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郁蔼顿时变了脸色,“是你。”
“是我。”戚烈盯着他的眼睛说。
“从我身上下去!”林郁蔼说。
“昨晚可是你喝醉了硬要缠在我身上的。”戚烈说,“忘记了?”
“是你把我灌醉的!”林郁蔼没好气地说,他现在头还疼着呢,喉咙干的不行,难受死了。
他就记得自己喝了两杯酒,第三杯的时候戚烈发火了,拍飞了他的杯子,他就没再喝了,然后他就靠着戚烈跟他说了句话,后来呢?
后来全都没印象了。
一清醒就发现自己被人用这种暧昧的姿势压着,换了谁都会气炸的好吗!
“是,”戚烈一本正经地承认说,“那不是因为你有事求我吗?”
说到这个,林郁蔼马上问道:“酒我也喝了,后来是你不让我喝完的,我的专辑的事你到底要怎样?”
“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适合谈正事吗?”戚烈缓缓开口。
他的嗓音带着点儿刚刚睡醒的沙哑,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戚烈身上强烈的荷尔蒙气息笼罩住林郁蔼,林郁蔼听得浑身发软,只那一个地方越来越硬,他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小声说:“你先下去。”
戚烈明显感觉到了林郁蔼的变化,轻笑一声,心里却莫名发疼,他想起了那天听到林郁蔼说有喜欢的人,对方却不喜欢他的那段话。
林郁蔼喜欢别人这个事实让他难受得要命,并且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戚烈忍了又忍,终于没有忍住,带了点儿讽刺说:“林天王随便对着哪个男人都可以起反应吗?”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林郁蔼轻描淡写地看他一眼,“你不也硬着吗?”
戚烈没回话,盯着他看了良久,林郁蔼也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热,他暗恨自己一对着这人就意志不坚定,心都提起来了,表面还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
他跟戚烈统共也只见过几面,这人应该不会这么禽-兽想对自己做点什么吧?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戚烈才放开了他,掀开毛毯赤-裸着身体下床,林郁蔼松了口气,悄悄瞟了一眼,心说身材还挺好的。
等戚烈进了浴室,林郁蔼才从床上坐起来。
两个人先后洗漱完毕,林郁蔼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外面桌上已经摆上了早餐,戚烈穿得整整齐齐坐在小圆桌旁边,一套新的衣服放在沙发上。
“衣服是我的秘书从网上看了你的个人资料去买的,不知道合不合身。”戚烈拿着平板看新闻,头也没抬地说,“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林郁蔼去把衣服换了,幸好他体重一直保持得很好,和网上公布的数据没多少出入,身高也没有虚报,这身衣服还算合身。
他在戚烈对面坐下来,餐桌上的早点中式西式的都有,林郁蔼给自己盛了碗粥,吃之前看着戚烈问了一句:“七爷,我新专辑的事儿您打算什么时候松口?”
戚烈放下手里的咖啡,微微倾身,伸手捏住林郁蔼的下巴,深邃的双眸锁住林郁蔼,说:“那天在五叔公家,他老人家让你叫我一声哥,你叫一声,我就不再为难你了。”
“我……”这个姿势几乎让林郁蔼呼吸顿住,他本来年纪就比戚烈小,按说叫声哥也没什么,可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还是想太多了,总觉得戚烈的语气暧昧无比,他真叫不出来。
“您……”林郁蔼咽了下口水,“您还是换个条件吧。”
戚烈好像也并没有要坚持的意思,松开他的下巴,端起咖啡喝了口,“五叔公喜欢你,过几天陪我去见见他老人家。”
这个要求倒是容易。
“什么时间?”林郁蔼问。
“最近这几天在家呆着,手机开机,我会去接你。”戚烈说。
吃完早饭,戚烈亲自开车送林郁蔼回家。
到了别墅大门前,林郁蔼下车,关上车门,戚烈的车子开走了。
许阳羽昨晚竟然在林郁蔼这里住下没回家,看见他回来忙从屋里迎出来,一把抓住林郁蔼的手腕,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发现他一身衣服都换了新了,紧张道:“昨晚没发生吧?戚董没对你做什么吧?”
不是他夸张,娱乐圈里龌龊事儿可不少见,林郁蔼的长相摆在这里,被看上简直太正常了,他就怕林郁蔼吃亏。
“没事儿,就喝了两杯酒。”林郁蔼一面往屋里走,一面说。
“嗓子难受吗?要不要请医生?”许阳羽忙问。
“还行,暂时不用请,”林郁蔼说,“让阿姨弄点护嗓子的药茶吧。”
“都准备着呢,那专辑的事……”
“松口了,不过还没确定。”
林郁蔼进了屋,任子晋给他端了杯茶过来,他喝了几口就往楼上去了,“头还疼着,我去补个觉。”
戚烈也没让他等太久,林郁蔼在家里宅了三天,第四天早上,戚烈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来接他,让他别穿得太正式,别穿皮鞋,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穿运动装。
挂上电话林郁蔼去衣帽间挑衣服,心里头想着,难不成是要去搞什么户外活动?
不过听戚烈那意思,好像也没有硬性要求一定要穿运动装吧,于是林郁蔼就挑了身看着清爽的休闲t恤长裤穿上了。
上了戚烈那辆黑色的商务车之后,看到戚烈也穿着身休闲装,不过这人身上气场强大,就算穿成这样也能一眼看出来那种长期居于上位的气势。
林郁蔼本来就白,今天这么一身显得年纪更小更有活力了,戚烈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后座里只有他们俩人,林郁蔼都被他看得有点儿不自在了,后来实在是忍不住,就斜了戚烈一眼说:“七爷一向看人都这么不礼貌?”
“你挺好看的。”戚烈说,并且看上去并没有把视线收回去的打算。
噗……
这时候要是林郁蔼在喝茶,估计早就喷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夸自己夸得这么理所当然的,简直让人无法反驳,难不成他还能回一句,我很丑么?
“那您就继续看吧。”林郁蔼啧了声,自顾自掏出手机来玩了。
看呗,反正他被人看惯了,又不会少块肉。
戚烈倒也没真就一直看着他,不多会儿之后,就打开电脑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车子七拐八拐地出了市区,越走越偏,到最后上往山上开去了。
又走了会儿山路,车停在一座古香古色的门楼前面,戚烈说:“到了,下车吧。”
他的秘书张嘉实从前面副驾驶座上下来,替他们开门。
林郁蔼下了车,抬头一看,那门上挂着块匾额,上头写着三个大字:长亭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