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刁难
陆父皱眉,冷声呵斥:“逆子!明明是你自己德行有失,你还敢怪谭惜!”
陆离恨恨看谭惜一眼,便转头不再看她。
抢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幸好送来的及时,已经没事了。”
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陆母来到谭惜的身边坐下,白着一张脸,问:“谭惜,你怎么连顾之韵那个贱女人都斗不过?”
见谭惜沉默无言,陆母又语气坚定地说:“我们陆家是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进门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守好你陆家大少奶奶的位置!”
谭惜心中苦笑,守?怎么守,陆离的心里全是顾之韵,即便她占着少奶奶的位置不走,陆离也只会更加厌恶她。
陆母看了看谭惜憔悴的脸色,皱眉,起身走了。
奶奶已经从抢救室里推出来,转移去了高级VIP病房,谭惜想了想,终究还是跟了过去。
如果奶奶看到她,一定会失望吧?她满心期盼着她能和陆离好好地在一起,结果却是这样。
“奶奶醒了!”陆晟欢喜地出声,看着病床已经睁开眼睛的奶奶。
奶奶的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落到了谭惜的身上。她闭了闭眼睛,开口:“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小惜单独说几句话。”
其他人出去后,奶奶的目光变得温和起来,示意谭惜坐到她身边。
“傻孩子,这几年,你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奶奶抓过谭惜的手,声音低哑颤抖。
谭惜一怔,随后眼泪夺眶而出。
“如果不是今天我看了电视,我恐怕还会被你们蒙在鼓里!这几年你和陆离一直伪装着恩爱的假象,为的就是让我安心。”奶奶絮絮叨叨地说着,“苦了你了,苦了你了……”
谭惜连连摇头,“奶奶,嫁给陆离是我自愿的,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奶奶的日子不多了,小惜,你是个好孩子,就算你和陆离最终还是走不到一起,但你能不能,帮我照看着他?”奶奶用恳求的语气,浑浊的老眼深处泪光闪烁。
“好,我会的。”谭惜抹掉眼泪,答应了。
“他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用家里操心,就是这个感情,我怕他有一天什么都失去了,才会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谭惜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奶奶嘴唇嚅动,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一句:“委屈你了。”
安抚好了奶奶,谭惜从病房里出来,陆离与她擦身而过进了病房,连个余光都没有留给她。
第二天,谭惜早起去了拉夏菲尔酒7;150838099433546店。
“不是让你在家休假,怎么过来了?”苏儒推了推金丝眼镜,一脸严肃。
谭惜勉强一笑,“在家闲着也是无聊,不如早点过来上班。”
“腿好了吗?”
谭惜心中一暖,“已经好了。”
苏儒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电梯。
又是一整天的站岗,除了赵思思,酒店的其他员工依然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好在她也不是很习惯别人热情对她,一天下来除了累些,倒也自在。
之后又连续站了几天班,谭惜对这份工作越来越娴熟,偶尔还会帮其他员工解决一下客户的刁难。
这一天,酒店上下都在忙前忙后,谭惜有些好奇地和赵思思打听,这才知道,原来是酒店的老板要过来,会在这里举办一个很盛大的酒会。
谭惜从没见过这家酒店的老板,也没有放在心上。
等到了晚上,各色衣冠楚楚的人物断断续续地进了酒店,谭惜站在大堂保持微笑,只感觉脸都快僵掉。
等到那位酒店的“老板”出场时,谭惜瞪大了眼睛。
陆离穿着一身阿玛尼西装,从他的布加迪威龙上下来,拉风无比地走进了酒店,赢得一片在场女性的芳心。
“看,这就是酒店老板,他还是全国最大的红酒品牌总裁呢,怎么样?又帅又土豪,好想爬上他的床!”赵思思一脸花痴地盯着陆离猛看,恨不能将眼球都贴到陆离脸上。
听着周围一阵阵吸气的声音,谭惜心中苦笑,当初她也是被陆离的外表迷惑,如果他靠脸吃饭,也绝对不会混得比现在差。
“我最爱的韩国欧巴和陆离,如果让我选一个,我肯定选陆离!”赵思思肆无忌惮地犯着花痴。
陆离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大堂,似是感觉到了某些灼热的视线,他皱眉回头,一眼就看到了谭惜。
他眼中有半晌错愕,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进电梯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谭惜一眼。
谭惜打了个寒噤,她在心里祈祷,等会陆离不要找她的麻烦。
赵思思却高兴得不行,压低声音欢呼,“陆离他刚才看我了!他看我了!”
谭惜无奈,不理会她,继续保持微笑站岗。
到了八点,酒会开始的时间,苏儒一脸诡异地叫来谭惜,皱眉问道:“你以前是不是得罪过陆总?”
谭惜的心一颤,下意识地否认。
“可是,那他怎么会点名要你上去端酒呢?”
他终究还是要找她的麻烦。
“不知道。”谭惜含糊回答,“他让我去,我去就是了。”
换上了服务生黑白相间的小礼服,谭惜叹气,宁甜给她找的什么破工作,老板居然是陆离,她这辈子就躲不开陆离的魔咒了是吧?
乘电梯上了七楼,酒会很盛大,陆离在台上讲话,这次酒会的主题是梦烧红酒新品品尝,希望大家提出宝贵建议。
谭惜无言,端起酒盘,在现场四处走,谁手中的酒杯空了,她就上前续上。
陆离从台上下来,皱眉看着人群里正在微笑给一名半秃男人续酒的谭惜,脸色沉了下来。
因为那男人的手,此时正放在谭惜的腰上,且有向臀部移去的趋势。
“早就听说这家酒店不错,没想到是真的,看这服务生妹子都长得这么好看。”半秃男人眼中有着垂涎之色,视线一直在谭惜的胸前打量着。
谭惜身体僵硬了,她退后两步,挤出笑容:“您过奖了,我那么还忙,您有什么需要再叫我。”
说罢,松一口气就要走开,没想到那男人抓住了谭惜的胳膊,稍稍用力就将谭惜拽了回去。
“别急着走嘛,陪我们哥几个喝一杯?”半秃男人猥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