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1/1)

辉哥开车将盛夏送回酒店,正在帮她打开房门时,李心月从隔壁走了出来,见状赶紧将盛夏接过来,同时她认出辉哥就是那个在加油站见到的人,他的手下还要抓自己,李心月马上充满警惕,沉下脸说,“我来就好。”

辉哥把盛夏交给李心月,瞟了一眼李心月的房间号,遂说了句,“她喝多了,睡一觉就好了……”

李心月冷冷地说,“那就替她谢谢你了。”

“谢什么,大家出门在外,相互关照也是应该的。”辉哥说完,冲李心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遂转身离去。

李心月面对辉哥那个笑容心里发毛,直觉上,他认为这个男人是个让人看不透的老江湖。

安置好盛夏,李心月返回自己的房间,心里又开始牵念金小天。

想到这一路上,自己有困难时都是金小天第一个冲过来守在她身边,现在金小天出了事,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帮他。

一晚上,李心月翻天覆地没有睡着,天刚亮,她早早起来准备早点……

天亮了,洱海边水天一色,天边映着粉红的朝霞,水面上飞过成群的红嘴鸥。

金小天鼻青脸肿地被巡警押至附近派出所,在那里他被关了一宿,只好向当地民警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并联系了老冯。

老冯虽然替金小天解了围,但在电话里将他臭骂一顿:“金小天!你以为你是在拍007啊?幸好110赶到的及时!不然后果难以想象。这次给你一个警告处分!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

金小天对着电话筒嬉皮笑脸道:“头儿,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在他们认知里,我就是痞子、混混,遇到事,我得装得像个混混啊!”

“你少来这一套。当卧底最重要的是把真实的自己掩藏起来,可是,遇事绝不能冲动。你要时刻铭记,你是个警察,你有特殊任务在身。危险时刻首先要自保!”

金小天握着电话挺直身体,连声回答,“是,是,我知道!我也是迫不得已。”

老冯缓和了一下语气又说:“不就是为了替女孩出气吗?装什么伸张正义,为民除害。这件事,你本来可以更冷静地处理矛盾!希望以后你在工作中,不要夹带私人感情。私事公办造成的意外受伤,别想让我给你承担医院费。”

金小天赶紧说:“不就两瓶云南白药吗?”

“再有下回?!谁知道会是两瓶什么药!这回算你走运。现在开始,给我把心思都用到工作上去!”

金小天回道:“是!正要向您汇报,今天在路上遇到的一行人,来历不明,看上去像是有钱有势的那种,为首的是个老太太,神神秘秘的,而且辉哥好像和她认识。辉哥还要抓李心月,但被老太太的孙女给止住了。哦,对了,老太太手里一直攥着一个盒子不敢撒手。”

老冯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辉哥抓李心月?李心月和贩毒集团不是没有关系么?老太太身份清楚了吗?”金小天摇摇头,老冯追问,“那你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暂时还没有打听到。”

“那就赶紧滚回工作!”

“是!”

金小天挂断手机,派出所民警笑着对他说:“赶紧走吧,你朋友在外面等了你一夜呢。还有,昨晚歌舞厅闹事的那伙人是我们重点关注对象,不好惹!千万小心点!”

金小天连声道谢,“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金小天走出派出所,楚之翰、李心月等人赶紧迎上去,大家看到金小天脸上受的伤无不心疼。

楚之翰赶紧上前说:“小天,怎么样,没事吧。”

金小天笑了笑:“没事,小意思。”

阿裴崇拜道:“金小天,你昨天好英勇,伤得不严重吧?”

金小天甩甩头:“小磕小碰,没啥大碍。”

李心月看着金小天,明明是一晚的担心和揪心却故意嘴硬道:“以后不要再逞强了,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这次算是走运了。”说着,李心月递给金小天一份准备好的早点,“赶紧吃点东西吧,吃饱了好继续找人打架啊。”

虽然李心月在说气话,可金小天接过来还是吃很香,盛夏见状说道,“哟,莉莉对小天真是好,我们一大早都没来得及吃东西,她就单为你一人准备好了早点。”

金小天听了更是欢喜,边吃边说:“好吃,真好吃。”

李心月直接把金小天拉到另一边跟他说起了小话。

金小天扮出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干什么呀,这么神秘。”

李心月看着他说:“不管你表面装得多么吊儿郎当,痞气十足,满嘴坏话,但我还是看得出,你骨子里,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金小天不知如何回答,突然又发现了什么,他盯着李心月的眼睛问,“你眼睛怎么了,怎么跟熊猫眼一样。这么夸张?”

“没什么,晚上没睡好。”

金小天试探着,“是不是担心我了?”

李心月掩饰着,“哪有,你还用得着我担心吗?你可是打不死的小强。”说着,李心月伸手拧了金小天胳膊一下,金小天夸张地跳起来,“我刚回来你就欺负我。”

回想着这一路上金小天所有的行为,李心月笑了笑,由衷夸赞道:“是啊,我该感谢你才对。这一路上,你多次带大家化险为夷,更多次救我。谢谢你一直帮我、帮大家做了这么多好事。”

金小天心里美滋滋的,可嘴上却耍贫:“夸我这么多,你不会要向我求婚吧。”

“你少来。我只是想说,你这样一路上跟着我,受这么多苦,你何必呢。”

金小天说了句,“我愿意。行了吧。”

“可是,你一路上也隐藏了不少秘密吧。”

金小天正在喝豆浆,差点被呛到,“什么秘密?我能有什么秘密?”

“可我觉得你,不像一般追债的。你经常能预知我的危险,对旅行的事并不上心。”

“那你说,我对什么上心?”

“当然是我了!”说到这儿,两个人又意识到什么,脸都红了,他们把目光移开,李心月赶紧解释,“你只对我在哪里,在干什么上心。我怀疑,怀疑”

“怀疑什么?”

李心月忽然严肃地看着金小天,“你是不是萧芳芳请来监督我的?”

金小天一脸茫然:“啊?谁?你说的这个人我根本不认识。”

李心月仔细看着金小天的反应,轻轻摇了摇头:“你不是她请来的。那你为什么这样跟着我。”

两人对视。金小天只好说:“既然你知道我是好人,又对你没有歪心眼,这不就行了嘛?再说,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嘛。”

“说好什么?”李心月疑惑地看着金小天,金小天犹豫一下说,

“说好,我来做你的阿拉丁神灯,金小天神仙,只要你需要,我随叫随到。”

两人对视着,脸都红了起来,都不再对视,直直望着前方,各自心跳不已。

就在这时,楚之翰招呼大家上车,“走了,我请大家去个好地方喝茶去!”

清晨,洱海湖面上有着轻盈的薄雾,湖面烟波无际,旭日初升,朝阳四射,泛起微微金波,轻涛拍岸……

酒店的露天茶室临水而设,一眼可望洱海、苍山,风景怡人,风光无限。

楚之翰几个人在这里吃完早饭,开始喝茶休息。

李心月一时兴起搭起画板要为楚之翰作画,楚之翰乖乖为她做起了模特。

这时,央金和秘书走进来,她们背对金小天坐在另一桌。

金小天悄悄窥视着这个怪老太的背影,怪老太像是感觉到似的,她猛地一回头,从墨镜后面审视着金小天。

金小天打个冷战,赶紧冲怪老太挥手问好:“奶奶好!您看这天,真好啊!”

央金一句话没说,冷冷地看了金小天一眼。金小天知趣的把目光转向别处,怪老太这才回转过去。

金小天碰一鼻子灰,阿裴在旁笑道:“这老太太,高冷范儿!”

金小天却努努嘴说:“瞧那边,高糖范儿!”

金小天示意阿裴向李心月和楚之翰看过去。

随着李心月手中的画笔,两人暗自眉目传情,彼此心动的感觉弥漫在空气中,甜甜地味道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阿裴感叹:“哇哦,相看两不厌,这是走心的爱啊。”

金小天走到俩人身边,他认真看着画板,只见画板上远处的山和近处的胡泊做背景,楚之翰作模特,他在李心月的画笔下,犹如童话中的王子,有着与世隔绝的美好,令人心向往之,而李心月却有些被自己的画弄得恍惚起来,她开始分不清画外是真实的世界,还是画里是真实的世界。

金小天啧啧赞叹:“这画……超水平发挥啊。”

李心月听到金小天的声音,神情有些黯然,但是转瞬就恢复了过来。

楚之翰笑道:“那当然,莉莉大学里是学设计的,绘画是入门的基础嘛。”

“楚总,你这个大画家的儿子为什么没有子承父业?”金小天问。

“呵呵,我没那个天赋。”

这时李心月甜甜地说,“凯文,把头朝水那边偏一偏,我要画你的侧颜杀。”

楚之翰笑笑,把脸侧过去,李心月和金小天消失在了他的视线范围内。

金小天忽然弯下腰,凑近李心月的耳边:“我一直以为你只会在PLENA127烤烤肉、调调酒,玩个深水炸弹什么的,想不到还是做戏、作画的高手。”

李心月手中的画笔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冰冷:“你到底想说什么?”

金小天警告道:“小心,玩火自焚!”

李心月:“谢谢。不劳驾您费心。”

李心月说完突然举起画笔朝着金小天嘴巴上画了两撇,猛一看像添了两道八字胡。金小天大叫:“你干什么?”

李心月哧哧笑道:“这两笔,免费!不谢!”

金小天气得说不出话来,不远处阿裴看到都哈哈大笑。

楚之翰回头一看,也忍俊不禁,也跟着大笑起来。

盛夏换了件衣服从外面走过来,看见金小天的样子冷下脸来:“金小天,你又自讨没趣了吧!还不赶紧回来,给本宫备茶!”

金小天一边擦掉胡子,一边灰溜溜地去倒茶。

李心月回过头看着楚之翰,在青山绿水间,那张英俊真诚的笑脸在她的手指间越来越清晰,可她的心情却越来越复杂。她知道自己是在有意向楚之翰放电,或者说有意勾引他,而她内心并没有爱,只有抱歉和愧疚。谁叫楚之翰是楚鸿飞的儿子呢?谁叫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蒂娜从外面走过来,她看见金小天立刻兴奋激动地喊起来:“呦,帅哥,又见面了。”

盛夏发现蒂娜注视金小天的目光充满崇拜与爱慕,故意把茶杯递给金小天,“这茶有点凉了,给我加点热水。”

金小天接过水杯去倒水,看到金小天在盛夏面前像个仆人,蒂娜瞟了一眼盛夏,这才发现她们俩散落的长发间扎了几根同款的藏式花辫,这种莫名的撞衫感让蒂娜更加不爽,她烦感地质问金小天:

“你为什么给这种女人服务?”

金小天耸耸肩一脸无奈。

盛夏故意在一边搭话:“金小天,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助理了!”

“什么,我做你助理?你神经病了吧,给我多少钱啊,让我做你助理?”

蒂娜马上说:“既然你要做助理,就跟着我吧!不管她给你多少,我都给你更多的钱。”

金小天苦笑摇头,没有理会两人的斗嘴。盛夏更是傲慢地看着蒂娜:“你跟我争他?你知道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

盛夏傲娇地昂起头:“他到这里来,可是为了追我的,而我,还没想好要不要他。哼!”

金小天刚想开口,见盛夏瞪了自己一眼,嘴型在说:你欠我的。想起曾经求盛夏帮忙假借追她的名义留在“爱情之旅”,金小天欲哭无泪。女人啊,记忆力就是好,总会恰如其分地翻旧账。

蒂娜闻听,她生气地转过身要走,走了两步又转回头对着金小天大声宣布:“帅哥,从现在开始,我要追你!”

说完,蒂娜走到奶奶身边气鼓鼓地坐下,眼睛却痴痴地看向金小天。金小天和盛夏都被蒂娜的突然表白震惊到了,两人相互看一眼,金小天有点脸红,盛夏一脸不爽道:“哼,这种人你会喜欢吗?”

金小天不想回答,拿起茶喝起来。

阿裴一副吃瓜的样子,搭腔道:“干吗不喜欢,有钱,有颜,还有奶奶。”

金小天嘴里的茶喷了阿裴一脸,盛夏笑出声。金小天恼羞成怒地对阿裴说:“你们少拿我寻开心!”

这时秘书端着水端着药和水杯递给央金:“董事长,您该吃药了。”

央金看见蒂娜头上的花辫,她放下水杯,用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脸色有些难看,嘴里用藏语喃喃自语,“菩萨啊……”

秘书赶紧为央金测量血压,一会看着血压指数,皱皱眉说:“您今天低压有些高。”

“多少?”

“120。叫个医生过来检查一下吧。”

央金摆手:“不用了,我知道怎么回事。”

蒂娜说:“奶奶,您老说血压升高,是我气得,那还不如早点把我放回美国,眼不见为净!”

央金嘴唇有点发抖:“我宁愿被你气死,也不能再放任你不管!”

盛夏见央金训斥蒂娜,莫名高兴,她不知趣地凑上来说话:“奶奶您别生气,跟不懂事的孩子生气,相当于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您看这里这么美,咱们还是聊点高兴的事吧!”

央金瞟都没瞟盛夏一眼,拿起药塞进嘴里。

蒂娜在旁窃笑。

盛夏仍然不知趣地凑近乎:“奶奶,我们是去香格里拉一路旅行直播的。在旅途中也会随机采访游客,我想请您做我们的采访嘉宾,好吗?”

央金瞟一眼盛夏头上的花辫子,没好脸地说:“我不是来玩的。”

“那您是来干什么的?”

央金冷冷地用英文回答,“与你无关!”

盛夏当众吃了个闭门羹,蒂娜笑出了声,当众讪笑道:“中国好像有句话,叫滚烫的脸贴了屁股。我奶奶的屁股是不是很冰,哈哈哈……”

盛夏脸难看极了,气呼呼走到李心月身边,假装欣赏她的画。

央金看着得意洋洋的蒂娜训斥道:“你还有脸笑,看看你的头发,知道那是什么辫子吗?”

蒂娜不明就里,盛夏站在一边听到这话,她摸着自己的辫子问李心月:“这是什么辫子?”

李心月和央金同时说出“寡妇辫。”

盛夏立刻将手中的辫子甩到身后。

央金对着蒂娜继续训斥道:“无知!马上给我拆了!”说时央金胸口又疼,一只手紧捂胸口,吓坏了秘书,秘书起身说:“我去拿救心丹,您稍等。”

蒂娜噘着嘴小声说:“拆就拆,什么大不了的。”

蒂娜起身,匆忙往回走,盛夏也跟着回去,两人互翻白眼,一起上了楼。

李心月放下画笔,她上前安慰央金:“奶奶,您别着急,云南古城街头到处是扎花辫的人,外地人都不太清楚藏族的习俗。”

央金叹气:“哎,传统习俗都丢了,孽障啊。”

秘书慌慌张张拿了救心丹走出房间,匆忙中房门没有锁住。刚巧拆完彩辫的盛夏从央金的房门前经过,忽然她闻一股藏香从屋内飘来,她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语:“好香啊?谁点了香?”

盛夏发现商务套间的门缝虚掩,她扒着门缝向里看看没人,遂好奇地走了进去。渐渐地,她看到屋内供奉的佛像,神秘的唐卡和盒子,还有缭绕的藏香,盛夏立刻拿出手机,边录边直播:“嗨,‘爱情之旅’的粉们,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洱海边的VIP套房,不仅很豪,而且很神秘耶,有没有,有没有?”

跟随盛夏的镜头,最后停顿在那个精美的盒子上,盛夏慢慢靠近,拿着手机继续直播:“想知道这个神秘的盒子里是什么吗?”

盛夏慢慢靠近那个盒子想要打开一探究竟,这时蒂娜从自己房间出来,发现盛夏在奶奶的房间,她站在盛夏身后大喊一声:“你干什么?”说时,蒂娜冲过去将盛夏一把推开,盛夏的胳膊掠过盒子,盒子被打翻在地。从里面掉出一个精致水晶瓶,里面放着的数颗灰色珠子滚落出来。此外,木盒子里还有一叠老照片、一叠誊抄的经文等物品都散落一地。

蒂娜捂着脑袋发出尖叫“啊!!!!!”她的尖叫声穿透力极强,把露天茶室的人全都吸引过来,大家听到尖叫起一起向楼上跑去。

蒂娜怒斥盛夏:“你闯大祸了,这些都是我奶奶的心肝宝贝,你手贱不贱?!怎么像个贼一样,偷偷摸摸的!马上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盛夏赶紧道歉:“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正这时大家先后冲进房间,见撒落一地的东西,不由地大吃一惊。

央金看到眼前的情景,整个人摇晃了一下,双手合十,情绪激动道,“菩萨啊!”说着央金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她用颤抖的双手捡着散落的一叠照片,那都是她和一个男人的合影,老旧的照片展示着时间的痕迹……

李心月赶紧蹲下,双手捧起落地的手抄经文,一张一张往盒子里放,异常恭敬小心。

楚之翰追问盛夏,“这是怎么回事?”

盛夏紧张道:“我刚刚经过,看到门没锁,一时好奇,就进来了。谁知道,”

蒂娜打断道:“她像个贼一样进我奶奶的房间,还打翻了我爷爷的骨灰盒!”

众人一听,都惊诧地看着地上的佛珠,金小天诧异道:“这是骨灰?”

秘书将救心丹塞进老太太嘴里,同时一边用手在老太太胸前按压,顺气,一边向众人解释:“这是用董事长丈夫的骨灰凝制的佛珠。董事长带着它跨越了大半个地球才回到故乡。”

蒂娜眼眶湿润道:“这一路上,就好像一场祭拜爷爷的仪式,本来打算带爷爷回香格里拉的雪山宝地安葬的……”

央金捧起水晶瓶,查看里面的珠子,她惊慌失措:“啊,少了一颗,怎么办?菩萨啊,怎么办,惩罚我吧……”

蒂娜和秘书赶紧趴在地下帮忙寻找,李心月也匍匐在地下,四处寻找着,最后李心月终于找到,她双手捧着那颗佛珠,跪地将骨灰佛珠递给老太太。

看到盛夏还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李心月拉着她一起双膝跪地,对着骨灰盒双手合十,虔诚道歉:“爷爷,请您在天之灵不要生气,这次可能是场误会,让您受惊了。”

央金将那颗珠子放回盒子里,整个人剧烈颤抖,情绪激动,秘书赶紧将她扶进卧室,给她注射了一支镇静剂,很快老人睡过去了。

秘书转身出来,立刻打电话将酒店的值班经理和保卫科科长叫来,她开始向酒店管理人员要个说法。

值班经理了解了事情经过后,楚之翰首先向秘书赔礼道歉:“我是团队的负责人,抱歉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会遵守酒店规定,该如何处理,希望我们大家能坐下来谈谈。“

值班经理指着一名身穿制服的男子说,“根据你们所说的情况,按照我们的《酒店管理条令》,这件事交由酒店的保卫科处理。这位是我们保卫科科长。“

盛夏站在阿裴的身边,神情恐慌地看着众人。阿裴替盛夏讲情:“我们的人虽然没有得到允许闯进房间,但是,到目前为止没有造成什么重大损失……”

蒂娜愤怒大喊:“她把我爷爷的骨灰盒打翻了!这个损失不严重吗?”

秘书劝说:“蒂娜,你冷静点儿。”

蒂娜指着盛夏大声说:“马上联系公司法务部,马上找律师,我要起诉这个小偷!”

就在所有人陷入僵局时,金小天站出来说道:“据我了解,以现在情况可考虑指控的罪名,一是非法侵入住宅罪,它是指未经法定机关批准和住宅主权人允许,非法强行侵入他人住宅的行为。二是故意毁坏公私财物罪,是指故意毁灭或者损坏公私财物,情节严重的行为。故意毁坏公私财物,造成公私财物损失五千元以上的,可予立案追诉。根据刚才的调查,当事人盛夏涉嫌第一种情况。”

蒂娜打断道:“怎么会只涉嫌第一种呢,她打翻我家人的骨灰盒,这个,不算是毁坏我们的财物吗?”

盛夏哭泣着:“我不是贼,我不是!我只是,只是闻到香味才进房间的,盒子是什么东西我并没有打开,是她推我的……” 盛夏说时指向蒂娜。

保卫科长开口说话:“这件事情很难处理,当时只有两位女士在场,你们现在各执一词,而且并没有证据表明,到底是谁打翻客人的盒子……”

李心月思索着,她抬头看见走廊的摄像头说道:“经理,房间刚才的门是开着的,这个角度也许能看见房间刚才发生的一切,我建议您和保卫科长去查一下刚才的监控视频,再来定到底是谁的责任。”

金小天对李心月的机警表示赞同。值班经理和保卫科长相视一眼,点头同意:“好的。你们各派一个人跟我们一起去查看一下。”

盛夏拉着李心月的胳膊:“莉莉,谢谢你。”

蒂娜的表情闪过一丝慌乱,秘书看在眼里。

果然,秘书和楚之翰在监控室看到了当时一幕,由于蒂娜冲进去推了盛夏一把,导致骨灰盒摔落在地上。

这个事实让秘书无话好说,她和楚之翰走出监控室,两人点头告别。

金小天等人赶紧迎上去,阿裴问:“怎么样,什么结果?”

楚之翰看看盛夏,叹气道:“各打五十大板。”

李心月问,“就是说,这事不再追究了?”

楚之翰点了点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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