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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惊掉下巴的真相(1/1)

东西制出来,汐朝拿了直接进宫,将好消息告诉自己的父皇与兄长。

“父皇。”汐朝进了御书房,眼里的喜悦流露。

“怎么?”沐昊宇笑看小女儿,“有好事发生。”小女儿手里的盒子吸引了自己的注意。

“好东西。”汐朝打开盒子拿出包在绢布在的铁块。

“这是什么,形状古怪?”沐昊宇接过汐朝手中的东西,翻来覆去打量,没瞧出有什么用。

“枪。”汐朝上前教父皇怎么握。

“枪?不像啊?”枪不都长身尖头,这铁块,不靠谱,沐昊宇不看好手里的东西。

“不是长枪,是手枪,等下叫上皇兄一起去试枪。”汐朝解释道:“这要比弓弩更厉害,好似小型雷火弹,靠枪管射出,比人手扔更稳又快,弹珠会炸开,有试射过效果,还行。”

“哦,这么厉害。”沐昊宇仔细研究半天,加上小女儿从旁解疑,弄懂了手里东西的用法。

沐瑾明匆匆赶回宫一进御书房就看到汐朝也在,行了礼起身问:“汐朝是不是做出好东西了?”不然哪用得着急着叫自己回来。

“你料对了。”沐昊宇朝小儿子招招手,手上的东西递出去,“看看吧,朝儿闷头呆在工部一个月的结果。”

“这是?”样子怪异,手里的分量不轻,沐瑾明左右看了看,瞧不出是干什么用的。

汐朝重新给沐瑾明讲了一遍,“第二把正在做,留在身边防身最佳。”

“那我们赶紧去试试。”沐瑾明跃跃欲试,爱不释手的研究手里的东西。

三人自密道中进入,因为试枪会有声响,为防止惊扰到宫中众人,选在皇宫偏远的冷宫背阴处的一座荒废的小院。

汐朝手握枪柄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扣动机活,响起一声炸响。弹丸弹射而出直冲草靶飞掠而去。

没有射中靶心,弹丸瞬间炸开溅出火花引燃了草靶,草靶摆放的距离在五米远处,第一次试射尚可。

看到了枪的威力。沐瑾明心潮澎湃笑容难掩道:“即便是高手也难躲过,就是声响稍大了一些。”比炮竹声高出些许。

“会改进。”汐朝有信心。

“让我试试。”沐瑾明眸光闪动,心痒难耐地走到汐朝身边。

汐朝将枪递到沐瑾明手中,教了一下使用技巧,退到一边。

大概因为头一次接受新事物,沐瑾明和沐昊宇的第一次试射和汐朝一样未中靶心,不过都未脱靶已经非常不错。

草靶移到十米处,三人又挨着试过,随着草靶的后移距离拉大,射程的距离试出来的。二十米已经是极限。

“填装弹丸不怎么方便。”沐瑾明提出自己对枪的一些看法。

“有了弹簧就能做个弹夹,不用在一粒粒填装。”汐朝有和匠人讨论过可行性。

“距离上逊于弓箭。”威力上无可挑剔,就是射程不够远,没有弓箭方便,沐瑾明脑子里瞬间涌现多种想法。

“弹丸毕竟小又轻。”要是能制出子弹。兴许有所提高,汐朝微蹙着眉思考枪的不足之处。

“回去在说。”沐昊宇打断两个孩子你一主我一语的议论。

三人回到御书房,这么一会的功夫桌子上的奏折又多出来一些。

汐朝喝了口热茶,随手拿起一本折子翻阅,眉角立即扬起,转手将奏折递到沐瑾明面前。

“怎么?”沐瑾明纳闷汐朝怎么递给自己,接过来一瞧。乐了,心道这些人怎么就不能平静的过几天舒心日子,整日里尽想些溜须拍马升官发财的蠢事。

也不动脑子好好想想,这么做到底有没有用,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脑子里装的是草吧。

“写的什么?”沐昊宇问,两个孩子的神色异样。又不像是出事的神情。

“有人奏请为三皇子纳妃一事。”汐朝简明扼要的道出奏折上所写内容。

“是吗?”胆子不小,沐昊宇笑了,这种低劣的试探手段也配用。

“父皇久未定断坊间的流言,有人坐不住在正常不过。”沐瑾明一眼就瞧出是大皇子沐昭的手笔,即使不是也是沐昭手底下那些急不可奈的官员搞鬼。

“大皇子什么都不用做。下面的人为了巴结讨好定会使出浑身解数,立求为上面的主子分忧解难。”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亘古不变地规则,汐朝如是想。

“是不是分忧解难真的很难说,别弄得讨好不成反受其害。”沐瑾明笑得那叫一个不怀好意。

“借题发挥还是借刀杀人?”汐朝煞有兴味地看向沐瑾明。

“这不归我管,父皇说了算。”沐瑾明将奏折放回原处。

“行了,做你的事去吧。”沐昊宇不耐烦地赶人,朝中势力分划未有太大的改善,看来还需要在动一动。

“是,儿臣告退。”沐瑾明领命退下,走时不忘跟汐朝道别。

“朝儿,你怎么看?”沐昊宇又翻出一本上奏的折子,同样意指三皇子到了纳妃的年纪。

“朝中大臣之所以存在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给父皇排忧解难的。”汐朝直接把问题踢给别人。

“呵呵,你说的对。”何必做的太绝对引起沐昭的反弹,沐昊宇重新考虑压制沐昭一派的方法。

“万一朝臣一致同意上奏之事,即使是为试探父皇对传言的态度,你又如何应对?”沐昊宇不难想像群臣倒向沐昭的心小思。

“总不能以年纪尚幼为理由。”沐昊宇看向小女儿,等着小女儿的意见。

“父皇忘了,三皇子自幼体弱,太医曾言成年前不得近女|色。”汐朝给出自己认为最合理的理由。

“你啊,你不就是女|色?”沐昊宇好笑小女儿找出的借口。

“父皇又拿我寻开心。”汐朝无奈道:“我还未及笄呢。”再说女|色指的不单单是女子。

“大臣听了还不惊奇死。”沐昊宇笑道:“身子不好就更与皇位无缘,这个把柄送出去,那些人心开准乐开了花,日后必将咬死不松口。”

“太医院的责任到时就该体现出来。”汐朝毫不在意道:“实在不行就让太医说大皇子不举,看有谁还敢抱着大皇子这棵树不撒手。”

沐昊宇听后大笑出声,捏着小女儿的脸颊戏谑道:“就你最狠。说一个男人不举比杀了他还要人命。”

“如此一样问题不都解决了。”汐朝心知父皇下不去手抹杀沐昭的存在,至少在沐昭没有步上沐荣挂一后尘之前是不会起杀心的,一则是为了给沐瑾明树立起一个强劲的对手以磨炼其能力手段和心智,二则毕竟是血脉骨肉。再不待见也有微薄的亲情在,只要沐昭谨守本分,会一辈子衣食无忧,一旦动了不该动的念头,父皇不得不下杀手以除后患。

“你说的对,没有臣子愿意坐上皇位的人无法传延后嗣,那些人还等着把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中为妃为嫔,成为家族的助力。”沐昊宇慨叹道:“纵然沐昭现在有两个孩子,一个体弱一个还未降生,均为庶出身份不高。终究坐不上那个位置,沐昭也会因此一蹶不振,再难生起争斗的心思。”

“你有没有想过,沐昭无缘皇位骤然愤怒之下做出鱼死网破的事来。”沐昊宇心底升起莫名地忧虑。

“为了荣华富贵,为了自己及家族日后绵延昌盛。那些官员会盯紧沐昭以防止他发疯,做出疯狂地事来,因为皇室子嗣仅剩下三皇子一人,他们为了自己的前途,一定会保三皇子平安。”汐朝能预料到那个时候紧张复杂的人心。

“不一定。”沐昊宇轻叹,“你忘了一个人,他也有资格坐上皇位。三皇子如果出了意外,那些人很乐意推选出有皇室直系血脉的傀儡,以保证他们的私心不会化为泡影。”

“端王沐允。”汐朝很快推断出父皇口中之人。

“对,沐允。”沐昊宇眼里蒙上了一层阴翳,“别小看他。”

“这样看来端王会是最大的赢家。”汐朝若有所思道:“端王从未表现出对皇位的凯觎之心。”是装的太像还是另有原因。

“先皇的旨意,只封端王没有封地不得参政。手中更是少有亲卫。”沐昊宇为小女儿解疑。

“端王不是先皇的儿子或者端王触怒了先皇,先皇念及父子情分不忍下杀手,留下他一条命。”汐朝说出自己的推断。

“你怎么会这么想?”沐昊宇听了汐朝的话欲哭无泪,“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

“难道不对?”这回轮到汐朝诧异,“历史上皇族内部争斗的必然依据。史料中不是就有这些个实例,要不然弄出了滴血验亲。”

沐昊宇好气又好笑,点着小女儿的脑门道:“你尽看些乌七八糟的杂书,正史上哪会有你说的这些,你说的都是在野史上才有,正史均由上位者同意史官润色写成,野史上的事件不一定全是真的,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些歪理。”

“那是什么,总得有个原因,不然先皇不可能困端王于京中。”汐朝相信自己的判断。

“父皇也不知道内情,那时父皇正被人追杀天天提心吊胆,哪顾得上管别人的闲事,直到父皇登基,先皇在大行前下旨定下端王的事。”沐昊宇当初不是没有怀疑过,他那时也怕自己的父皇是迫于无奈才让自己继位的,至于端王留在京中的用意,那时只想到了争位的可能,就算端王手中无权当时的自己也怕坐不稳皇位,派出暗卫日夜监视,又马不停蹄的加快收拢朝中权势。

“跟着先皇的老臣大多都去世了,就连端王身边的下人也换了一批,一切蛛丝马迹全断了,此事也就不了了知。”沐昊宇到现在也没能解开谜底,虽有遗憾却没有再深究。

“皇室秘闻大多如此。”汐朝不甚在意道:“先皇的遗物中有没有线索,跟在先皇身边的心腹活着的知不知道?”

“都陪葬了。”沐昊宇无奈轻叹,“先皇在死前下的旨意。”

“那我的猜测绝对有可能。”汐朝极为自信道:“秘密就是要带进棺材里的这一想法根深蒂固,什么样的事情至于做到抹除一切。”

“先皇有没有说过不让父皇对端王下手?”汐朝问道。

“有说过。”可是那会他没有信端王不会对自己的地位造成威胁。

“这就对了。”汐朝很是肯定自己的猜测。

“不可能,暗卫曾取过端王的血,滴血验亲下证明是皇嗣无疑。”沐昊宇那会凡是有可能的想法他都曾做过。

“滴血验亲根本就验不出来。”汐朝脑子里有记忆。

“怎么可能?”沐昊宇被小女儿的话打击到了,“暗卫不会有问题。”

“暗卫没有问题。是方法有问题。”汐朝仔细回忆滴血验亲这回事的真相,组织语言解释给父皇听。

汐朝思虑再三决定用事实说话,对着装透明人的李德胜李公公招了招手吩咐,“李公公。我要一碗水还有银针。”

李德胜同样好奇小殿下会怎么做,不一会就取来了汐朝要的东西,东西是他亲息取来的,中间未曾过别人的手,保证绝对安全。

“李公公先来。”汐朝示意李德胜将血滴到盛满水的碗里。

李德胜不疑有他,用银针刺破食指,将一滴血挤入碗中。

汐朝直接伸手拿针扎自己,被沐昊宇当即拦下,“你这是?”

“无妨,就是让父皇眼见为实。”汐朝投以安抚的眼神。

沐昊宇拿小女儿毫无办法。算了小女儿既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一定有古怪,且看看吧。

汐朝扎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滴到碗中,就看到碗里的两滴血相逼在一起。

“这,这……”李德胜吓得大惊失色。忙道:“这不可能,东西是奴才一手准备的没人碰过。”

“李公公稍安。”汐朝拉过父皇的手,银针一刺,在碗里一挤。

在沐昊宇愣神期间,自己的血就被小女儿挤入碗中,刚一回神待要开口,就见碗里的血又融在了一起。

“融了。融了,这,这……”李公公一会高兴一会忧的,都不足以表达此时此刻扑通扑通跳快的心,太不可思议了。

“看吧,融了。这说明什么。”汐朝自信满满道:“说明滴血验亲的方法根本测不出来,父皇若是不信,可再找人试上一试。”

沐昊宇心里惊涛骇浪,按小女儿的说法验证,难道端王有可能不是皇室血脉。他都有点不敢往下去想。

汐朝怕父皇不信,干脆又让李公公端了两碗水,朝头顶横梁上招了招了招手,“暗卫出来四个。”外面的人不好惊动,殿内的人确是不缺的。

在沐昊宇思绪飘远间,暗卫们排着队滴血,他们也觉得这事有趣,想看看到底是不是都能相融。

李德胜的低呼声惊扰到了沐昊宇,再去看时就见桌上多出的两个碗里的血都相融了,这等诡奇之事实难另人震惊不已。

“他俩一起,他俩一起,李公公又各滴了一回。”汐朝指了指两个碗内的情况,一目了然不用再说。

暗卫又各自翻身上了房梁,心里好奇的紧,翼王殿下是怎么知道被人奉为圭臬的方法为什么会出现出人意料的结果。

沐昊宇看向小女儿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没有问小女儿是从何处知道滴血验亲有假,只叹小女儿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要非无意中说起端王,自己至今都要被自认为的真相所惑,还好,还好不晚。对了说起这件事,他又记起另一种滴骨认亲之法,难道这也不成立。

在汐朝的摇头之下凡是在殿内的人都惊掉了下巴,汐朝好好的为他们上了最深动的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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