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薛皇后见奶嬷嬷一直再嘀咕,便唤了一声。
“皇后娘娘!”奶嬷嬷闻言回神,转身立即行了一礼道,“这幅画里画出了三个娘娘。”
“三个本宫?”薛皇后疑惑。
奶嬷嬷见状继续解释道,“娘娘落座的方向,是您现在的容颜;而如果往摄政王这个方向望这幅画的画,便是十几年前的娘娘,当年娘娘您可还未入宫时的模样;但是若是往薛二小姐这个方向,看到的将会是一个老了些许画像。所以,薛二小姐才会如此这般失礼,只因她看到的仅仅是她这一边的娘娘。”
“这般神奇?”薛皇后听闻之后大惊,与萧帝对视一眼,立马起身想要近观。
而在听闻奶嬷嬷说的话之后,已坐不住的西佑早一步站于画前,站在正对着薛皇后的位置观看一下,又转向方才出言不逊的薛府边一观。
“妙,确实妙!”西佑笑着点了点头,连忙走到无双面前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原以为只是一副实实在在的画像,却没想到内含玄机。
一旁的内阁大臣们闻言,望着无双。
帝后这时也看完,听到西佑的问话后,自是亦望着无双等待回答。
“无双请皇后娘娘饶了无双将您画老的罪。”无双摇了摇头,淡淡的低着头弓着腰说道。
“你倒是狡猾,罢了!本宫亦是想要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说吧!”薛皇后闻言嘴角一勾,轻笑道。不愧是川语的女儿,与川语一般,做事都是有条有理。
无双行了一礼,抬起头便看着自己作的画说道,“幼时,娘亲便一直画着皇后娘娘的画,但总是画了一幅毁了一幅。当时无双不懂,便问娘亲为何要毁了画。娘亲便说……”
“这些皆是皇后娘娘未进宫前的模样,现在的她已是太子正妃,将来的皇后,而娘却不知能否看到身穿凤冠的她。而这些画,少了那点威仪,就不能算是她。”
无双淡淡的摸着画,“这幅便是娘当年在屋内一直画的皇后娘娘,因娘亲一直画,画了很多幅,所以无双便记忆深刻。”说完无双便往右边走着,等走到正中间时,无双又继续开口道,“今日能一睹皇后威仪,无双便想起了娘亲当时说的事,便结合娘亲当年画的皇后娘娘,加了些许妆饰,这样也算是圆了娘亲当年的遗愿。”
众人听完后皆是沉默,一时间大厅一片寂静。
“既然你娘亲的遗愿便是画出姑姑当年的画像还要有着现在的威仪,那你画两幅便罢,为何还要将姑姑画老?你到底是何居心?”薛晴冷哼的说道,想着疼爱她的姑姑竟然为了这个女子呵斥她,她就想要的对付她。
“薛晴!”薛皇后闻言又是斥责一声,却不多说其他的。
无双闻言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原本无双亦是准备只作两幅便可,然而无双却想到了外祖母。”
众人闻言便望向一旁年迈的秦老夫人,一时间有些唏嘘。
“无双想着外祖母以前的容颜,再想到现在的苍老,便心想若是皇后娘娘,定是还要威严些,也不会这般苍老,于是便不由自主的加了些许纹路,画了出来。”无双见状继续开口道,“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御花园内依旧沉默一片,众人皆想到了当年的太傅夫人的意气风发,又想到如今的年迈,是真的岁月不饶人,还是因为其他?
“老身恳求皇上,皇后娘娘饶恕无双丫头的罪。”秦老夫人这时又起了身子,带着秦府众人跪了下来求饶。
“师母,快请起!”萧帝回神,亲自走到秦老夫人面前扶起了年迈的老夫人。这一切皆因他与母后所为,不然当年的太傅夫人怎会如此之老态?
然而萧帝的一声师母,更是让御花园里的众人一惊,心思纷纷飞转。
“无双尚且年幼,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秦老夫人被扶了起来后又再次恳求道。
“师母放心,无双丫头这般出众,朕又怎会罚她。”萧帝回道。
秦老夫人闻言微笑点了点头,随后又望向了薛皇后那。
“国公夫人不必担心,本宫可是一开始便应了下来不追究她的罪了。”薛皇后见状亦是回道。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秦老夫人闻言又是一礼。
“哈哈哈!不愧是川语的女儿!不愧是本王的义女!”这时,西佑忽然笑着出声赞赏道,平声又是一道响雷。
御花园众人一时全都被惊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无双丫头乃是大萧右相之女,不知何时又成了你大西摄政王的义女?”萧帝眉头一皱道。
“怎么?本王喜欢便收了不行么?”西佑一脸不满的回道,“当年秦府用两国挡了本王一次,萧帝这是打算再挡一次?那么这两国友好协议究竟有何意义?”当年就是因西佑长兄野心勃勃,所以一直未曾签订两国协议,后长兄因思绪过重早早过世后,幼子却尚且年幼,群臣力荐西佑继位。西佑不愿,无法只好辅佐兄长幼子,自己成了摄政王,代替大西与大萧签订了这两国协议。如今当年的幼子已可独当一面,西佑这才放心的到处游山玩水,为了这事,大西现任皇帝更是怒发几道圣旨让其回来继续辅佐,然却无用。
“摄政王严重了,只是这义女之事,总得得到无双丫头的同意,还有其父母长辈的许可方行。你这般,有些草率。”萧帝回道,随后意有所指的望了一眼一直不曾发言的宋右相。
“臣……”
“哼!父母?”就在宋右相准备回话之时,西佑冷哼一声,“川语早已亡故多年,你让本王如何去问?”说完后,西佑又望了一眼秦老夫人道,“当年秦太傅就是以这两国之事阻挡本王求娶您女儿,如今您的外孙女本王要认为义女,你是否还要阻挡?”
“老身……”秦老夫人一怔,随后望了眼无双,摇了摇头对着西佑回道,“老身老了,已不愿多做干涉,若是无双丫头愿意,老身自是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