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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王九郎冲她伸出手:“让我牵着。”

顾重阳看着,不由就笑了。

这样俊美无双的男子,令世间女子痴狂的王九郎,是她的夫婿。这是她上辈子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想到这里,她不由一个咯噔。

这所有的一切该不会真的只是她幻想出来的梦境吧?

她的心一瞬间变得很痛,如果眼前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都是一场梦境,那她宁愿生生世世,永永远远都不要醒来。

顾重阳脸白白的,扑进了王九郎的怀里,她紧紧地抱着他,感受着他的温度,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一样。

她如此依恋,王九郎有些意外,他搂了她,亲了亲她的脸蛋,道:“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摔倒的。”

去年嬉冰,他们虽然对彼此有意,却没有挑明,顾重阳又是激动又是害羞,一颗心难以自持地扑通扑通跳个不止。

此时九郎搂着她的腰,带着她在冰上缓缓滑动,她依然有些害羞,可更多的却是安心与甜蜜。

王九郎见她乖乖巧巧,随着自己的节奏而动,心里高兴,就拉着她在冰上多玩了几圈。

等她累了,他便抱了她上岸,一路抱到他起居室的床榻之上。

接下来又是没羞没臊的亲吻与甜蜜,帐幔被放了下来,挡住了里面的好风光,只能听见顾重阳承受不了的喘.息声,还有娇滴滴唤着“九郎,不要”的声音。

这一番嬉闹结束,顾重阳面色酡红如喝醉了一般躺在床上喘气。

王九郎与她躺在一起,锦被下二人十指相扣,紧紧贴合。

听着她的喘息声,王九郎觉得心里更燥热了,某处也涨得难受。

这可真是引火上身!

王九郎遗憾有失落地叹了一口气,突然侧身,摸着她的脸道:“重阳,你给我号号脉吧。”

顾重阳脑海中旖旎的、羞煞人的想法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来,正色:“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你先做好,调一下呼吸。”

说着她自己也闭上双目,深深吸了一大口气,然后徐徐吐出,如此几个回合,调匀自己的呼吸之后,方去给王九郎号脉。

“九郎。”顾重阳期期艾艾地看着他,犹犹豫豫的。

“怎么了?”王九郎云淡风轻,表情不变。

顾重阳心里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轻声把真是情况告诉了他:“情况不太好,按眼下这个情况,至少还要半年。这治病真的不能中断,一旦中断就相当于之前的功夫都付之东流了。”

王九郎顿了顿,一把将她拉在怀里:“没事,半年就半年,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呢。”

“虽然有一辈子,我可却想早点与你……”

她说着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别这样。”王九郎恨不能她事事顺心,时时如意,见她心情不佳,心里觉得疼:“你想一想,是不是有别的法子,可以让我的病好的更快一些。”

顾重阳趴在王九郎怀里的身子突然就是一僵:“有倒是有……”

王九郎本来在她后背游走的手停了下来,静静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就是要对着宗筋处直接施针。”

顾重阳说的比较含蓄,可王九郎却听懂了。

宗筋,就是传宗接代的那根筋,顾名思义,就是那个地方。

这原本是顾重阳给王九郎治病的第二套方案,她当时就想先用保守的法子给九郎治,若是第一套方案效果不好,再用备用方案。没想到第一套方案治疗的效果很好,顾重阳就没有提。本以为再也不会用了呢,现在看来,恐怕还真要给九郎施针了。

“如果直接施针,要多久可以同房?”王九郎一贯清朗的声音突然有些沙哑。

那沙哑的声音带了几分隐隐的压抑,好像是羽毛,在撩拨着顾重阳的心。

顾重阳感觉自己的身子更软了:“如果效果好,一个月左右就可以了。”

突然一阵失重,王九郎将她抱了起来,与她四目相对:“那今天晚上咱们就开始施针吧。”

他双目明亮,带着不容错识的期待,与他平时的稳重成熟大相庭径,此刻的九郎,更像是个青涩的莽撞的少年。

“好。”他的眼神太过露骨火热,顾重阳抵挡不住,点头答应。

顾重阳又拿了龙佩在手中把玩道:“九郎,凤佩送给了我,就是我的了,对吗?”

王九郎挑眉:“你要用凤佩做什么?”

九郎真是太聪明了,一下子就猜出了她心中所想。

“我师父用毕生的时间寻找玉髓,希望借助玉髓的力量让他回到家乡,却一直没能如愿。”顾重阳把龙佩举到王九郎面前给他看:“你看,这玉佩里面流光溢彩的东西就是玉髓。”

“我想把玉髓送给师父他老人家。”

玉髓在玉佩中,要取玉髓,必须打破玉佩。

顾重阳知道这玉佩是王家祖传之物,也知道自己提出的这个要求有些过分。

师父他老人家将毕生的本领都传授给她,还教会她什么是自尊自爱,若非有医术傍身,她便是重生十回,恐怕一样得不了善终。

可玉佩太贵重了,顾重阳就算不知道是王家那一代的先祖收集的,也知道这东西少说也有上百年了。王家一代代地传承下来,这绝不是一般的东西,九郎会让她送给师父吗?

一想到可能性不大,她握着玉佩的手不由就紧了紧。

她抬头看着王九郎,眼神有期待也有惴惴不安,好像他的答案能决定她的生死一般。

王九郎看了就有些心疼:“凤佩已经送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你想送给谁就送给谁。别说是送给你师父,便是你拿到外面当了换糖吃,也由你。”

“真的吗?”顾重阳又惊又喜,不由叫出声来,那脸庞瞬间被点亮,光彩照人,双眸熠熠生辉:“真的可以由着我做决定吗?”

“当然可以。”王九郎点头:“莫说是这凤佩,便是龙佩,你要是喜欢,也一并给了你。”

顾重阳大喜,一把搂了王九郎的脖子,在他脸上一连亲了好几口:“九郎,你真好。”

王九郎被她亲的勾出了心里的火,正想搂着她做坏事,顾重阳却像一条小鱼儿一样滑下了床,找了块帕子将玉佩包好,又小心翼翼地放到匣子里,十分珍重。

王九郎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笑。

他一直觉得人贵物轻,只要小丫头开心,便是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得想办法给她弄到手。

她梦里的那个老人家护了她几年,教会了她医术,不仅救活了小丫头,更救活了他。

就凭着这一点,他就不能拒绝。

更何况,若不是小丫头医术高超,王家到了他这一代说不定就难以为继了。再等一个月,他便能与小丫头鱼水和谐,生下属于他们的儿女。

王九郎下床,从后面搂了她道:“重阳,今天晚上早点睡,你给我针灸。”

顾重阳没有说话,却乖巧地点了点头。

晚上吃过饭,针灸就开始了。

直接在王九郎那个地方针灸,饶是顾重阳做了很久的大夫,还是无法忍住羞臊。

王九郎却丝毫不觉得难为情,他沐浴之后,便将披在身上的寝衣脱掉,躺在了床上。

顾重阳见他全身肌肤莹白,目光从那个地方掠过的时候又迅速移开。

她洗了手,拿出了针灸包,转身回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不由惊叫出身,连手里的银针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刚才软绵绵安安静静的某处,此刻变成了庞然大物,昂然昭示着的九郎的雄壮伟岸。

她脸上火辣辣的。

王九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在顾重阳发现前就遮盖了下去。

他抓了锦被盖在腰部,然后闭上双目,屏气凝神。

顾重阳知道,他这是做好了准备了,就坐到床边,将他腰间的锦被掀开。

她不由发出咦地一声。

雄赳赳、气昂昂的老鹰已经变成了家雀,此刻乖乖巧巧地耷拉着脑袋,好像睡着了一样。

王九郎眉目清明地看着她,一派安然自得。

顾重阳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更甚了,都怪她刚才大惊小怪,九郎以为吓到她了,又赶紧压了下去。

她是大夫,怎么能这般不稳重、不冷静?

顾重阳心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九郎,要让它长大一些,我好找准那根筋与穴位。”

“好。”王九郎低低地说了一这句,然后顾重阳就看到了斗志昂然的小九郎。

不、不能叫小九郎,它可一点也不小。

她被九郎的能耐给吓到了,怎么这么快就……这么雄伟,等九郎好了,自己会不会很疼啊?

呸呸呸!

顾重阳暗暗啐了自己一口,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屏气凝神给王九郎施针。

王九郎一直盯着她,从上到下,从脸庞到腰腹。

他走过千万里的路,见识过江南塞北的风景,可不管哪一处,都不如他眼前这处的好风光更让人着迷。

她美丽、善良、智慧、坚韧、果敢……出了有点傻气之外,他能想到的所有的美好的品质,她身上都有。

羞涩时如娇花照水,认真时便是青莲吐碧,安静时的海棠春睡……总之,没有一处不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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