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见没有好戏看,也都散了。
“姐,你别难过。都是因为我。不如这样,我不读书……”唐沁的话还未说完,华唐氏一个眼刀子便飞射过来,她直接将话吞回去。
“别再说那种傻话了。你忘记父亲的遗愿了吗?他希望你考状元,就连学堂里面的夫子也夸你有才华,是块读书的料子。”华唐氏搓着唐沁的手臂安慰。
“可是姐姐,我是……”唐沁那字“女”字梗在喉间发不出来。她尝试了好几遍,发现她说不出口。
“你是什么?傻孩子又结巴了。”华唐氏轻松地笑着。
日子依旧这样平静无波地过着,唐沁每天的任务就是读书,而华玄凛则扛起全家生计的问题。
这天华唐氏突然忧心忡忡地坐在溪边发呆,唐沁下学回来,看到她独自一人落寞地坐在那里,便蹲在她旁边。“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华家那个老太太又来找你麻烦了。”
华唐氏摇头,“你别那样说你姐夫的母亲。是我跟你姐夫。”
“姐夫?他不是对你一直很好。”唐沁还真看不出来,他们夫妻俩有啥问题。倒是她自己,越在这里生活越久,就越感觉心底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踹不过气来。
“你姐夫是对我很好没错。不过,我感觉他好像开始不喜欢我了。”华唐氏烦恼道。
“怎么会,姐夫还是跟以前一样温柔啊。”唐沁从没见过华玄凛对华唐氏凶过一句,就对华家那个老太太凶过一次。后来他再次见到华家老太太时,能躲就躲,不能躲就装傻。
华玄凛泪目:我容易吗?
“哎呀,你还小,根本不懂。”华唐氏觉得自己跟一个小孩子讨论这个很是不妥,遂打住。
“你不说,我怎么会懂呢。”唐沁瞪大眼睛。她平生最痛恨那种,什么话都没说,一上来就一句你不懂,然后想撇开她的。
“等你以后就知道了。”华唐氏又甩出一张兑现无期的支票。
吃过晚饭,华唐氏进屋洗碗,唐沁与华玄凛坐在院子看看,吹凉风。
“姐夫,你跟我姐怎么了?我傍晚回来,看到她一个人坐在溪边难过发呆。”唐沁下巴微抬,眼睛偷偷地瞟向华玄凛。
“我?”华玄凛纳闷地指着自己。他最近确实挺困扰的。华唐氏是他的妻子,但每次面对华唐氏的接近,他都有种处于礼节的想隔开他们。虽然他自己也觉得十分奇怪,这不是夫妻之间该有的隔阂。可他就是没有办法对华唐氏做出太过亲密的举动。
华玄凛沉默了一会儿,重重地叹息道,“那可能是我的问题。”生理,心理。
“唉!”唐沁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也叹气?”华玄凛纳闷。明明应该郁闷的人是他。
“姐夫,我觉得我姐对我有很大的误会。”她唐沁明明是女生,为什么她姐姐要逼她考状元,更纳闷的,每次她想说出自己的真实性别,就会莫名的结巴。可她平日里说话就不会结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