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很好的东西,令我兴奋无比。如果把此刻的勇气用在事业上,我想我肯定是个成功的男人。管它呢?生活就是这样的。我挡了一辆绿色的出租车,径直驶向我所熟悉的宾馆。
因为这样的话,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烦,我上星期刚把身份证丢了,就连补办我也懒得去。而这家宾馆我很熟悉,那些所谓的证件在人情下变得毫无价值。就是我给出一个假的身份证号码,也决计不会有人真的去验证。
入住的宾客可以尽情的享受付出人民币后的惬意。尽管价格不低,但**和收入总不成正比。我完全可以在解决完生理需要后,躲在屋里吃泡面。
我和艳艳很顺利的开到了标准间。还是那间我曾住过的,仿佛有种熟悉感,但不是和艳艳。一个记忆的幻象浮出脑海。有种道不明的忧郁。
“你坐一会,我想冲澡。”
艳艳柔软的赖在我怀里。
“快去吧!最好把门插好,我一向都不怎么规矩。”
“我不插门又怎么样,你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
艳艳挣开我的怀抱,红着脸朝卫生间走去。不一会就传来哗哗的水声。
我靠在床头,生理的冲动令我心跳急剧加快。我真想冲进去,尽情的抚摩那令我颤抖的曲线。可是我什么也没做,我不想让她把我看透,所以我只能抽着烟,静静的等。
本来我大可不必搞的这样浪漫,完全可以直本主题,她决计不会拒绝我用什么方式,因为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除了做还是做。
但我隐隐感到我们之间仿佛存在在着一种子虚乌有的情感。我也知道她可以在另一个男人的肚皮下彻底的把我忘记。何况她还要维持生计,还要寄钱给远在农村的家里,供养读书的弟弟。无论她的做法与道德或别的有什么关系,但这个时代太现实,人民币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包括真实的情感。
艳艳很快就冲洗完了。裹着件粉红色的浴巾,妩媚的朝我走了过来。
这一刻我思想里一片空白,**替代了原则和道德。我就是想和她做。期盼山雨来临前暴风席卷大地的每一寸肌肤,就像春天。
是这样的!我们在急速的心跳中等候久违的激情,缠绕指节的青丝被柔成一堆乱草。神秘的洞穴藏着古老的宝藏,是谁找到财富的坐标?我仿佛是一个幸运者,在枪林弹雨中昂首向前,遍地横陈的尸骸,我竟又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奋战中情爱,是一把杀人的刀。我淌尽了鲜血却毅然挺立。再说我本就不甘寂寞。一切静下来时,我却莫明的失落。弄不清我是怕失去她,还是害怕失去这个夜,而她象个贪婪的孩子,一次次不知疲倦的探寻深藏的秘密。
仿佛这一场决斗,一定要分出胜负。是的,我彻底战败了,委顿在她光洁的肌肤之上,汗液浓得象胶水,仅仅缺乏时间的风干。所以我们注定要离别。
夜,就这样过去了,在天泛着鱼肚白的瞬间,生命才变的坚强起来,我是自由的战士,披上道貌岸然的外衣,挺起男人的头颅。
墙壁上粉红色的灯要死不活的亮着,投影在她的脸庞,划出一道岁月血红的伤痕。就不知梦中的她是否去了天堂。
而我眼中的她逐渐模糊,心中隐痛的情感,在黎明中变成一种矛盾,也许阳光会熔化凝固的意志,我也会在街中假隐藏现实的懦弱,隐藏生活的霉变。所以我决定要同她在宾馆门口各奔西东,做一个陌生的情人。
这时艳艳也已经醒来。望着我的眼神,仿佛在回想昨夜的她死去的是躯体,此时是复苏的灵魂。一切就是那样的自然,生活中我们仍旧毫无关联。
艳艳梳洗完毕,冲我甜甜的一笑:“我该走了……”
“恩,我知道,我们都该走了,昨晚的事……”
“什么,昨晚吗?哦,我已经忘了……”
“是吗?”我挺难受的,说不出的感觉。
我们没在说话,静静的关了门,走出宾馆。
我没有实现我的决定,没有和她相背而去,没能做到,我不明白是不是感情在作弄我,但我就是不想和她分手,好想在抱抱她,仿佛为了纪念什么,又好象是想留住什么。虽然一切毫无意义。我最终送了她好一段路。
离别时她只说:“今晚还有空吗?”
我什么也没说。
转过头,朝着我的寂寞一路前行。
我一直在找寻一种寂寞的快乐,如同是缩短了她的寂寞而延长了我的孤独一样,我依然在找一种快乐。
说真的我不知道今晚我会不会再去找她。
但我明白女人是不可以烂饮的。
艳艳呢?
她的生活里或者是记忆里会不会有我呢?这很现实。
我可以给她什么!幸福到底是谁说了算?
自己吗?可是传统的父母是接受我这个儿子,还是接受我的思想,我仍然不能确定。
她呢?嫁给我什么!
是对生活的激情还是心中暂时的冲动。
我明白现实赋予她的是生活的放纵,然而这绝对是她的错。
我能怎样?我的世界是一片狼籍,给不了她的那种彻底的放纵。
我终究还是不能爱她,我仿佛只是习惯我的所谓的方式。
一整天我找不到心情的去向,游荡!我连一个字也写不出,逃开音乐的沉醉,街上风的速度拉近孤独的痛楚。我毕竟是活着,夕阳还是照在石桥上,映红我的视线。
说不清我是在漫无目的的飘,还是无形中在等待夜的来临。可是见了她能怎样呢,面对黎明我依然无所适从。似乎我喝醉的时候只想找个人来陪,我的真情给了谁?我知道我不会后悔,就算是摧毁意志的堡垒,我还能无所谓吗?我根本不知道。
她在做什么!是在为她所坚信的责任,把钞票的尺度加厚,还是承受生命的磨难。
我记得她曾说过岁月的碎玻璃划伤的不只是记忆,还有与生俱来的命运和无法控制的叛逆。
那是她生命中无法释解的日子。
在我十六岁时我想到的是朗朗的读书声,花一样的季节。
而她竟是在父母的牢骚中看着村口的丁香,“享受”季节的沐浴。
想着弟弟为了读书每天要走二十里的山路,就为了抗争命运的不公。
十六岁的女孩毅然决定要走出山里,无论是为了什么,只要出去就好。
我能想象凭她的姿色完全能够找到理想的生活。
走的时候,母亲含着泪嘱咐她的话只是;孩子大了,就由她吧。
她坚强的走了八十里的山路,第一次看见县城的样子至今记忆犹新。这之后她找过很多的工做,吃了很多的苦。在后来她就这样认识了我,向我倾诉了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