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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知秋,A市的早晚温差已经拉开。
王曲起床的第一件事情是披上一件长袖外套,而后去准备早餐。
离魏君灏手术完毕已经过去两天,王曲不知道怎么用言语去形容,总觉得有点不真实,又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魏君灏的手术真的如他自己讲的那般,什么准备也不需要,什么注意的点都不用。简直让王曲怀疑他是不是在医院逛一圈就回来的。
章氏医院据说比A市人民医院好上好几倍。床位难求这一点几乎是所有医院的共同点。可但凡去过章氏医院的人,宁愿坐在走廊上过夜也不想躺在人民医院的半个床位上。
魏君灏那次手术的主刀医师是孔先生。王曲是第一次见孔先生穿白大褂的样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果然男人认真的时候最有魅力。
整洁有序的医院无疑让人觉得舒适许多,王曲坐在手术室外面等了不到半个小时魏君灏就被推出来了。孔先生摘下口罩伸了伸懒腰直说还很困,与之前严谨的样子简直千差万别。
说没有变化也不是,因为魏君灏吃东西的时候没有以前那么淡定了。
王曲是偏辣偏酸偏重的口味,以前的饭菜里都离不开辣椒,习惯了之后就没有改过来。可这对魏君灏似乎就成了一个折磨,他一贯是细嚼慢咽的,却突然凉水一口一口地猛喝,憋着,也不说什么。隔了一会儿王曲恍然大悟!想起来觉得忍俊不禁,毕竟对于一个不吃辣的人来说,王曲那些分量的辣几乎已经是正常人的极限。
饭菜上的确有很大的改变,因为魏君灏口味很偏淡,几乎有一点咸辣他都吃不消。这样就造成两个人口味难调的问题,王曲二话不说无条件妥协。
这天晚上,王曲正窝在沙发上看书。她手上拿着的书是全阿拉伯文的小说,一来是为了不丢本,二来是这本书真的好看。
王曲正看得入神,眼前的光线被挡,换个位置,王曲继续。可无奈,她坐哪,哪就被挡。
无奈放下书,王曲看着眼前行径幼稚的魏君灏:“你干嘛!”
魏君灏一身灰色家具装站在王曲面前,高大的身子硬是挡住她所有的光线。清了清嗓,魏君灏说:“糖。”
糖?
王曲从桌上的零食堆里特地找出一块西瓜味的糖出来,递给魏君灏。
“你吃。”魏君灏说,眼里期待。
王曲古怪地看了一眼魏君灏,然后剥了糖纸将糖放到自己嘴里,期间,魏君灏一直行注目礼。
可糖已经吃了,眼前的人……
王曲:“你还要干嘛?”
魏君灏:“我也要吃糖。”
于是,王曲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嘴巴已经被俘虏。
鉴于魏君灏实在高大,而王曲窝在沙发上和他接吻实在不舒服。于是在他的带动下,王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难得换了一个姿势,以往都是王曲仰着头,这次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低头,心花怒放到忘了魏君灏卑劣的行径。
魏君灏接吻的时候都是非常认真的,一个吻不到她嘴里完全探一遍是不可能完毕。
王曲搂着魏君灏的脖子,魏君灏搂着她的小腰,两个人紧紧密密贴在一起。一颗糖,甜蜜蜜地在两人嘴里融化。
末了,魏君灏满意地再在王曲唇上舔了几口,意犹未尽。
王曲依旧搂着魏君灏的脖子,低着头额顶着他的,心里还是酥麻酥麻,大胆地问糖好吃不好吃。
魏君灏说好吃,但是没你好吃。王曲笑着在魏君灏唇上亲了一口。两个人耳鬓厮磨,说话的声音都是轻轻的,仿佛太重了就会破坏此时此刻的美好。
鼻子碰着鼻子,偶尔双唇轻轻碰一碰,不知道在玩什么,两个人却乐此不疲。最后王曲主动锁住魏君灏的唇,大胆探进他的嘴里。魏君灏一顿,让王曲自由发挥,她也不甘示弱,凭本能在他嘴里探索。这个吻愈发不可收拾,魏君灏的呼吸也重了,手了不老实了,还不忘引导她。王曲情不自禁接受这一切,感受到魏君灏的手掀起她的衣服游走在她的后背,接着是臀部,最后来到她的私、密。
她就这样站在沙发上任魏君灏一点一点褪去,双手还是紧紧拥着他的脖子,此刻看起来更像是攀着他。
她被剥的只剩贴身衣物,反观魏君灏,除了呼吸凌乱,身上的衣服还整整齐齐。王曲一只手勾着魏君灏,一只手伸下去撩起他的衣服。不知道魏君灏摸她的感觉是怎么样,但王曲已经知道了男人精瘦腰身的魔力。忍不住多摸了一下。他腰上的伤疤恐怕一辈子无法抹去,王曲低下头在那里轻轻一吻。
“嘶”魏君灏倒吸了一口气。
王曲抬起头,手上愈发放肆。她难得主动探索,魏君灏根本抵挡不住,只觉得她的手仿佛带了魔法。
极其艰难地脱了他的上衣,王曲更加满意,在他果露的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
“呜”的一声,王曲几乎化成了一滩水。魏君灏修长的手不知何时占据她,他动一下王曲就能颤一下。
“不要在这里……”这是还存有半点意识的人最后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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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章阳都发现了魏君灏身上的变化,更不要提魏君灏的弟弟魏君瀚。
魏君瀚双手抱胸看着对面的自家哥哥,变了,的确是变了,可是哪里变了?
王曲忙前忙后地准备茶水,深怕一个不小心两个兄弟就要闹不愉快。魏君瀚今天一身休闲阳光,与王曲上次在宴会上见到的他很不一样。
魏君瀚看着王曲说:“嫂子不要忙了,我坐一会儿就走,有一事相求。”
王曲顿了一顿,然后坐到魏君灏身边。
气氛还算可以,魏君瀚清了清嗓:“听说嫂子会阿拉伯语?”
王曲看了一眼魏君灏,然后朝魏君瀚点了点头问怎么了。
魏君瀚:“我这里有位来自黎巴嫩的指挥家,但是他的翻译生病了,一时间找不到随身翻译员。”
“不行。”魏君灏直接拒绝。
“哎,我还没说完。”魏君瀚无奈,“只要两天,我们后天就要演出,一切意外都不可以发生。”
王曲之前就在黎巴嫩留学,听到魏君瀚说出这个国家的名字时就是一阵亲切。可反观魏君灏,他大概是不可能放走她。
果不其然,魏君灏面无表情对自己亲弟弟道:“你可以走了,不送。”
“哥......”魏君瀚摆出一脸的囧相,“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只要翻译吗?”王曲突然插了一句。
魏君瀚:“对对对!只要日常翻译,完全没有难度!”
王曲:“我答应你。”
“那收拾收拾,马上跟我走。”魏君瀚说。
“现在?”王曲没有料到那么紧急,她什么准备都没有。
一旁的魏君灏一把拉起王曲的手,“我不同意。”
“哥!”魏君瀚急得起身一把拉过王曲的另外一只手,“人才是要利用起来的啊!这是哥你自己说的,再说眼下我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翻译,况且嫂子自己愿意!”
魏君灏才听不到别人说什么,走到魏君瀚身边扯掉他拉着王曲的那只手,然后一个力道让魏君瀚喊救命。
“痛痛痛!”魏君瀚大喊,但是一个转身又拉住王曲的手。
魏君灏:“放手。”
“你从来都是这样,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魏君瀚说。
互相对立的两个人将王曲夹在中间。气氛好像有点异常。
魏君瀚看起来是那种邻家大男孩的样子,他古灵精怪的脑袋转了几圈,随后垮下脸:“从小到大你都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别人想干什么都可以,就我要一个人被关在书房去看什么破书!你明明知道我一点都不喜欢!”
破天荒魏君灏不再向前,气氛冷静了十秒钟。然后,或许魏君瀚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奏效了,于是加了一把劲说:“今天不让我带走嫂子,兄弟没得做!”
魏君灏冷笑,“无所谓。”说着将王曲拉倒自己身后。
“滚。陌生人。”魏君灏赶小狗似得对魏君瀚说。
陌生人?王曲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魏君灏,他说出的话就是想将人气死不可。
只见眼前的魏君瀚吼了一声生气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末了又换了沙发上的抱枕狠狠地往地上砸了出去。
“这次真的没兄弟做了!再见!”魏君瀚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魏君灏切了一声,然后走到抱枕旁边,一脚将抱枕踢出去老远。
王曲有些想笑地看着残局。
这个两个兄弟......要不要那么幼稚?
走到门口的魏君瀚顿住了,忍不住一只手扶着门大笑。饶是以前,两个人剑拨弩张的时候都没有今天那么好玩。他的哥哥的确是变了呀,变得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了。
诡计多端的人趴在门边观望了一阵,见到自家傻二哥上楼之后一溜烟跑到客厅拉起王曲的手就往外头跑。
魏君瀚:“嫂,不要紧张,我来解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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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名太?
王曲无奈地多看了几眼酒店的名字,这几天她所到之处都是名太的产业,而这个名太属于章氏。可以见得章阳的产业到底有多大......
王曲看了看身旁的魏君瀚。他和魏君灏真是不一样,风趣幽默,但不说话的时候那副正经的样子还是挺像的。两个人的确长得不一样,哥哥有哥哥的味道,弟弟有弟弟的味道。上次章家老爷说魏家的孩子都长得好,这句话真是没有错。
“六文说我哥在谈恋爱的时候我还不信。”魏君瀚说着低头看了看王曲,“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曲穿着拖鞋的脚踩在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我们这样......魏君灏不会杀过来?”
王曲的话让魏君瀚大笑不止,杀过来?是说他大哥吗?怎么可以形容的那么贴切。
“淡定。”魏君瀚神秘一笑,“我哥找不到我的。”
名太酒店坐落在A市最繁华的地段,五星级的装修和服务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住进来。一从大厅进来,似乎所有人都当她是奇怪的生物,或许有低语在讨论她是否忘记穿上正装,但这一切都不要关心,身边的魏君瀚会帮她阻挡一切眼光。
魏君瀚是一个绅士的人无疑,他是一个极度有教养的人,完全尊重保护女士。站在这样一个男性在身边,即便身边全是诡异的眼神,她都不需要太紧张自己的着装是否太随便。
不料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只见魏君瀚咒骂了一声,然后道:“*!他真的杀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哭着求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