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交代了慕流云一些注意事项以后,便离开了昭阳殿。
绿荷走进房来,见慕流云一脸的不高兴,问:“王太医跟你说了什么。”
“小姨,我怀孕了。”
“什么?”
“我要活下去,把盛景天的心抓回来。”
慕流云拒绝吃东西,绝食了一天。
到晚上的时候,盛景天终于来了,他捉住她的手腕,生气地说:“你想寻死吗?你如果死了,我马上派人追杀慕清逸。”
“我好饿,景天,你能不能像从前那样,喂我吃东西。”慕流云躺在床上,虚弱地说,说着说着流下了委屈地泪。
盛景天怔了一下,她刚才叫他景天,他心中一暖,道:“云宝儿,你感觉怎么样?”
慕流云强撑起身子,盛景天连忙搂住了她,她静静依在他的怀里。
绿荷连忙热着的粥盛了一碗端过来了,说:“奴婢喂宸妃娘娘吃吧。”
“你退下吧,朕亲手喂云宝儿吃东西。”盛景天道。
绿荷笑着看了慕流云一眼,垂首道:“奴婢告退。”
盛景天细心地喂着慕流云喝粥,她似是饿的不行,吃的很快,吃完一碗粥,她觉得不饱,说:“我可不可以吃肉。”
“你这么想吃,为什么还要绝食?”盛景天笑问道。
“我不绝食,就见不到你,绿荷姑姑去凝香宫找过你,你肯定不知道。”慕流云说道。
“为了见我,所以你绝食,没有别的目吗?”盛景天问。
“我想见安安,把安安给我好不好。”慕流云搂着盛景天的脖子请求道。
“那样看你怎么做了。”盛景天脸上的笑意很深很浓。
慕流云看着盛景天,伸出手,解开了衣服,褪到仅余抹胸。
刹那间,盛景天的双眼眸窜起火苗,瞬间燎燃。
慕流云看着他,他的眉头微皱,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他不得不承认,他就这么轻易被她吸引了。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道:“云宝儿,今天还是算了吧,你好好歇着。”
盛景天起身,慕流云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似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伸手为他宽衣。
他一动不动,任由衣衫被慕流云的手褪尽,他转身,贴在她耳畔。滚烫热烈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四周,他的唇,轻触她的耳垂。
她紧张地身子不由自主直发颤,盛景天道:“你怕我,既然怕我,又何必勉强自己?”
慕流云慢慢地,慢慢地,松软了身子,捧着他的脸,吻上他的唇,他没有作出任何回应,静静等待她接下来的动作。
她用舌尖勾着他的唇形,小手在他结实的胸膛画着圈圈,他的臂膀骤然用力,将她圈在怀中。
盛景天终是抵不住,吻着他的唇瓣,他用力吻着她,再也不想松开。
慕流云被他压在了身下,她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一寸寸地撩拨着他。
他的双眼炙光如火,他眸色一变,喉结上下滚动。
他紧紧贴着她的身子,两人顺热以暖昧的姿态卧在锦榻上。
慕流云微愕地张着小口,与他近在咫尺的相对下居然全身浮动着一股连她也挥不去的燥热,只能沙哑的轻声说:“我想安安,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盛景天漾开一抹足以令所有女人痴迷的邪魅笑容,道:“我等你这句话已经很久了,云宝儿,我们重新开始吧。”
慕流云淡淡一笑,盛景天温柔地亲吻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胸口,小腹,继续向下探索。
盛景天沉醉的时候,慕流云的热情已经耗尽,她无声地流泪。
他看到她的泪,知道她今晚并非心甘情愿承欢,想到她的泪是为慕清逸而流,他无比地愤恨。
“你又骗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跟我说重新开始以后,马上就去想他,你把我当成什么?”盛景天吼道。
他将她的手臂绕上自己的颈后,埋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狂烈、霸道、无情的搜索着,似乎要将他压抑在心底的怨恨,全借由吻给发泄掉!
直到她也深陷于这个狂热的吻中,双唇红肿了,他才陡然放开她!
“说要我。”
“我……要……你。”
盛景天闻言,马上起身,冷笑道:“你想要我,我却不想要你了。”
他下地,开始穿衣服,他这一走,估计再也不会到昭阳殿来了,安安也不可能要回来了。
慕流云光脚下地从身后抱住了他,她柔软的胸部紧贴着他的后背,她紧紧抱着他,哭着说:“求你,给我一点儿时间。”
盛景天一怔,回过头,吻去她的泪,吻上她的眼。
触电的甜蜜感沁入慕流云的心中,整个人瘫进他怀里,她告诉自己,不能再思考,什么都不要再想。
盛景天不再怜惜,抱起她往床上一扔,慕流云一阵轻颤,轻吟一声,双手搂着他的肩死紧。
“景天。”她轻声的喊。
“说你爱我,想要我。”盛景天压着她。
“我爱你,我要你,想要你,给我……”
他已经无法克制自己了,小腹的火热已缓缓上扬。他吻上她,轻拨开她的唇,索取属于她的馨香。
盛景天眼中布满了谷欠望的血线,如果真的不能让她的心接受他,起码她的身体是在迎合他的。
他在慕流云的五官上洒下细细碎碎的吻,在她再度沉迷之下,毫无预警地直闯禁地!
“云宝儿,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我想要你——”他压低嗓音粗喘着。
慕流云不由自主地应和着身体的需要微微挪动身体,胸脯如蜻蜓点水般摩挲着他的胸膛,齿和唇更因激烈的需索在他肩上轻啮!
盛景天低叹了一声,炽烈狂猛的感觉间击溃了一切,他发狂地捉住她的腰一阵冲刺,她不断发出轻吟;
他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腰,引导着她随着他的动作而得到满足;
盛景天喜于她的每一声娇吟,贪婪地吞噬她的每一声喘息,享受着她娇躯所发出的每一次颤抖与抽搐,终至双双跌于欲海的狂涛中,渐渐随波逐流……
事后,他笑望着在他身下低喘的慕流云,轻拂开熨贴在她脸庞汗湿的头发,吻上她的额头。
“景天,我跟清逸没有做过。”慕流云静静地看着他,“他是我哥哥,哥哥是一道闯不过的禁忌线,你懂吗?不要恨他,也不要怪他,他只是希望我过的好。只要我幸福,他不会再出现。”
“云宝儿,我还能相信你吗?”盛景天的心情很复杂。
“是,把安安给我吧。”慕流云那一刻,告诉自己要死心。
这辈子,她跟慕清逸都不可能了,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便是他们的兄妹关系。
哪怕没有血缘,也是兄妹!
慕流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她感觉全身酸痛,强撑着爬了起来。
“云宝儿,你醒了吗?”绿荷听到屋里的动静,连忙推门进来了。
“他呢?”慕流云问。
“皇上来过好几回了,见你没醒就走了,还叮嘱我,你醒了马上禀报。快,把这杯安胎茶喝下去。”绿荷笑道。
“哦。”慕流云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手不由自主地轻抚腹部,她真的很开心,突然间找到活下去的力量。
“云宝儿,皇上今天心情似乎很好,他是真心喜欢你的,只要你别惹恼他,安安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的。”绿荷劝慰道。
“我知道了,梳妆吧。”慕流云道。
慕流云被绿荷带到梳妆镜前坐定,将她一头秀发拢了起来,云髻斜绾,楚楚生韵,再涂上粉嫩色泽的胭脂,更显妩媚。
“不用打扮这么漂亮,我又不出门。”慕流云懒洋洋的说,她感觉全身酸痛,哪儿也不想去。
“宁太后回宫了,慈宁宫可热闹了,各宫嫔妃都去了,就差你了,你要不要去。”绿荷道。
慕流云一怔,道:“宁太后?哪儿来的宁太后?”
“盛景希的生母,皇上的继母。”绿荷小声说道。
“哦,原来如此。”慕流云点点头,她是应该过去请安,毕竟盛景希因她而死,她怎么都觉得愧对宁太后。
慕流云简单吃了点儿东西,就去了慈宁宫,果真是人满为患,盈香抱着一个孩子坐在离宁太后最近的地方,慕流云一眼认出,是她的安安。
宁太后似是很喜欢安安,跟盈香有说有笑,不时逗弄安安。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万福。”慕流云行礼道。
“你是谁?”宁太后问。
“臣妾昭阳殿宸妃。”慕流云恭敬地答。
“你就是害死我儿子那个狐狸精,你给我滚出去。”宁太后生气地吼道。
其他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慕流云一时不知所措,幸而盛景天及时赶到,将慕流云带走了。
走出慈宁宫,盛景天责备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明知她不会给你好脸色,干嘛还去找罪受,还好我来的及时。”
“景希的确是被我们俩害死的,是我们对不起她,她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我想她做点儿什么。”慕流云哭着说。
盛景天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说:“你生下景希的孩子,已经弥补她了。”
“可是,安安他……”
“安安怎么了?”盛景天问。
“安安……不是景希的孩子。”慕流云痛苦地说道。
“怎么可能,我已经做过滴血认亲,安安的确是盛家的孩子。”盛景天道。
慕流云扯着盛景天的衣服,哭的很伤心,声音有些发抖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骗了你。在冷宫,我跟景希其实什么都没有,安安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