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汐燕用毛巾包住她的头发,吹风机开热吹,快速吹了一会儿,头发很快就干了。
两个人,把房间里的软榻推到窗前,阳光正好透过窗子照进来,她们俩一起靠在软榻上聊天。
聊天后来,陈汐燕说了一句,“流云,我知道秦向阳背叛,对你打击很大,但是我觉得盛景天是值得托付的人。”
“你是劝我接受他?”慕流云问。
“我想,他的情侣对戒你收了,你们的床照也发了,你不嫁给他,桐城应该没人敢要你了。”陈汐燕打趣道。
慕流云半倚在软榻的扶手上,说:“他生日快到了,摩羯座的男人,都是工作狂,不浪漫。”
陈汐燕听到后,想了想,“原来盛总是魔羯座啊,难怪呢。一般摩羯男都很孤独,他的生活是在一丝不苟的精神、高度的责任感和逻辑头脑的严格控制下进行的。虽说摩羯男有工作狂特征,但是他们非常忠诚,对家庭有极强的责任感,如果他爱你,就会完全信赖你。”
“好准啊,他就是这样。昨天晚上,我和清逸被人暗算,盛景天把我们俩捉奸在床了,可他依然相信我,我真的很感动。”慕流云激动地说。
“你就是太善良了,你是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公主,不知世事险恶。清逸就算是大明星,不方便露面,你也不能完全信任他的助理啊。我昨天看到网上的消息了,没想到,你和清逸真的……”
“什么都没发生,不要胡思乱想。”慕流云打断她的话,然后抱着她的胳膊,“继续说摩羯男。”
陈汐燕笑着拍拍她的手,说:“你想了解盛景天,不用研究星座的,多跟他相处,留心观察,自然就知道了。”
“说说这个星座的男人特征,优缺点什么的。”慕流云莫名地对研究星座有了兴趣。
“魔羯座一般都比较有城府,不过呢,摩羯座是感情白痴,真的不浪漫。所以,他能做出那种给你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事,已经是极限了,你就知足吧。”陈汐燕笑了起来。
慕流云想了想,说:“如果他生日的时候,再求一次婚,我就答应他算了。”
“可是你之前拒绝了,他是否还有勇气求婚,就不知道了。”
“顺其自然吧。”慕流云打了个哈欠,“好困。”
“你睡一会儿吧,我去看看萌萌。”陈汐燕见她的确是累了,便没有再打扰,离开了她的房间。
慕流云回到床上,想到盛景天对她的信任和包容,她真的很感动。
第一次,有了想嫁给他的想法。
此时,盛景天已经去见墨清逸的助理了,他并不知道慕流云心思的转变。
城东破旧的的地下仓库里,一盏昏黄的吊灯摇摇欲坠,看样子很久没有人打扫,随便走一下就荡起层层灰尘。
盛景天走进地下仓库,看到墨清逸的助理害怕地连连后退,直到贴上墙壁退无可退,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
以前,盛景天没有注意过墨清逸的助理,他甚至不知道这个人的性别。
其实是个女人,平板身材,一身中性打扮,剪着利落的短发。
如此平淡无奇的人,居然会暗算墨清逸,还把慕流云也拖下了水。
“盛总,您请坐。”一旁的黑衣人,搬来一把椅子,然后脱下身上的外套,垫在椅子上,让盛景天坐。
盛景天冷着脸,瞥了一眼,也没嫌弃,坐了下来。
“说了吗?”盛景天阴冷的眸子死死盯着蜷缩在墙角的女人。
“不肯说,刚开始不知道是女人,揍了她一顿。”黑衣人嘿嘿一笑。
盛景天眼前闪过一道杀人的光,怒目锁定地上的女人,“在桐城,敢跟我作对的人不多,是谁指使你的?”
“我……我不能说。盛总,求您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的,他们抓了我弟弟。”那女人苦苦哀求。
盛景天失去耐性,他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慕流云是他的逆鳞,碰了就绝不会有好下场。
“她赏给你们了,别玩死了。”盛景天起身,就往外走。
“她长成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黑衣人有些嫌弃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
一旁的几个男人,一脸猥琐地看着地上的女人,“是女人就行,长得不怎么样,皮肤还是挺白的。”
接着几个男人一涌而上,地上的女人瞳孔猛地收紧,死死盯着那此围上来的男人,“你们走开,不要碰我。”
可是那些男人,哪里还听她的,上前就去撕扯她的衣服,她慌了,眼看盛景天就快要走出仓库了,她急地大叫,“我说,是秦太太。”
盛景天脚步顿了一下,冷冷地下令,“继续。”
“不要,你们别过来,盛总,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已经说了,放过我吧。”女人跪在地上,哀求着,可是盛景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地下仓库。
回到车上,盛景天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交待了几句,冷冷地挂断电话。
城中某地下赌场,秦太太突然被人赶了出去,她很不服气,“你们干什么,老娘有钱。”
“有钱也给老子滚,今个儿不乐意接待你,滚,别给老子添晦气。”赌场里的人,把秦太太强行赶了出来。
秦太太走过狭窄的楼梯,刚看到一点儿光,就被人用麻袋套住了。
“啊……救命……”秦太太挣扎了几下,就被打晕过去。
盛景天坐在车里,看到一辆银色面包车开了过来,车门打开,黑衣人扛着麻袋进来了。
“盛总,人抓来了。”黑衣人恭敬地上前。
“隔离审讯。”盛景天冷冷地下令。
“是。”黑衣人将秦太太扛到了仓库的尽头,那里有一间破旧的小屋,然后将秦太太从麻袋里倒了出来。
盛景天跟进小屋,看着胖得跟猪一样的秦太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弄醒。”盛景天冷冷地下令。
他想动秦太太很久了,但是之前秦太太有秦老爷子撑腰,他不好下手。
他没找她,她倒是沉不住气,对慕流云下了黑手。
黑衣人拧开矿泉水瓶,往秦太太脸上倒冷水,大冬天的,冷水泼到身上,那刺骨的寒意让她一下子惊醒了。
“啊……冻死老娘,谁特么打晕老娘,活腻了?”秦太太离婚以后,本性毕露,以前因为有秦太太这个身份,要注意形象,她一直忍着。
现在离了婚,她才不顾什么形象,出口成脏。
黑衣人上前,把她拎起来,丢到椅子上坐好,她挣扎着,伸手就去挠黑衣人,被黑衣人狠抽一耳光。
“你特么打老娘,跟你丫的拼了。”秦太太跟黑衣人动起手来,黑衣人气恼地朝她肚子狠踹一脚,把她踢倒在地。
盛景天嘲讽地看着一身灰,满脸狼狈的秦太太,“这么多年,你这脾气一点儿没改。”
秦太太听到盛景天的声,猛地回头,看见他正站在离她不远处。
“是你让人把我抓来的?”秦太太整个人都老实下来,乖乖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肚子疼,自己爬到椅子上坐下,“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我想听你说。”盛景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秦太太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被老头子软禁多日,这几天才行动自由,我除了打牌和地下赌场玩,没有跟以前的太太们来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盛景天看向一旁的黑衣人,黑衣人会意,“正在查,马上会有消息。”
“那我们说说辰辰,对于这个外孙,你这个外婆显得很冷漠,为什么?”盛景天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秦太太冷笑一声,“你都不让孩子跟我们亲近,是你没有给我们培养感情的机会,不是我对孩子冷漠。”
就在这个时候,黑衣人手机响了,接了一个电话后,走到盛景天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你们出去吧。”
黑衣人看了秦太太一眼,一挥手,把人都带走了。
“你可以不说,我也可以让你消失。”盛景天犀利的冷眸轻蔑地看着秦太太。
秦太太心里咯噔一声,让她消失,盛景天真的做的出来,她害怕了,小心地看着盛景天。
“我好歹做了你五年岳母,你想听什么,你直接说,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秦太太声音都在发颤。
盛景天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盯着她,她只觉心里慎得慌。
“辰辰是怎么来的?”盛景天沉着冷静的嗓音充斥在狭仄空间内,“说不清楚,明天就会有人发现你淹死桐河里。”
桐河是桐城母亲河,这大冬天的,如果被扔到水里,不淹死也会冻死。
秦太太打了个哆嗦,“辰辰是你和雅丽生的,你不是做过亲子鉴定吗?他真的是你儿子。”
“但他不是秦雅丽生的,他跟秦雅丽没有血缘关系。当年,你到底做了什么?”盛景天想查到当年害慕流云的人,如果让他知道,是秦太太下的手,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秦太太一惊,“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这不重要,我想知道当年的事。”盛景天没了耐心。
秦太太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你跟张静朵毕竟有好几年感情,虽然分手了,可是我担心你们旧情复燃。只有生下孩子,雅丽盛太太的位置才会稳固了。可是,雅丽从小就身体不好,子宫环境很差,她极难受孕。所以,经过商量,我们挑了她的排卵期,安排你们俩去做婚检。”
事隔五年,盛景天根本想不起来,他做过什么,让秦家的母女俩弄到了他的米青子。
当秦太太提到婚检的时候,他猛然想起,婚前,他和秦雅丽的确做过婚检,里面有一项男性米青子质量检查,难道是那个时候……
秦太太抬起头,看着盛景天,“原本想给你们俩做试管婴儿,医生说,米青子体外存活时间很短,会尽全力帮忙保存。可是,雅丽取卵很多次,全都是空的。明明在排卵期,卵泡里却没有卵子,而米青子快要死了。错过这次机会,就再难弄到了。我当机立断,去黑市找代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