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中,刘洪隐约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低喃。
“你知道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反派吗?你知道诸天万界各式主角都是由谁培养的吗?你是否曾经梦想过拥有那掌控一切的力量?”
“这里,有一个小任务交由你去做。为你配备的新手系统已经安装好,是时候送你上路了。只要做的好,你将有窥视天机的那一丝机会!”
……
【我这是在哪儿?】
刘洪的眼皮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
【有些不对劲……我宿舍里的格局可不是这样的,莫非这里还有什么蹊跷?】
恍然间,刘洪又想起了那所谓的“系统大礼包”一说。
【不会是真的吧?】
刘洪坐直身子,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雪白的床上,被子上面还有一些看不懂含义的花纹。他跳下床,惊愕地发现了下面还有一双皮鞋。只是这鞋码未必太小了点吧?!
“靠!就知道没那么便宜的事儿。这小胳膊小腿儿怎么解释?我是穿越了还是重生了?”
麻利儿的套上白袜,穿上皮鞋,看了看这差不多有四十平米之广的卧室,一股浓浓的干部气息扑面而来,这风格,这气质,刘洪依稀记得,似乎在学校某个英语老师家里见过。
“不用想了,肯定是穿越。我爸就是个卖老鼠药的,家里穷了一辈子,怎么可能住的上这种地方?跟我的吊丝气质也不相合嘛。”
刘洪自嘲地想。
“看这房间,也不像是穷人家里的。上辈子过去也就过去了,这辈子是有的享福啦!”
刘洪想到这里,转过身,瞅了一眼自己的大床,刚回头,顿时惊住了:
“纳尼?”
正在这时,刘洪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了。
“???????,???”
咕咚!
刘洪拼命地克制着自己的激动,咽下了一大口唾沫,脑门上冷汗都出来了。他再抬头看看了眼前墙上的画像,而后转过身去,脑中却极速运转着。
【竟然是那个国家!竟然是那个国家!我的妈妈呀!】
在刘洪背后,那两张略显大了些的半身照上的老年人和中年人,正露出和善的微笑,看着这片土地上的子民――自然,也包括刘洪,现在的“??”。
【我该怎么说?】
刘洪按捺住激动,向卧室外面的女声回了一句。
“没啥事,刚起床呢。”
话音刚出口,刘洪愣了一愣。不对劲儿呀。刚才那句话自己怎么听懂的?而且在这个地方,用山普来回答,真的没问题吗?
“??????!”
刘洪逐渐安静下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想到兄弟竟然穿越到了这里,还好看上去是干部子弟,应该受不了什么罪吧?】
“???是郑恩,郑银还是郑云?他奶奶个腿儿的,韩国应该不会有人恶趣味,把后面这两位挂在自家卧室吧?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
刘洪再次咽下了一口唾沫。
“原来是到了朝鲜呢……”
刘洪穿好衣服,系上自己的领带,打开门,走了出去。
【看这日头,得有上午八点多了吧?这个点儿还能躺在床上,果然是官宦子弟呢。】
客厅有位四十余岁的女士正在打扫房间,穿着朝鲜民族的特色服装,身材倒是有点圆润,不像是这个特定地方普通劳动妇女的常见体格。
“妈?”
刘洪尝试着喊了一声。
“??????!???????”
那位女士看上去有些不满。
刘洪的心放下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走进了洗手间。
【这里有镜子!】
刘洪惊喜万分,急忙照了一下自己的脸。
【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不算胖。自然,在这个地方也很少有胖子,大家都很注意健身呢……应该有个十三四岁?这在朝鲜也该上初中了吧?】
刘洪一边洗手,一边默默地想。
【居然还有日历!】
刘洪十分兴奋。
“这是几号了呢?2――不对,怎么1开头的?1996?天哪!”
捧着这块日历,刘洪有些郁闷。其实他早该想到了。穿越之前穿短袖还嫌热,穿越之后却身着夹克,这自然不是风土人情的变换,而是时空的挪移。
“1996年,4月1日。愚人节?玩我呢?”
话虽这样说,可是刘洪知道,所谓愚人节也只是某些人无聊的把戏而已。像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是一个愚人节能够解释的?
“1996年的朝鲜发生了什么大事?也记不清了。好像有一起朝韩冲突事件来着。95年世贸组织成立,自然,这跟朝鲜半毛钱关系没有。94年金阳成去世,金正阳接任劳动党中央总书记。92年中韩建交,刺激了朝鲜,核武之心愈加坚定……”
刘洪整理着繁杂的记忆。他虽然是韩语学生,对朝鲜――也就是外教口中“****”的大事却颇感兴趣。若非如此,他是不可能如此镇定的。
“不过,穿越到96年4月初的朝鲜,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刘洪刚刚说了一声,却被某个莫名其妙传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当然有关系!再过几天,就是你去瑞士留学的日子了,少年,今天你跟你妈去见你爹,就是谈这个问题的。”
【何处来声?莫非就是那个‘系统’?】
刘洪不动声色地想。
“去瑞士留学?朝鲜能去瑞士留学的初中生估计也是寥寥无几,我倒是很好运。等等,??――瑞士留学,96年4月……怎么有些不对劲呢?”
“我爸姓甚?”
刘洪故意在脑中呼唤了一声,果然得到了回复。
“当然是姓金咯。”
“??,金,呵呵,呵呵!我早该想到了,我不是郑银,我是金正银,那个二十年后怼中怼美怼全世界的金正银!最强悍的八零后金正银!”
刘洪强忍住笑意,继续发问。
“我爸是金正阳?”
“对。”
“我现在在平壤?”
“对,平壤的仙境大街。外面是你妈,高银姬。”
听到这里,刘洪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间,又问了一句。
“我是怎么听得懂朝鲜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