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发生的事情讲给外出的陆小凤听,他一脸震惊:“南王世子到底干什么来了?”
花满楼则比较关心另一个问题:“我们把他直接扔在柴房真的好吗?”
西门吹雪端起杯盏,看着里面冒着热气的白水吹上一口气,平静的水面被打破,掀起微微涟漪,他顿了下喝光了水,然后才抬眼道:“等他醒了带出来。”
唐寻道:“总这么关着也不是个事儿,让人把他放出来吧。”
如此这般,等到南王世子被放出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不知管家对他做了什么,见了他们再也不复之前的嚣(作)张(死)样。对于他们的疑问能回答的都说了出来。
“你说的白云城周边告急是否确实?”叶孤城首先问道。
“这个是老管家给我传信,说周边告急要你回去,他……他还说必要时可以采取写隐晦的手段。”
“再加上之前你的态度问题……所以我就想把你抓回去解气。”
南王世子冷着脸,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
几人听了这个理由面面相觑。对于这个奇葩理由简直不知说什么是好。
西门吹雪看着南王世子这个样子,眼里划过疑惑,在他的印象里南王世子不是那么蠢的人,这次做事却一次比一次蠢,让人怀疑他伪装的可能性。
和他一个感受的还有陆小凤,他不是没和南王世子打过交道,他完全不是现在这样,陆小凤和西门吹雪对视一眼,确定对方心中所想,陆小凤借着衣袖手腕一翻,一颗小巧的石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南王世子的穴道上。
南王世子一顿,身体软倒。
陆小凤快步上前,在他的脸边细细抚摸,然后一顿,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对西门吹雪摇了摇头:“不是。”
……原来南王世子真的这么蠢?
不对,他们这番举动也让唐寻留了心,蹲下来细细打量南王世子的脸,之前因为多心多看了几眼南王世子的称号,果不其然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头衔虚虚的挂了个“伪”。
随即叫几人过来确认他的脸,发现的确不是南王世子的脸,只不过和他长得极为相像罢了。
这一发现,没有解开任何迷雾,反而更加扑朔迷离了。
为何会有一个和南王世子长得一样的人来假冒他?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真的南王世子现在何处?到底有什么秘密?而且这个冒牌货话里话外的意思都牵扯到叶孤城的老管家,又是为何?
唐寻隐约记得会有个和皇帝长的一样的人,现在这是什么,南王世子没有那么蠢反而升级了?
如果这都看不出里面隐藏了什么阴谋的话,也就没可能自诩侠探了,而这次陆小凤他惊人的第六感告诉他,这次是个相当棘手的麻烦,陆小凤苦恼的搓了搓脸,叹了口气。
花满楼似有所感的看向陆小凤的方向,笑道:“也有陆小凤苦恼的时候吗?”
陆小凤苦笑:“自然是苦恼的,为何总会遇到这样的事。”
花满楼闻言脸上展现温柔笑意:“只有遇到麻烦的陆小凤才是真的陆小凤啊,每次都会卷入各种麻烦却从未逃避,勇敢破解它,战胜它。这才是我认识的陆小凤啊。”说到最后花满楼反而皱了皱眉:“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陆小凤定定的看着花满楼,后跟着展颜一笑:“难得听到花七童嘴里的夸奖呢,还真是受宠若惊。”这么说着还是振作了精神,想来也是,他从来不是一个人,也总会遇到形形□□的朋友帮忙,只不过遇到些挫折忍不住想要对花满楼发些牢骚,听他安慰就是了。花满楼和陆小凤两人心照不宣,这也算是多年来两人间的默契吧。
想到最后陆小凤的眼里终于闪现笑意,花满楼低头给自己的茶杯里斟满茶水,唇边的笑意久久不散。
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现这人是个冒牌货,所以把人叫醒后,这次再不复之前的态度柔和,把那人绑了之后交给专业审讯人士唐寻:唐家堡逆斩堂出身,专精各类审讯,保准让你体验死去活来活来死去,要死不活要活不死的*体验,必然让你把小时候尿多少次裤子,啃了多少次泥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唐寻就顶着陆小凤莫名敬仰的眼神和其他人莫名复杂的视线走进了关押冒牌货的地方。
身后,陆小凤鬼鬼祟祟的凑近陆九奚,小声问道:“唐寻他一直都和刑讯打交道?”
陆九奚莫名的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细微的骄傲:“当然,据说还是一把手。”
“……听说,他还是个杀手?”陆小凤语气微弱。
听了问话,陆九奚面带诧异,反问道:“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陆小凤闻言良久的沉默了,半晌才拍了拍陆九奚的肩,深沉道:“你辛苦了。”
唐寻细致的擦着手指,缓慢的再次套上皮手套,手套间锋利的剑刃即使在昏暗的房间里也闪过微光,让房间里唯二的那个人更加惊恐。
被塞住的嘴呜呜咽咽个不停,涕泪横流在满是灰尘的脸上,在脸上划过一道道混着灰污的痕迹。
事实上唐寻并没有做什么,他只是吓一吓他,那人就已经快破胆了,就像之前表现出来的一样,怂的不行。
唐寻走上前晃了晃满是银针的刑具,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冷,他嘴唇一挑,说出的话对于那人来说好像来自地狱招魂一般。
冒牌货的脸上霎时间涌出更多的泪水,糊满了他的视线,只能隐约看到那个恶魔手指一翻,就出现数把一看就粹着剧毒的刀,然后他用刀紧贴着自己的皮肤来回滑动。
微凉的触感好像死神的抚摸,冒牌货从未这么清晰的感受到死亡的临近。
他拼命摇头,涎水浸湿捆绑嘴的布条,顺着下巴就出来,随着晃动勒着他的绳子更加拧紧,带给他窒息一般的紧缚感。
这时,那个掌控他生死的恶魔,终于漫不经心的开口:“说罢,你想怎么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