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男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率先走入那采逸轩中:“好了,带你来这里可不是让你来当门神的。”
看着那白衣男子的背影,黑衣的他便广袖一扫,也踏入那采逸轩中。
因这二人皆是习武之人,所以那感官是颇为敏感。所以当那二人刚一进入这采逸轩,便忽然觉得,许多的眼光绞在了自己身上。
那白衣男子倒还好,依旧是一副悠然自若,气定神闲的模样,而那黑袍男子,却是极不自在地皱了皱眉。
这青楼中的女子,哪那个不是嗅觉灵敏,看见这样两个形貌俱佳,而且还十分富贵多金人,那些女子,顿时觉得眼前都亮了起来。
“哎哟,二位爷看上去很面生啊!”于是片刻间,伴随着一阵娇俏的声音,一个衣着粉红薄衫衣裙的女子,往那黑袍男子的身上贴去。
而那黑袍男子眉头一皱,片刻间便闪身到了一边,俊朗的脸上带着极为不悦的神色,那狭长的凤眸就那样淡淡地落在那扑过来的女子身上,然而他淡淡的目光所带来的压迫感,却让那女子有种无法呼吸的沉重,甚至都有些不敢去回视那黑袍男子的目光。
这情景,落入那迎头赶来的采逸轩老鸨徐妈妈眼里,而能将这采逸轩打理得如此出众的徐妈妈,察言观色和交际的手腕,自然是个中高手。
“哎哟,这位爷真是好俊的身手。”徐妈妈笑盈盈地缓步走过去,将那女子拉到自己身边,对那黑袍男子道,“到底是我们家姑娘失了规矩,徐妈妈在这里给二位爷赔罪了,二位爷请二楼雅座。”
随即那徐妈妈又将那女子招呼开,又笑盈盈地看着二人:“来,二位爷,徐妈妈我亲自为二位爷引路。”
白衣男子浅笑了笑,便跟上了徐妈妈的步伐,而那黑袍男子,虽然是一脸极不情愿的样子,可是无奈好友在前,也只得跟了上去。
待二人坐定后,徐妈妈又招呼小二为二人上了好酒,然后笑盈盈道:“二位爷今日来得正好,今日是我采逸轩四大花魁之首的幽云姑娘表演献艺,这幽云姑娘平日里可是不随意露面的,二位爷若是不嫌弃,就当是开胃小菜儿看看吧。”
“幽云姑娘名动帝京,说是开胃小菜谦虚了些。”白衣男子淡笑着。
“呵呵,大爷您谬赞了,那二位爷在这喝着看着,玩得尽兴。”说完,徐妈妈便向身边的小二使了个眼神,示意这二位客人,一定要照顾好。
待那徐妈妈走了后,那白衣男子端起八仙桌上的白玉杯,看了看玉杯中猩红的液体,那酒红色衬着那白玉杯,颜色真是好看的紧。
白衣男子饮酒浅笑:“葡萄美酒夜光杯。”
一旁的黑袍男子端起酒杯,浅酌一口酒,便觉得口中的就香味馥郁绵长,虽是冷着脸的他,却是一脸勉强道:“酒不错。”
白衣男子笑笑:“好了,我知道君傲兄你眼高于顶,又素来感情洁癖,但是你别老沉着脸,今天我们可是来找乐子的。”
“找乐子?”衣着黑袍的君傲露出难得的笑容,“没想到你谪仙男子姬云然口中,还能听到如此轻佻的词语,看来也不虚此行。”
“呵呵。”衣着白衣的姬云然又饮了一杯酒,浅浅笑了笑。
正在这时,大厅中忽然响起了一阵缓慢丝竹之音,却不见那弹奏之人,好似那靡靡丝竹音,从那天上来。接着,一阵花瓣在大厅内翻飞,花瓣为深蓝色,飘飞起来如同一场蛊人心神的妖艳的蓝雨。
花瓣翻飞间,那缓慢的丝竹之音陡然变快,还真有那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意味。在这急促的丝竹之音中,一个巨大的绣球,飘然缓缓落于大厅的舞台之上。
那绣球直径约两米,撑起绣球的竹节上,皆缠绕着白色的缎带。使这绣球看上去十分精致。而这绣球中,立着一人,这人衣着宝蓝色的轻纱罗裙,宝蓝色的衣裙,更衬得她肤白胜雪。
她身段妖娆,体格风骚,手持一把长剑,竟在这绣球中跳起了剑舞,那绣球随着她轻盈作舞的身段在那台上翻滚轻跃,而那作舞的女子的五官,在这绣球中因这周围缎带的遮挡,显得更加朦胧绝色。
这舞蹈表演过程中,那喧闹的大厅竟是鸦雀无声,那些看舞的人,仿佛都被迷花了眼睛。
一段剑舞后,那丝竹之音渐渐放缓,犹如那柔若无骨的手,在撩拨着人的心神。那绣球中的蓝衣女子,急速舞剑间,只听那古筝一阵扫弦,那绣球忽然破开,那蓝衣女子轻跃而出,而那缠在绣球上的白色缎带,早已碎成千千万万片飞向天际,与那翻飞的蓝色花瓣交织在一起。
最后,随着丝竹声骤然一停,那作舞的女子右脚落地,俏立于舞台上的高台之上,左脚立在身后,左脚脚尖上,立着那柄作舞的长剑。
“好!好!……”
“好!……”
舞曲结束,台下爆发出一阵洪亮的喝彩声,许多人口中大声喊着“幽云姑娘,幽云姑娘”。
而坐在二楼雅座的黑袍男子君傲,看着眼前蓝衣女子,嘴角竟勾起一丝诡谲的笑容。
然而他这一笑,一身冰冷的气息,瞬间活跃起来,让人只觉得这黑袍男子的笑容,原来有这般如蛊似惑的……妖冶。
一旁衣着白衣的姬云然也在笑,而且这笑,还是与那笑得一脸妖娆的君傲,相视一笑。
站在那舞台上的幽云,对着台下众人盈盈一礼,嘴角掬这一丝柔肠百转的笑容,柔波婉转的双目,在这大厅内缓缓而动。
常来采逸轩的人,都知道,这是幽云姑娘在选着客人,若是有能入她眼的客人,她便会扫榻相迎。如此艳福,在场的人,又怎能不沸腾?
于是在幽云静静的目光中,台下的许多人早已坐不住,捧着带来的连城之价的珍宝,就开始一个劲儿地献媚。而无论台下的人,怎样沸腾,幽云的目光始终都是淡淡的,那些价值连城的珍宝,在她眼中,仿佛不过尘土般。
而就在那沸腾的客人中,有一个人,却是独独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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