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几乎在看到它时就感觉到剑的主人不好招惹,多半是高手,于是就卜算了一下。
没想到,真让她给猜准了。
既然人家是高手,那跟踪打听之类的戏码可就不能再用了,不然那就是纯纯找死。
这不仅是个高手,还是个怪脾气的高手,一个不小心那连性命都没了,还拿什么去救仝安宝?
仝卓二人听完后也有些后怕。
怀疑是不可能怀疑的,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去怀疑江楚卜卦的能力。
就***一件事情上他们就知道了,江楚算无遗漏,从来没有不准的,她说是什么,那事情真相就一定是什么。
无脑相信就完了。
“原来如此,那太险了。”徐曦拍拍心口,“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对这种人不能暗着来,与其暗着来还不如明着来,至少也算是一个光明磊落。”江楚说道,“他既然已经知道你们是有事求他,那也算是过了明路了,没必要偷偷摸摸的。”
“嗯,是这样没错。”
仝卓点点头。
即使真要打探,那也要明着来,不要藏头露尾的,不然更会让那怪人不悦。
“我觉得……你们不如让安宝在附近玩玩看?”江楚却是灵机一动,“他既然回来了,就总是要开店做生意的,那安宝就在附近多晃晃就是了。”
“你的意思是,让他知道安宝的情况,从而起悲悯之心,主动施救?”徐曦问。
“算是这个意思吧,他既然不喜你们找上门,觉得你们用心不纯,那你们不妨就直接让他知道你们所求的情况究竟是什么,反正这么做也没什么影响,你们轮流去照看安宝就是了。”江楚说道。
这个不算方法的方法,仝卓和徐曦觉得都很不错。
仝安宝在雨潇城时间也挺久了,不少人都认识他,越是这种情况他其实就越是安全。
不怕他再走丢,他们也不会再让他走丢,只是转一转还是没问题的。
“好,那我们就这样先走走看吧。”
二人道了谢。
“我也没帮上什么,你们不用客气。”江楚摆摆手,“今天我有些累了,明天我再卜卜看,也许会有别的发现也不定。”
在仝家人千恩万谢中与他们分别,江楚就乘着江家的马车准备回家了。
今天参加六院策比较倒是算不上累,但是学院搞那一出让江楚觉得心累,她想要早些回家早些休息了。
只是在路上却是又出了别的事。
“造孽哦,那金家真是杀千刀的!”
“伤天害理啊,那田蕊怎么说怀的也是他们家的孩子,竟然把人逼到了这一步!”
“那田蕊也是活该,一个未婚的大姑娘却是早早怀了孕,还不顾及人言的住到人家金家家里去,如果不是她不自爱,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场?”
“怕是她会想不开寻了短见啊。”
“唉,她死了就死了,可她那爹就要惨咯,含辛茹苦养大的闺女呢。”
……
江楚听到了车窗外传来的议论声,一愣之下就掀开了车帘。
然后,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到了金家附近,而且还听到了田蕊的事情。
田蕊就是木匠田路的女儿,上次田路到城主府找人,硬说是女儿被城主府所扣,江楚算是多管闲事替他找到了女儿。
但是找到人的地方不是太友好,田蕊和金家公子金志安的私情曝光,而且她未婚却先有孕的事也被大家知道了。
这事是因江楚而起,但做这事的人却是田蕊自己。
她所做的事没有人逼迫,反而因为她的自私和逃避还险些害得她父亲出事。
明明出了城主府,却几日不敢归家,反倒住在人家金家,期间甚至没有差人去给自家父亲告知一声。
如果不是江楚那日指明了田蕊所在,那激愤无比的田路为了寻女可能会对城卫军们做出更激烈的事情来,到时候后果更加难料,他自己都可能会搭进去。
跟他说田蕊的去向,他不信,江楚就带人过去找了。
哪怕事情闹大了,但江楚也不觉得这事怪自己。
做错事的人没错,说出来的人却有错?
世上可没这样的道理。
那之后,雨潇城就传了好几日田蕊与金家公子的事,甚至经过大家的广而宣传后还多了一些细节。
就比如那金家公子其实不止她一个相好,只是她最先怀孕了,金家还是挺看重子嗣的,所以这才容许她在金家住下。
但是,住是住了,也能嫁,却不能当正妻。
金家的这个态度让田蕊的父亲非常恼怒,据说还闹过金家一次,但是田家小门小户,田家父女又都是普通人,金家虽然也算不上大户,但至少也是有非凡者的。
这个差距就注定了金家才是强势的一方,田家在他们面前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江楚对田蕊同情不起来,除了偶尔听过的一些闲言外也就没有再关注后面的事了,直到今天。
江楚让马车停了下来,下了车,找到最近正在嗑瓜子聊闲话的那两位大婶,问起了她们什么情况。
“哎哟,那金家公子跟前街那个盐户家的女儿也有一腿呢,这不是田蕊的事情出了吗,大家都知道了,那盐户女儿也知道了,就跑到金家闹了好大一通!”那大婶打量着江楚,口中话也没停,“结果你猜怎么着?人家金家更中意那盐户闺女嘞!”
“搁我,我也中意啊。”
另一个大娘接话,“那盐户闺女家底厚,不知道比田家要强多少,最重要的是人家太爷爷一辈也是出过武者的!说不定她以后生出的儿子也能修武。”
江楚抽抽嘴角。
太爷爷一辈……这还能不能算的更远一些?
便是现在这一辈出了个武者也不代表什么,武者里也有高手,也有菜鸡。
更别说这几代都没出过,只在几辈以前才出现过了,那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而且人家可没有不婚先孕!”大娘补充道。
“咳,说重点,就是那什么寻短见的事。”江楚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