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叹了口气,“别提了。我那个九师兄说话就像念书一样,枯燥无味,声音好听是好听,但是容易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那你九师兄岂不是要气炸了。”华若溪挺能理解那种心情的。她作为长姐,底下还有一个年幼的妹妹,她的那些入门心法全是华若溪教的,但是个十分不认真的学生,每次都害得她的好脾气屡屡差点冲破临界点。
“是啊,他还敲我的脑袋。”想起这件事,唐沁就无尽的委屈。明明是他传授知识的态度不对,全是是按照书籍上的字逐一逐一的念,还说她态度不对。真是太过分了。
华若溪听唐沁讲述她在北斗宗与师长师兄们的趣事,听到华若溪嘴角无法放下来,等到唐沁讲到中场休息时,华若溪的嘴角已经僵住下不来了。
天刚蒙蒙亮,抱着赤云棍坐在竹子树下唐沁听到脚步声,立马睁开眼睛,推了推身旁的华若溪。
华若溪一个激灵,直身坐起,略没有精神,又有几分谨慎地问道,“怎么了?”
“我听到脚步声,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了。”唐沁将手里的赤云棍收起来。
“是吗,我怎么没有听到。你把赤云棍收起来做什么?”华若溪不解地问道。
“听脚步声是华道友他们,好像迷路了。差不多再过一会儿就会找到这里。我们继续装睡。”唐沁继续倚着竹子,闭上双眼假寐。
华若溪也跟着倚回去装睡。
差不多过去两炷香以后,路痴华玄凛总算带着尹月清回到这里。
尹月清拍着喘息不已的心口,“好险,我差点以为我们再也回不来了。”
“不会的,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华玄凛是真心喜欢尹月清,是真心想要保护这个善良到不行的好姑娘。
“华公子,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尹月清是个极其懂得看脸色的人,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她没有作的权利,也没有人会为她的作买单,一切的后果只能她自己承担。
尽管在她看来,她已经有江澜一个那么好的备胎,但是江澜哪能跟华玄凛比。华玄凛在她前世的记忆比江澜优秀得不止一点,如今的江澜依然无法跟华玄凛相提并论。
“你能想明白就好。你方才可是答应过我好好向唐道友道歉。你有的想法,但你不能将你的想法强加给他人,就像唐道友虽然那样做,但她也没有将自己的思想强加给你。”华玄凛不想因一个尹月清而跟唐沁撕破脸。
唐沁乃是九州,乃至整个沧海灵荒世界唯一的偃甲师。就算他华玄凛再有诸多的不满,也不能罔顾家族利益,为了一个女人跟唐沁撕破脸。
“我明白了。”尹月清没敢跟华玄凛争。其实华玄凛的想法她能理解,她承认当时是她太冲动了,居然忘了设身处地为华玄凛设想。她被自己一时的不满冲昏了头。
华若溪虽没有睁开眼睛,手却在做小动作,悄悄地伸出手指往唐沁的手背敲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