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仝卓来说,想要借印章的话当然是他所在的屿山城更为方便,若是屿山城,那就连城主的印章他都能想办法给江楚借来片刻。
但是屿山城距此处有些远,而且现在还是正在找人的关键时刻,也无法离开。
好在江楚也不着急,她当下只是想要确定一下是否每块青金石都会有那样的作用罢了。
如果确定是了,那她再想办法筹谋。
等到第二天去学院时,原途就给他们公布了六院策的分队。
一队:牧琦、高湛、曹兴、林崇野、木渊、安予然、赵丁、于博温、高明协、张欢、江楚、原芳。
二队:祁绍、万祯、杜风、黄妍、袁玲玲、王也、李钰、孟思思、陈鸣、何遥、钟怀、邓莹。
每小队的名单从前往后,每两人分别都是来自于武院、丹院、器院、符院、阵院与卦院。
江楚看到名单后就发现她所在的一队竟然有不少熟人。
牧琦和原芳自不必说,那高湛和曹兴竟然是上次去叮当林时的队友!
而且这个木渊,不正是自己卜过卦观过相的那位木师兄吗!
符院和阵院的人她却是不太熟,不过这两院也跟卦院相似的冷落,学生数量少,平日里比较低调。
至于二队,祁绍认识,这个万祯也是武院里比较有名的人物,实力很不错。
袁玲玲、钟怀和邓莹就更不必说了。
江小白看到这个分组后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反正早就知道每院里只能有两人同队,分到谁她都无所谓。
实际上,这次所谓的比试在她看来也是挺无所谓的,要是可以,她真希望学院再也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还像以前那样能让她继续混日子就成。
混到卦师大比结束,自己也就能溜之大吉了。
“这次各院出的学生都是素日里表现优异的,不管最后谁胜谁负,这次团结合作的经历对你们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希望你们四位参赛的人都能珍惜,好好切磋,就当交个朋友了。”原途这次说的话倒是很有意义。
可以说这次参加的人都是六院精英,如果24人在比赛过程中能结下友谊,那这次的比赛也算是值了。
反而比赛的结果并没有那么重要。
大概也是因为每院都出四人,最后的结果反正是两人赢两人输,所以他也没有那么在意。
真正在意的应该是参与比赛的那些有好胜心的学生罢了。
“原老师,只出了名单吗,那具体的比试呢?”邓莹问。
“比赛将于后日进行,到时大家早些来学院即可,具体的比赛规则会在当天公布。”原途道。
说完话,原途就要走了。
江楚却是在他出门后追了过去,“原老师,我想问件事。”
“哦?你说。”原途驻足看向她。
“我想知道,别院的学生可以花钱去澄空塔修炼,这是真是假?”
江楚问起了一件自己关心了好几日的问题。
“你要去澄空塔?”原途愕然。
“是。”江楚点头。
后山处有座澄空塔,那里是个修炼圣地,可以说整个雨潇学院最令外人垂涎的便是它了。
澄空塔里灵气浓郁,而且不知为何,在里面修炼的时候还可以屏弃掉杂念,人们会更加专注凝神,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实力越强,越能去往塔的高层,越往上灵气就越浓,但是相对的对身体造成的压力也越大,实力不够的话就只能待在低层。
原主就曾去澄空塔修炼过,那时的她天资出众,哪怕去澄空塔的门槛高,她也是完全能达到的。
澄空塔主要就是归武院的天才武者们用的,名额有限,哪怕是像牧琦和江楚这样的,也只能做到一月去个一两次,一次几个时辰而已。
但是江楚已经离了武院,想要走正常的路子进澄空塔显然是不能的。
可是她也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除了武院以外,别的分院也不是不能进澄空塔修炼!
只要是各分院表现出众的弟子,那在经老师的首肯之后便可以前往澄空塔,只是,去一次的代价有点高——
要一千晶石。
怎么说呢,学院大概是不太想让别院弟子前往,因为他们去了,武院的学生就得少去,澄空塔本来就是有助修炼的,当然是武院的学生最配它。
可是不让去又不太好看,所以就定了一个高门槛:我让你们去了,又好像没让。
反正面子上说得过去就行了。
一千晶石只换几个时辰的修炼,而且还不是谁都能去,这个高门槛定了之后果然就吓退了众院的人,所以一直以来进澄空塔的学生里几乎九成半都是武院的,只有半成才是他院的。
江楚之前没有打过澄空塔的主意,还是因为她对外是丹田破损无法修炼的,可现在自己丹田的伤已经好了,那自己有武功的事也就可以过到明路了。
这件事毕竟能经得起细察,顾叔和江家的关系、顾叔成为地级丹师,这两点都是可以调查验证的,江楚没必要隐瞒。
“你的武功不是……”原途有些惊愕和不解。
“已经治好了。”江楚笑说。
原途眼睛蓦地睁大了。
已经治好了……这短短五个字代表的意义可是不凡啊。
江楚原来是什么身份?那是整个武院里最为拔尖的几个学生之一,算是整个学院里的精英,一直都是学院在重点培养的。
如果不是她作死的更换功法导致丹田受损,武功全失,又何至于憋屈在小小卦院?
虽说卦院的她也很出彩,可是跟武者相比大家更是更认可武者的地位。
她的丹田如果真的修好了,而且后续修炼时还没有什么问题,那岂不是说她要重回巅峰了?
“你现在的实力是?”原途问。
“才刚刚开始修炼,一星罢了。”江楚笑说。
原途微松口气,“这么说,你短时间内还是会留在卦院?”
江楚看他一眼,“不是短时间,我没有离开卦院的打算。”
“什么?这是为何?”原途不理解,“你在两院都待过,应该明白二者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