸,两人在飞速行驶的车内缠绵热吻。
其实贺九想的是堵住他的嘴,情急之下自己送上门也是智硬。但后来他缓缓回吻的时候,贺九闭着眼睛,她想,难得温柔一回,勉强受用了。
到了公司,秦厉行处理公务,贺九给贺晞打电话说方盛交接的事情。
贺晞在那边说,“姨妈已经被送往精神病院了,这辈子她别想出来了,你别担心。”
“她害死了妈妈,又不止一次的加害你我,这种惩罚算轻的了。”
贺晞说:“顾雨霏我已经把她送出国了,这些事情外公不会知道的。”
“顾曼路呢?”贺九问。
“秦氏倒了她还有什么力气来找我们的碴?回家好好相夫教子咯!”贺晞在那边,语气轻快的说。
“秦氏倒了?”贺九惊讶出声,转头看向那边处理公事的秦厉行......
“秦氏正式被怀石收购了,恭喜秦太太,您要离婚的话资产又涨了近百亿哟!”贺晞笑着打趣她。
贺九说:“怎么速度这么快?”
“秦闻天被指控商业欺诈正收监呢,秦氏大女儿的股票悉数卖给了秦厉行,剩下的秦维高秦琼英哪里是秦厉行的对手,根本就是束手就擒!”
“那老爷子呢,秦老爷子没有出面吗?”
贺晞说:“他本来就欠秦厉行一条命还不清,左右秦厉行是他的种,无论是秦厉行回秦家坐镇秦氏,还是现在怀石吞并秦氏,以后的秦家都是掌握在秦厉行的手里,区别大吗?”
“所以,他们冰释前嫌了?”老爷子能放任秦厉行吃掉秦家,那其中一定有什么约定之类的。
贺晞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回去问你老公吧。”
贺九挂了电话,崔秘书刚好出了门。秦厉行抬起头来,说:“贺晞给你说了什么?”
“你要回秦家?”贺九走上前去。
秦厉行挑眉,“你觉得好不好?”
贺九说:“我觉得你下了一盘很大的棋,连我都被你骗了过去。”
秦厉行后躺在老板椅上,他双腿交叠,“哦?说说看。”
“无论是港城还是美国的事业都发展的如日中天,你为什么会回s市来?原因只有一个,你想要秦氏!”贺九说。
“不相信我是为了你回来?”
“我只是顺带的吧,毕竟谁会把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记了这么多年。”贺九说,“你从一开始目标就是秦氏,这一次我被绑架正好给了你理由可以主动出手了额,对吧?”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是为你回来?”秦厉行在乎这个问题到了偏执的地步。
““那天姓孔的拿着你签署的股份转让协议给我看,我当时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我们是领了结婚证的,真正受法律保护的夫妻。领证之前你骗我签了婚前协议,怀石的股份我自动占去一半,你现在签的任何股权转让或赠与的协议,没有我和你共同签字,一切作废!”
秦厉行含笑看着她,“什么时候知道你签的婚前协议是被我掉包的呢?”
“你书房不是放着吗?我想找的话,很容易啊。”
“秦太太,这下你可以不用受贺晞的干扰怀疑我的真心了吧?”秦厉行笑着调侃她,“首富的位置我是不配了,妻管严的称号倒是勉为其难可以考虑一下。”
贺九走上上前,她靠着办公桌,用脚踹了踹秦厉行的小腿,“你装什么情圣,你这种人目的性太强。要是你一开始目标就在我,你回s市四年了会不来主动找我?”
秦厉行伸手抚上她光滑的手臂,顺着手臂握上了她的手掌,两人十指紧扣。
“好聪明的秦太太,总算是不枉我细心□□这么久了。”
贺九说:“既然这样,我不要办婚礼了。”
秦厉行脸色一变,“为什么?”
“哼!骗我这么久,活该你见不得光!”贺九冷哼。
秦厉行笑着把贺九拉到电脑面前,他起身把贺九按在椅子上,打开了一个文件夹,说:“看完你再考虑要不要办。”
贺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撇嘴点进去。
以前贺九跟贺晞说她要怎么样的婚礼呢?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俞宅,无论是主宅还是贺九的绣楼,一片大红,喜庆的红色绸布挂满了整座老宅。贺九的闺房里,宽大的衣架上挂着一件为她量身打造的喜服。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缨络垂旒,玉带蟒袍,下面百花裥裙,大红绣鞋,旁边放着的,是真正的凤冠。
双凤翊龙冠,二珠翠凤,口衔珠翠。前后缀以珠花,牡丹、蕊头、翠叶、珠翠穰花鬓、珠翠云等等。三博鬓,有两条金龙各衔珠结成挑排。
贺九转头看秦厉行,她眼前模糊。
“九小姐,在下倾慕你许久,愿意聘你为妻,托付终生,不知你意下如何?”
贺九握着他的手,嗓音嘶哑,“求三次婚,你丢不丢人.....
“要是求三次婚还娶不到媳妇我才丢人.....婉琰,不要让我成为笑话好不好?”秦厉行单腿跪地,诚挚的看着她。
“我已经答应你了啊。”贺九低头,眼泪砸在手背上。
“夫妻之实我们已经有了,这一次,我要的是名分!”
“......”贺九抬头。
“秦太太,给我权利当贺九小姐的先生好不好,对于当众秀恩爱我十分渴望。”
贺九:“......”
有个词叫“秀分快”不知道秦总听说过没有,反正据说很灵,百试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