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曼宏图急忙赶来,问清缘由脸色也不甚难看。
先是衡冕那个老家伙给自己难看,而后衡子轩那臭小子又让自己的女儿下不来台,如此耻辱,他是定不会罢休的。
“爹爹,想咱们丞相府有小姨当皇后做后台,您又是朝中元老,女儿更是帝都数一数二的美,他衡府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曼爱琳嘟着嘴,委屈尽是写在了脸上。
而那声小姨叫的亲切,全然也是因为皇后的地位摆在那。
虽有这么一层关系,可当朝皇后明明就是曼紫萱母亲的妹妹。
只因表姐早逝,侄女下落不明,这才把关心分给相府的其他人,她并非是有幸得到皇后的宠爱,而是谋夺了属于曼紫萱的。
“琳儿莫要着急,为父会想办法除掉那个女人遂了你的心愿的。”
这一家子,曼绍奇瞒下来了她回帝都的消息,而曼爱琳又天真的以为,衡府的那位不过是同名同姓的野女人。
曼丞相,更是见了面,却未认出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还真命硬,女儿请了四名杀手,却只是伤了她并未取其性命。”
曼爱琳咬牙切齿的说着,仿佛跟曼紫萱有深仇大恨一般。
上下牙磨合的声音,充满了歹毒。
曼宏图将女儿的话,放在心上,但是并没有喜形于色。
仍旧是一脸的淡定,可心中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安抚了曼爱琳几句便开来了。
要说,曼丞相的动作实在是快。
才相隔了几个时辰,他便一脸虚假的笑容出现在了衡府。
“衡兄,前些日子的事情是我唐突了,这不,听说您的准儿媳受了伤,特地带了稀有的祛疤膏,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包涵啊。”
曼宏图字字诚恳,倒好像是思量了多日茅塞顿开,这才前来谢罪。
而衡冕向来都是气度非凡,见曼宏图放下脸面,就算心中再不喜与他交往,却也不好驳了他的好意。
接过曼宏图手里的药膏,交代丫鬟给曼紫萱带了过去。
“曼丞相,哪里的话。”
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他俩一文一武都是朝中重臣,要是有了隔阂往小了说何必多一敌对,往大了说,动摇国家社稷,更是不可取的。
“你看,小女不懂事,前些天还约见了令郎,只盼你那儿媳早些养好额头上的伤疤才是,待成亲大典,我再亲自携小女来赔不是。”
曼宏图拱了拱手,满脸的歉意展露的淋漓尽致。
“丞相严重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曼宏图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但是衡冕也是客气的回应着,直至将曼宏图送出衡府。
而之前的药膏,已经送到曼紫萱的房间,李雪茹对自己是照顾有加,而衡府又对自己有收留之恩。
虽说,曼紫萱平时大大咧咧的,但爱美之心皆是女人必备的。
所以,拿到祛疤的药膏自然是心意,也没有多作留意,只是每日都抹了上,果然没些许时日,头上的伤疤就淡化了很多。
可却没想到,就是在此时,她慢慢的和政治,阴谋,搅合在了一起。
皇恩浩荡,宫里的公公一路迈着细碎的步子来到衡府,皇上钦点的官员,是何等的恩惠。
而衡冕畏惧高职,衡子轩更是位于王位,这一道旨意,倒是让衡家上下揣摩了很久。
“曼紫萱接旨。”像是嗓子眼生挤出来的声音,细长并且尖锐。
衡府上下都不禁一怔,曼紫萱刚来到府里不久,而且又是初来乍到,究竟是如何跟宫里扯上关系的。
“民女在。”
曼紫萱低头跪在首位,就连她自己都搞不懂是什么原因让宫中传来这样一道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衡府女眷曼紫萱,武艺高超,深得朕欣赏,特封为贞人,钦此。”
“民女曼紫萱,叩谢圣恩。”
虽说曼紫萱生在相府,出自民间,但是礼数却周到的很。
而梦轩国已经几代没有出国女官了,这让传旨的公公不仅对曼紫萱多打量了几眼,倒也恭敬的寒暄了几声,回了宫。
曼紫萱自己对封官的事情毫无头绪,而看着同样迷惑的衡家人,也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封官之事我也不知为何。”
当下,还不知,这事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能且行且看。
衡家人,见曼紫萱这样说,虽然也都揣着疑问,可却也只能闷在肚子里了。
只有衡子轩一脸担忧,朝中之事岂是那么容易担当的。
可这是皇恩,就算是想要推脱也无可奈何。
翌日一早,曼紫萱便来到宫中。
她这个女贞人,虽说不用扛起朝廷社稷,但是却也要负责教导公主们习武。
平日以来的娇生惯养,虽然都让这些金枝玉叶享受到了很好的生活待遇,可是在体格上却多是病怏怏的。
而男教官教导的话多有不便,这才选上了曼紫萱。
先不说,皇上是从哪里得知自己的武艺高超,但是这等责任和这等理由,无疑都让曼紫萱的心中轻巧了不少。
早阳当头,几位公主都漫不经心的并排站好,对习武这档子事根本不上心。
各个不是拿着手帕擦拭着面部并不多的汗水,就是让丫鬟搀扶着,完全像是骨骼没有发育完全的状态。
而其中有几个,倒是因为好奇,所以才表现的比较活跃。
虽说是公主,但是曼紫萱却并没有那种低声下气的状态,毕竟作为他们的导师,从第一面开始就应该有一个能够威慑住她们的样子。
看时间差不多了,曼紫萱利索的拍了拍手,示意她们准备好。
“从今天开始,我便是你们的导师,在我的眼里,你们都是我的学生,这种关系是要放在第一位的,而只有课下的时候,我们才是君臣。”
曼紫萱把话说得很明白,眼睛环视了一下几位公主,观察者她们的表情,日后相处的日子还多,也好能揣摩一下她们的性格。
“那贞人就别多费唇舌,快点开始吧。”
三公主早满柔耐不住性子,摇晃着手帕,无不显露自己的娇滴滴和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