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期颇有兴致的冲着十八娘点点头,他虽然使用过两次如意珠,但都是重生,并没有见过由别人开启的如意珠是如何的强大。
十八娘走了过去,牵起李子期的手,心中默默的想着如意空间,只感觉到微光一闪,他们二人便都进入了空间里,原来这个如意空间是真的能够带人进入的。
也不知道朝华夫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能够想出一个这么神奇的地方。
李子期也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得无法言语,这里有各种各样神奇的物品,朝华夫人想出来的那些烈酒,镜子等各种神奇物事的配方,在这里几乎都能够看到。
只是有些格子里头已经空空如也,想必被朝华夫人拿出去用了。
李子期快步的看了一会儿,心中升起豪气万丈,“终有一天,我们大唐也会如同朝华曾经在的那个世界一般富庶,至少如今我们有了这个如意空间,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尤其是那些织布的机器什么的,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都看起来很厉害,像是神话中的仙术一般。
由此可见,朝华夫人虽然脑袋中有许多的奇思妙想,可是她到底魄力不够,野心太小,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将如今的世界当成自己的世界,所以很多东西,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拿出来用。
李子期拍了拍十八娘的肩膀,“咱们出去吧,一口气也吃不成一个胖子,咱们还是按之前说好的,一步一步的来,先解决吃饭问题吧。”
十八娘点了点头,两人闪身出了空间。这日夜里,两人都一身轻松的安睡着。
十八娘觉得,这是她重生以来,过得最无负担的一日,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醒来,李子期已经上朝去了,十八娘喝了一盏炖蛋奶,又去抱了李景来,便在宫中摆好了牌局,等着人前来。
不一会儿,就看到门口她要等的郑夫人,卢国公府程夫人,还有明慧郡主来了。
郑夫人一见李景,眉开眼笑的,说句不怕逾矩的话,这李景可是她亲手接生的,同她的孙儿没有什么不同,她快步的走了上前,“快让我瞧瞧,小景儿长得可真壮实。我家小儿媳前两日也生了,得了个小娘子。”
十八娘有些黑线,装作不懂郑夫人的言下之意,李景才两个多月,就有小娘子要排着队给他当娘子了。
“能吃能睡的,倒是让我少操了不少心。不然也不能有时间约您几位来推牌九不是。”来的都是长辈,她们就是行礼,十八娘也不敢全受了,好在她们吃盐多过十八娘吃米,都知道怎样才能最亲近又不失礼。
郑夫人也不在意,逗了逗李景,便拉着卢国公夫人上了牌桌。
十八娘瞧她没精打采的,显然是已经得知程三郎非娶徐窦之事了。
她是晚辈,又是徐窦的挚友,不方便开口,看了郑夫人一眼,郑夫人立即心领神会,递给卢国公夫人一片胡瓜,“我倒是没有想过,竟然有朝一日,能来这皇帝的寝殿之中推牌九。咱们这都一把年纪了,该乐呵就乐呵,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家三郎好歹还愿意娶妻,我家慧流,我看见他我眼都瞎了。”
药王常驻长安之后,郑慧流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虽说可能比常人寿命短一些,但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要早夭了。
可是他就是硬顶着不肯娶妻,先前郑夫人还劝,到后来孙子都一大堆了,也就懒得理他了。
更何况,她瞧瞧的看了看十八娘的手,见她手上还戴着当初她送的那支玉镯子,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卢国公夫人一听,心里好受了不少,反倒是安慰起了郑夫人,“慧流是个好孩子,若我还家还有小娘,就许给他了。”
明慧郡主这时候找到了插话的当口,“姐姐若是还想生一个,我有药!”
卢国公夫人老脸一红,出了一张牌,“都一把年纪了,孙子都有了,也没有那个脸生啊!再说了,等我将她养大了,慧流说不定闺女都能打马球了。你若有药,不若给英娘留一颗备着,她这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明慧郡主闻弦音知雅意,忙说道:“这有什么好急的,我看阿庭自己个都还像是个长不大的孩童呢。英娘年纪小,待过些时日,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卢国公夫人见亲家都不急,这才放下心来,她这些日子是操碎了心,一是因为徐窦,二就是因为程处英旧不怀孕了,如今沈十八当了皇后,沈家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她怕沈家因此欺负自己的女儿。
幸亏都不是这样的人。
又打了个八圈,十八娘见气氛正好,忙开口说了今日的目的,“母亲和婶婶们可还记得冬日的时候,咱们一道儿赈灾做善事?如今这有个极大的善事,十八娘一人做不来,还想请母亲和婶婶们出手相助。”
三人一听,心中了然,皇后若是闲得无事叫她们来推牌九才是奇怪的事呢,这不正事来了。
“我们这一把老骨头了,能做得了什么,帮你出点主意还成,十八娘且说来听听。”郑夫人永远都是最捧场的那个。
“大唐初立,经过一场战事,有不少将士阵亡,有些孩童便成了孤儿。我自打有了景儿之后,就见不得孩子受罪,便想着在各地建善堂,先从这长安城郊开始。”
“但我却不想让他们无所事事,又想着建所学堂,给孩子们开个蒙,会读书的可以科举,不会读书的寻师傅教他们一些手艺,日后也好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婶婶们帮看着可不可行?”
卢国公夫人来了精神,他家是行伍出身,自然是知道那些将士们都是家中壮丁,虽然大唐是府兵制,能当军户的家中都有薄产,但是也有些例外的,这不家中便有了孤儿。
“若是能成,自然是大大的积德。光为我家老程手下的兄弟着想,这事儿我干了。只是光给他们一口饭吃,自然是容易的,可是学堂……那可是花费不小。”
寒门学子为何少?那是因为读书实在是贵啊,光是给夫子的束修,还有赶考的路费,书本费都是用银子堆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