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柳将手里的画卷与那张名片递给第五轩,同时从他手里接过纸张与朱砂。
听着司徒夭夭的声音,他将目光落在了画卷上,犹豫片刻后,他问:“你们……真的能送我回去?”
司徒夭夭点着头:“能。”
陶柳不由询问:“是怎么做?”
司徒夭夭看了他片刻,才笑道:“这是我的事。”
“……”
看陶柳沉默,司徒夭夭又道:“我可以带你回去,你想意识回去还是身体一起回去都可以,而在这三个月内,你主宰不了自己的生死,如果一旦动了死心或是其余的念头,我保证你会体会到什么叫前所未有的生不如死。”
陶柳听完便静了片刻,随后才点头道:“好,我明白了。”
言罢,他低头,按下了指纹。
随后,他将那张契约递给司徒夭夭。
司徒夭夭看了片刻,随后伸手在上面弹了一下。
纸张转而便自己燃烧了起来,而后化作一道青烟,钻入了画卷之中。
等做完这些之后,司徒夭夭才看向陶柳,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回去画卷了,明早,我们会来找你。”
陶柳微微惊愕,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了更夙。
更夙却没什么神色变化。
他又看向司徒夭夭,后者却只对他微微笑了笑,抬手示意他真的可以回去了。
等陶柳离开之后,第五轩去了厨房。
更夙问司徒夭夭:“你们和什么做过交易?”
司徒夭夭微微诧异,笑问道:“这你都能看得出来?”
更夙点头。
司徒夭夭笑了笑,说道:“是一个诅咒女巫。”
说着,她抬起手,指尖却不知何时拿上了一张名片。
名片上原本是空无一物,却在她抬起手的那一瞬间,渐渐地从四个角开始浮现出一道道奇异的图案。
远远看去,就像是鲜花绽放一般,艳丽而绚烂。
而等那些图案彻底形成之时,一个带着女巫帽的女人头像就出现在了名片之中。
更夙伸手拿过那张名片看了看。
司徒夭夭又道:“这个女巫曾诅咒我逃不脱她的手掌心,但后来因为我自身不受诅咒影响,她被反噬,将自己永远困在了里面。”
更夙点点头,看着满是黑暗气息的名片,他想了想,又问:“在这样的诅咒之下,你们是不是可以拥有一定条件的‘随心所欲’能力?”
司徒夭夭点头,道:“只能三个月,而且也只能量力而为。”
“原来如此。”
更夙说着话的同时,将手里的名片递还给了司徒夭夭。
司徒夭夭接过名片收好,同时问道:“阿夙,你要一起去吗?”
更夙点头:“可以。”
司徒夭夭笑了笑。
第二天,她询问了一下第五轩和穆青两人有没有兴趣一起跟着回去看看的意向。
章戈对过去的事情一直提不起什么兴趣,司徒夭夭也就懒得开这个口了,他要是想去的话,总会自己开口。
不过司徒夭夭没想到穆青和第五轩两人都摇了头。
“有阿夙和你一起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第五轩说着,看了看更夙,又继续道:“我想留下来看看林默他们的打算。”
穆青这时也点起了头,说道:“咱们附近被人盯上了,不能松懈。”
司徒夭夭微微一顿。
章戈这时笑了笑,说道:“老板,回来的时候记得带点儿土特产啊~”
说完,又嘀咕道:“千年前的特产好像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还是算了吧。”
嘀咕完了他还一脸嫌弃的蹙了蹙眉,而后就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抬头看了一眼更夙,又道:“更夙也别太冷淡了,要照顾好老板啊!”
更夙:“哦。”
章戈:“……”
章戈偏头就对穆青道:“这货真尼玛冷。”
穆青伸手就敲了他一下:“……关你什么事,吃饭,别说话!”
章戈:“……”
看着他们的两的另外三人:“……”
司徒夭夭看了看几人,说道:“既然如此,那这段时间你们多留意,有任何问题记得联系我。”
第五轩和穆青点点头。
司徒夭夭转而看向更夙,对他挑了挑眉。
更夙侧身,让她先行。
等司徒夭夭走进书房之后,更夙伸手在餐桌上划了一下,说道:“拿着它,可以找到我。”
说完话的同时,他已经收回了手,转身往书房去了。
而第五轩和穆青章戈三人则将目光落在了之前被更夙划过的桌面上。
上面静静地躺着三片白色的树叶。
穆青伸手过去将之拿在手里看了看。
树叶不过婴儿拳头大小,呈半透明状,脉络繁复却清晰无比,隐约间好似还能看到那些脉络在慢慢伸展,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穆青惊愕的收回目光,转而看向第五轩和章戈,不可置信道:“他这是……?”
“先收着吧。”第五轩开口建议:“应该是知道夭夭的情况,所以,才这么决定的吧。”
穆青和章戈不由对视一眼,而后才叹了口气,道:“也许吧。”
说完又不由得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树叶分别递给了第五轩和章戈,随后才拿着最后一片树叶,低声叹道:“咱们这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司徒帮咱们的地方已经够多了,现在又来了个更夙,你们说咱们该怎么做?”
第五轩拿着树叶看了片刻,随后就见有一阵黑光自他手中溢出,很快便将那片树叶卷着一起没了踪迹。
而他温和地笑着,淡淡道:“总会有办法的。”
章戈也跟着笑了一声,说道:“阿轩说得没错……以后时间还长,咱们啊,也急不得。”
“……”
几人言罢便相视一笑。
而另一边,司徒夭夭等更夙来到书房之后,就准备带着他一起进去。
之前更夙在看到司徒夭夭让陶柳进入画卷的时候,他就在疑惑……这画卷已经被他修复了一部分,以陶柳目前的情况来说,是进不去的。
但在司徒夭夭一句话间,他却进去了。
之后听司徒夭夭说起过缘由之后,他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