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帐单,席先生已经买了。
“你这个表亲还真是慷慨大方。”叶蔺拉着我走着,脸上是窒冷的平和。
我有意回避这个话题,看了眼向我们挥着手反方向离开的人群,“你不跟他们一起?”
“我现在想跟你一起!”突然站定,叶蔺的表情不大好看,后半段用餐时他一直沉默着,现在倒像是全部爆发了。
我亦看着他,说实在,现在真的不想再去费力揣度他心中的想法,因为已经没有那个精力,所以,我选择最直接的方法。
拉起他的左手——那里缠绕着一块黑色柔腻的精致丝巾。
叶蔺一惊,想要抽回,却因我事先的紧握而未能挣脱,脸极为不自然的转到一边,手有点颤动。
抚开那条丝帛,手指滑上隐没其间的伤痕,“我想知道,为什么?”抬头看着他。
“没有为什么!”叶蔺的嘴唇抖动着,原本平静的眼波好似突然被一道锋芒割破,破碎而忧郁。
“叶蔺……”
“你会关心吗?!你会在意吗?!”好看的轮廓开始变得鲜明,神情也执拗起来。
我无奈叹气,“我依然在乎你,你很清楚,不是吗。”
“安桀,安桀,安桀!”叶蔺狠狠将我拉进怀里,“我不要玩了!简安桀!我不玩了!我认输!我认输了!”
我没有挣扎亦没有反抗,良久后我轻声说道,“你利用了她,她又何其无辜。”
“她——会好的。”
“还是一样的自私啊……”
“是!我自私,我小气!”搂抱瞬间拢紧,“可是,别忘了,简安桀,是你把这份丑陋引导出来的。”最后那句,他说的轻柔而低媚。
我沉默。
“简小姐。”恭谨的声音响起。
我们两人均是一愣。
转头看向五米外不知何时停着的一辆黑色车子,以及站在车门旁的司机。
叶蔺轻笑着将我放开,只是摆在腰侧的右手依然紧紧搂着,“看来我这个免费司机今天是用不着了。”
“简小姐,先生让我接你回去。”
这个司机我见过,他是席郗辰身边的人……席郗辰吗……
正当思捻间,额际被人轻轻印上一吻,“事实上,我很乐意送你回去,不过,突然我也有点事,就让他送你。”叶蔺的笑意味不明。
“叶蔺。”用了点力推开他,他这态度分明像是在做给谁看的。
“我要重新追求你,简安桀。”他的鼻息在我耳际略过,宣布着只有我听得到的誓言,
说完潇洒转身朝他的跑车走去。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一直盯着他走向停在餐厅门口的车子,然后扬长而去。
究竟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简小姐,请上车吧。”司机有点略显紧张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一顿,点了点头,不觉有他,打开后车门入坐。
车门刚合上,一股力道将我猛的往后一拉,重重跌入一副环抱中,而因惊异微张的口瞬间被封住,清泠熟悉的薄荷香抵入舌间,用力的吮吸,辗转,轻微的疼痛紧随而至,过于急噪的攻进掠夺探寻深入,好似要让最真实的感官来证实一切。
“郗辰……”我几乎要以为自己会因为一个吻而窒息,身体有点颤抖,迷离的眼睛望着眼前这张俊雅出众的脸。
席郗辰重重闭上眼睛,一个深吸呼后放开我,握紧的手指泛着苍白。
“陈浚,开车吧。”冷慢开口,眼神穿透车窗,看向窗外,飘渺而冷离。
“我要下车。”我突然说,语气很平静。
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
我转身试着开了开门,动不了,“让我下车。”我的口气没有焦躁,平常到不能再平常。
“陈浚,你下车。”
“席郗辰!”
“该死的,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近乎狠烈的将我拖进怀里,吻饥渴地压下,粗暴到失了所有技巧,激窒而充满失控的暴戾,不能呼吸的难受让我反复挣扎着试图避开他的吻,却是遭到更窒息的追索。
身体被紧实的拥抱钳制到不能动弹分毫,我闭上眼睛,开始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
对,我刚才是生气了,生气他的别扭,生气自己因他的别扭而那么的难受……
终于,我沉吟着叹息道,“席,不要在这里……”
他一顿,放开我,看着我,下一秒又立刻动情地低头吻住我的嘴唇,这次的吻很浅,也很温柔。
情潮翻涌,如海浪般浮逆沉起,我的双手深深嵌进床单中,那双黑到浓烈的深眸直直注视着我,炙热的欲望那么明显,慢慢地,他俯下身,火热的嘴唇一寸一寸往上舔,强势又带着点故意的缓慢惩罚意味,最终,湿热的舌尖停留在锁骨下方,有力地吮吻着,汗水热气在两人的皮肤间缠融蒸腾,感觉到潮热的手指探入下身,不适与燥热激地我战粟连连,他的攻击不带温柔,甚至可以说是野蛮的,这样的刻意而恶劣,难耐逸出,“席……”
他打断我,牵引我的右手伸入他的隐秘处,我一愣,想要缩手,却被他霸道地牢牢按住,无从逃脱,那炙人的温度以及真实火热的触感让我几近羞愧欲死,可他却执意地要我去感受那份前所未有的烫人,无力的右手被带领,颤抖而生涩地使力,淫糜色情。
狂乱地纠缠,他眼中的灼热越来越烈,平日的冰冷高贵清雅早已无迹可寻,剩下的只是一片炙热欲念。
……他开始实质性的霸占与掠夺,我只觉眼前升起一片迷雾般的白茫,然后下一刻便陷入了混乱但却不名所以的强烈需求中,性爱的节奏伴随着狂乱的快感,沉沦堕落……湿濡的身体,粘稠而柔软的床单,一切都仿佛来得过快过急,却又那么的理所当然……
前一波的余韵还未消退半分,食餍未足的他又一次发出执拗的相邀,俊逸无比的面容,贪渴而痴迷地注视着我,幽深的黑眸中那火一样的热烈好像要将我焚烧透尽,过于急噪的进犯让我来不及喘息既而又落入了另一波翻天覆地的逆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