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贼崽子们见老大被捉了,一个两个拿着刀不敢过来。
迟素勒令着手里的吴大鬼子, “让你兄弟把我的人放了!”
吴大鬼子哪儿认过这种怂, 还是被个女流之辈制服在手里。“你耍阴招,老子才栽在你手里。放了老子, 咱俩决斗!”
明明得手了,哪里有放虎归山的道理,迟素道,“想得美,兵不厌诈听过没?”迟素望了望他那一群六神无主的小弟们,“放了我的人, 我给你们老大留个全尸。”
一帮乌合之众被迟素这口气下得往后退了退。吴大鬼子不服气, “呸!老子死了,你们也别想活。”
迟素懒得和他再啰嗦,用剑锋扣进他脖子的肉里,鲜血就这么流了下来。
这一疼,吴大鬼子终是怕了。迟素的剑再深一分, 或是再快一些, 自己这脖子可就没了!没觉着腿竟然都软了, “诶, 南叔有话好说!”
“哦?怎么说?”迟素故作疑惑。
“放…人可以放…”吴大鬼子终是松了口, “可我放了人,你也得放了我不是?”
“那就得看南叔我的心情了!”迟素不理会他, 又把剑锋往他伤口上挪了挪。
“放人!”吴大鬼子忙道, “我们先放!”
一旁的小鬼子们看得吴老大都认了怂, 忙按照老大的吩咐,将四位嫔妃都解了绑。众嫔妃见势,跑来了迟素和徐征背后。
“现在…现在怎么办?”吴大鬼子畏畏缩缩,对身后的迟素道,“人我们可都放了。”
“叫你的弟兄们把我们其他的人也放了!”
迟素说完,没等吴大鬼子下令,其他人就把士兵们也都放了。迟素把他们逼出去了驿站,才让徐征将吴大鬼子绑了起来。
“我说南叔,你这是不是不太地道?我的人都把你的人放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放了我?”
“诶,吴兄弟这么急做什么?等明天我们出了胡山,再放了你也不迟啊。”迟素说着,安慰着一旁受了惊吓的嫔妃们。
德妃:“多亏了妹妹你,不然我们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丽嫔:“姐姐救命的恩情,丽嫔记下了。”
仙乐妃不大通晓中原语言,给迟素拜了一拜,就说了句谢谢。
这头平川蝶一把扑了过来,缠着迟素的手臂,“姐姐,你真是太厉害了!”平川蝶说着比划着迟素方才制服吴大鬼子的动作,“你那几招,什么时候也教教妹妹,好让我也防防身。”
迟素安抚,“大家都平安就好。”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继续上路,驾着马车,离开了胡山山区。徐征问迟素,为何不去报官。
迟素说本次也是微服,如若真要去报官,还不得闹得地方官民鸡犬不宁的。徐征算是明白,迟素这本就是和众嫔妃出来解闷的,是以并不想惊动地方官府。
吴大鬼子的兄弟们,则跟在马车后面一路。
直到日头落了,一行人在新的驿站落脚,迟素才下令把他吴大鬼子给放了回去。此下离开他的老巢已经半百里之遥,他跟来的兄弟们也就剩下了两个。吴大鬼子不服,却被迟素饿了整整一天一夜,啥造反的力气都不剩了。捡了半条命回去。
迟素料着他吴大鬼子不服气,夜里会回来,故意敞开了驿站的大门等着他。
迟素正在驿站大堂里喝着茶,见他吴大鬼子带着两个弟兄杀了进来。三下五除二就又把他给打趴下咯。吴大鬼子这下认了栽,原来还以为迟素是纸糊的老虎,不想是只真老虎。
迟素一把剑又横在了他脖子上,“放了你还回来?是不想活是么?”
吴大鬼子连连求饶,“南叔威武,南叔厉害了,是我狗眼看人低。求求南叔,能不能再…再放我一次。”
躲在驿站后面看着迟素的众嫔妃们,见吴大鬼子又认了怂,想起昨日里受的窝囊气来。德妃最先跑了出来,一脚踹在了吴大鬼子胸口,“敢捉本夫人,该死!你说说,本夫人哪里老气了?”
吴大鬼子记起昨日说过的那些话来,这下可好,落在了那四个女人手里。忙给德妃陪着不是,“别介,我那时一时乱说的,您可别往心里去。您这是地道的大美人啊,明明就是芳华正茂啊!”
丽嫔平日里嘤嘤嘤嘤地,看着德妃如此爽快,也跑来,拿着桌上的酒杯就砸在他面前,“那我呢?我哪里丧气了?姐姐我这是病态美,你懂不懂?”
吴大鬼子忙陪不是,“是是是,大姑娘你这漂亮得,简直了,谁娶谁有福气!”
仙乐妃忙不迭出来,抬起手臂,就给他闻闻。话语不顺,迟素替她说了,“我妹妹想问问你,她的体香好不好闻,是不是世间绝味?!”
吴大鬼子被仙乐妃的体味熏得差些晕了过去,秉着呼吸道,“是是是,人间绝味!”
平川蝶可是准备了好东西的,问徐征要了条马鞭,狠狠两条抽在他身上,“昨天咬了你,脏了本夫人的嘴,今日让你尝尝鞭子的味道!”
刷刷两声,吴大鬼子这些年,早就坐稳了大哥的位置,哪里受过这等委屈。被平川蝶两鞭子,就抽得嗷嗷叫唤,“姑奶奶,都是我的错还不行么?再也不敢了,以后得罪谁也不敢得罪您了啊!”
迟素这才松开手中的剑来,“乖乖回你的胡山,下次再来,脖子真会没的!”迟素说着咯嗞一声横在自己脖子上做了做抹脖子的样子。
“谢谢南叔!谢谢南叔!”吴大鬼子和他的两个小弟一路说着谢谢,一路连滚带爬,逃出了驿站,再也不敢回头了。这南派到底有没有,他们真不知道,可这南叔他们可是见识了,真是得罪不起啊!
嫔妃们报了昨日的仇怨,玩儿得爽快,跟着皇后真痛快,眼看以后都不会被欺负了!
××
马车一行终是顺利到达了承德。德妃的外家,是承德的地头蛇。听闻德妃带了宫里的人来,客气行了大礼迎接。一见还是皇后娘娘,带着后宫嫔妃来避暑,便找了间上好的宅子招待,又办了桌大酒为迟素和众嫔妃洗尘接风。
承德气候宜人,仙乐妃的暑病不药而愈。在吴大鬼子身上发泄了翻晦气,德妃丽妃也精神了百倍儿,在宫里的时候,哪儿哪儿都是规矩,现在出来了,简直就是放了风。
迟素则在宅子里举办了厨艺大赛,棋艺大赛,画艺大赛。才艺表演都玩累了,迟素想了个新乐子。承德的妓院听说是极好的,这宫里的娘娘自幼都是好教养,哪儿去过那种地方。
这天,迟素便邀着众姐妹,逛,楼,子。
夜里悦君楼是臭男人们的场子,五人一行,一人一缕小胡子,男装打扮大摇大摆,走进来了悦君楼。
刚不巧碰上悦君楼里花魁选拔。
老鸨给迟素等人备上了好酒。迟素今日一身紫色的长袍,一把折扇在手,在花魁台下,看着花魁的才艺。最后三位备选花魁的女子,一位迷人爱笑,一位年少可爱,另一位则神秘魅惑。可谓各有千秋。
老鸨命人将鲜花送来到了迟素桌上,楼子里的客人们各持一朵鲜花,要给三位女子投花。谁最后得的鲜花越多,那谁就是花魁。
等着其他客人们纷纷投完,迟素才和众姐妹投花。迟素口味不在女子身上,重在参与,走到最后,才把花留在了花数最少的神秘魅惑的女子的花瓶里。
嫔妃们也纷纷上前,给女子们投花。可方才迟素选好的那位,却被众嫔妃一致冷落,没收着一朵。
下台来,老鸨在台上宣布,最终花魁落入第一位爱笑的女子手中。
嫔妃们却在下面议论着。
德妃:“那第三个一看就是小妖精,哪点儿好了,也不知道妹妹是怎么看上的。”
丽嫔:“是啊,我看那个小可爱都比她好呢!”
仙乐妃语言不通,在一旁连连点头。
平川蝶没说话,蹭到迟素身边,小声道,“姐姐,你可别受那小妖女的魅惑,她一个青楼女子,能好到哪儿去?”
迟素暗自听着她们的议论,总觉得这气氛有点儿不大对劲儿,怎么明明是带她们来找乐子的,怎么尽变成吃醋了?
老鸨儿偏偏见迟素喜欢那魅惑的小丫头,带了她来给迟素敬酒。众嫔妃一一站起,过来给迟素挡酒,“想和我们迟爷喝酒,可得先过我们这一关!”
小丫头被四人一人灌了一杯。参选花魁的姑娘,可都是没开过苞,也没开始见过客人的,一下子喝了四杯酒,就醉了。这头方要往地上倒,偏偏被迟素一个拦腰抱住了。
迟素这女扮男装的样子,在小丫头看起来,真是文质彬彬又不失男人气魄,这芳心暗许,一个眼眉就抛了过来。
众嫔妃这着急得。
仙乐妃看得直跺脚。德妃怒而不发,嗤笑一声顾左右而言他。丽嫔,提起怀里的帕子,要不是看着自己是男装打扮,差些就嘤嘤嘤起来。平川蝶可最不能忍,洋装着摔倒,就扑了过来,生生把迟素怀里的小丫头撞到在了地上。
“哎哟,这可对不住这姑娘咯!”
老鸨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这几个大男人,怎么都为了一个男人计较着自家姑娘的不是?一个个还阴阳怪调的,龙阳之癖,跑来青楼里寻什么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