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是自寻死路,不过他会比彪哥更惨,因为花豹在镇上还有产业,将与他一起覆灭!
单打独斗彪哥是一把狠手,张帅动起手挺猛,但与彪哥存在很大一段距离,毕竟彪哥是老江湖,拎着家伙的张帅一股子狠劲,明摆着想要彪哥性命,我没管他,迎着花豹就冲过去。?
这两人嚣张气焰早已消失殆尽,上百个人围堵住他俩,就像是猫玩耗子一样,逼着花豹和彪哥节节后退,毫无还手的能力。
干仗,气势和自信很重要,毕竟彪哥再无援手,他一边应付张帅,还得一边想办法逃走,自然无法跟张帅对阵,没过三分钟,彪哥已经被干红眼的张帅捅了三刀子,瘸腿颤巍巍的退缩,求饶道:“张帅……帅哥,你捅我三刀咱俩的新仇旧怨算是一笔勾销,往后你也没办法跟钱小宝身边混,来我七里巷,你做大,怎样?”
“老子先做了你!”
张帅红着眼,脸上一片血糊,狰狞的吓人,彪哥糊弄他的话压根不管用,尽管语气真诚,但彪哥刚才仗自己人多势众想弄我的时候,暴露了本性,这种人留不得。
一路狂追,彪哥已无路可退,然而我眼前的花豹一脸无奈,他没求饶,小眼睛一直提溜转,一拳没砸中我,反被我狠狠踹一脚后,花豹摸着小腹,痛苦的给我说:“钱小宝,你还有老母亲活着,我保证,倘若你今天弄死我,你老母亲活不过三天!”
求生不得后的狠话威胁吗?
我咧嘴一笑,说道:“你没资格威胁我,以前没有,今后更不可能有!”
“别忘了,我还有表哥,在镇上我的势力你知道有多大,今天放我走,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花豹黔驴技穷,求饶的过程中还不忘说些什么威胁我的话,但现在他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去死吧你!”
我怒吼一声,手里的匕步步逼近他咽喉,花豹眼神突然黯然黯淡下来,寒光闪闪的匕横至颈部,花豹大腿一软,呼的下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摊倒在地,嘴角颤动的抽搐,面对死亡的威胁,他威胁我的话,算的了什么?
墙角,刀光,蜷缩在墙壁跪倒的花豹,出最后一声哽咽:“不,我不想死……”
“小宝,住手!”
“砰!”
耳边突然传来爆喝,紧跟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铁饼狠狠的砸在我刀柄之上。
我所处的位置比较阴暗,铁饼居然精准的朝我匕飞来,刹那间,手臂不稳,锋利的刀刃擦着花豹的脖子划在他锁骨上……
滋啦……
衣服划破,有血浸出,染红了羽绒服和刀刃,竟然让花豹捡了一条命,我怕他日后报复我,这会红了眼,杀心起,反手捉刀,再次直逼花豹心脏。
“小弟弟,不用这么狠吧,吓唬吓唬他就得了,你看他都尿了呢!”
“嗯?”
我心底一怔,起先喊我住手的人声是略显苍老的男声,我听得出来是郭老,正因为我知道郭老来了,才会杀机骤起想捅花豹第二刀,但是第二声喊我小弟弟,我挺迷糊的,是个女人的声音。
花豹裤裆湿了一片,哆嗦着乌黑的嘴唇,吓的脸无人色,狠狠的咽着唾沫,我扭头一看,现人群里有两个身影朝我走来。
“柳惊蛰……”
我心底暗自呢喃,她怎么跟郭老一起来?
“哟,啧啧,看不出来嘛,人虽然,心却狠的不行,姐姐我还是低估你了啊!”
柳惊蛰一语出,全场雄性牲口为之沸腾,摩拳擦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短裙长腿的柳惊蛰,震惊不已。
“柳三娘,她怎么又冒出来啦,我擦咧,一晚上见她两次,此生无悔。”
“靠,跟着宝哥混没错啊,值得,美女天天见,地盘天天抢!”
“你就这为这些才跟宝哥混的吗?”
“不不不,我这嘴,哎哟,开玩笑呢,在星城能像宝哥这般勇猛的汉子,有谁能与之匹敌?”
“管好自己的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别给宝哥丢脸!”
“话说,宝哥刚才是真动了杀心啊,挺吓人的,脸都红透了!”
“你以为宝哥只会嘴上说空话?”
……
我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迈着小碎步,白皙的手背搀扶郭老的柳惊蛰,心底惊诧的不行。
郭老跟柳惊蛰啥时候在一起的,有一腿?
不能吧!
“小宝,过来!”
郭老脸色阴沉,吆喝一句,语气很无情。
我狠狠瞪了眼地上的花豹,狗东西,满脸都是浓密的汗水,大口喘着粗气,我抬脚踹他脸,一个踉跄,给他踹的脑袋撞墙,砰的一声巨响,腐朽的墙壁上留下一道血痕。
我到了郭老边上,他朝我瞪一眼,说:“胆子挺大啊你,谁让你这么凶了?”
我低头不吭气,眼光瞄着地面吧,一双黑黝黝的黑丝引入眼帘,踩着高跟杵我面前的柳惊蛰,噗嗤一笑,说:“郭爷爷,遇上这小子,你算是遇到刺头了!”
“哼!”
郭老冷哼一声,让我给兄弟们都散了,张帅在不远处看见我没再动手,他拎着手里的刀子正在犹豫要不要在彪哥腿上再扎几个窟窿,我给他使个眼色,让他罢手,现在一切由郭老做主。
“老枪,马晓东,你们先带人撤,去七里巷玩玩!”
我咧嘴一笑,彪哥给兄弟全带这废弃的铁厂来,今日一战,看似简单草草收尾,但好戏才个刚开始,七里巷此时是无主之城,彪哥的场子,咱可不能大方的不要,马晓东和老枪明白我的意思,他俩一挥手,招呼数十年名兄弟上车,直奔七里巷。
“麟哥,咱镇上该收的场子都收了,别客气,花豹哥是不介意的!”
麟仔嘴角一咧,笑道:“行呢,那个什么……谢谢豹哥了啊!”
花豹晕乎乎的搀扶墙壁想站起来,张帅整好从他边上路过,看他一副精神萎靡跟丢了魂一样,甩手在他脸上抽了一把,狠狠的骂道:“垃圾,真以为自个是个人物?劳改释放出来多久,好了伤疤忘了痛,很牛逼吗你?”
我安排一干人等离开,铁厂剩下的人不多,彪哥和花豹带来的兄弟,马晓东安排的几个边疆仔看住,这几个边疆仔可能是地理位置和日晒条件原因吧,模样凶起来很是骇人,看脸就明白不是善茬,这种粗狂的莽汉,说要人命,丝毫不会有半秒的犹豫,难怪马晓东能在东市步行街如鱼得水,逍遥快活。
郭老坐在篝火边,朝远处的彪哥和花豹招手,示意他俩都过来。
俩智障还不明白咋回事,喘着粗重气息,拖着精疲力竭的躯体,像蛆虫一样慢慢的朝我这边游荡,到了边上,不敢吭气,低着头跟等着皇帝下圣旨一样的姿态,我看着都想笑。
“你俩有什么要说的没,这地盘往后还需要继续抢吗?”
郭老吸着精致的烟斗,没说一个字,鼻腔里都冒出两束浓浓的烟雾。
郭老是谁?
他俩自然不认识,但是边上美貌如仙静坐不语的柳惊蛰,他们不认识但也听过她小名,毕竟柳惊蛰平日里很少抛头露面,她众人周知的除了美貌,还有她的身世和背景,如雷贯耳,没听过柳惊蛰很正常,但是混在星城这个圈子的,谁要是不知道青门柳三娘这个绰号,哪天自个丢了性命都不清楚。
我在星城混迹小半年,但从沈观潮嘴里听到柳惊蛰这名字不下五次,每次沈观潮都有种想摘玫瑰都被花刺扎中心窝一样的痛苦,可怜风流探花沈观潮,万花丛中过唯独品不到柳三娘的香。
此生一憾事!
郭老话语一出,彪哥和花豹咬咬牙没言声,郭老抖掉燃尽的烟丝,气质高冷如刮骨寒风的柳惊蛰很是娴熟的帮郭老换上新鲜的烟丝,嘴角微翘,挺俏皮的,语气嫣然带有一丝讨好的意味,说:“郭爷爷,这基山会社送来的烟丝,够味不?”
“够味,够味,就是太少了,不够我老头子抽的啊!”
“还少啊,我爷爷要是现烟丝被我偷了给你抽,他非得打断我腿不可呢,我这是冒着缺胳膊少腿的风险给您带来了一包!”
“老不死的,他疼你都来不及呢,哪舍得对你凶,不过也是,老不死的要是知道我抽他孙女偷来的烟丝,肯定得咒我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
……
他俩一聊,我跟彪哥还有花豹三人就尴尬了,好像给咱仨全忘记了。
不过从他俩对话里,我明白,郭老跟柳惊蛰爷爷是老熟人,有冤有仇还是革命同志,我不得而知,从郭老话里的意思看,郭老应该挺招柳惊蛰爷爷恨的吧!
“郭爷爷的,你俩别光聊天,这俩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咱咋办?”
我挺无奈的,打断郭老和柳惊蛰,郭老吐了口烟雾,冲柳惊蛰说:“小柳,你觉得如何是好?”
“丢黄浦江喂鱼!”
柳惊蛰,一语出,惊天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