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人 !王信等在江口扎下营寨后,开始搜找附近的船只,今日扎营较早,闲来无事,嬴旭与白林就顺着江水漫步。
两个青年,互不相识,偶然的因素让他们相遇。
“公子最近可是有心事?”白林见嬴旭在前边低头走着也不说话问道。
“心事,这世间没心事的或许只有它们了!”嬴旭指着归巢的飞鸟叹气道。
“公子说的也是!”白林也瞅着远处的飞鸟。
“你了解黑伯也就是你师伯吗?”嬴旭突然问道。
“白林不算了解,但知甘师伯待人至诚至信,是世间少有的真侠客!”
“至诚至信,……,黑伯待我如子侄,但他的事情我却无能为力,更不知现在他怎么样了!”嬴旭望着归巢的鸟儿叹气道。
“公子暂且放心,甘师伯武功高强,我离开时已到前齐国旧地,想来不会有大碍。”白林道。
“也是,黑伯肯定无事的,我……”嬴旭似乎自言自语,白林没有听清楚他后面的话。
“说说你吧,你是哪里人士啊?祖上何处?”嬴旭与白林相处这段时日发觉这个年轻人谈吐见识都十分不凡。
“我燕地人,从小长在师门,名字还是掌门起的,祖上更不知了!”白林冷冷的说道。
“我失言了,白兄见谅!”
“无事,但希望这天下不要再生战乱。兴亡贵族事,苦在黔首家!”白林盯着嬴旭脸庞低吟道。
“世事无常,天下兴亡时,我等当尽人事听天命!”嬴旭将路边捡到的一块石子用力甩进江中。
“白兄以为呢!”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定助得道者!”白林也捡起一块石子扔进了江中。
“好,白兄说的好。但却不知真理难寻,黔首愚昧,野心之辈层出却更善迷惑世人,当如何分辨得道者、失道者也?”说完嬴旭也未等白林回答竟直向远处向将要靠岸的小船走去。
在嬴旭与白林说话的这段时间,江中打转的船最终划到嬴旭不远处的岸边浅水处,从船上下来两个个头都不是很高的孩子,身影单薄,一个孩走路一瘸一拐摇摇晃晃的,另一个孩子只能使劲的拖着这个孩向岸边挪移,两人十分吃力,挪移的这个孩子似乎力气不大,越挪步伐越小,快到岸边时瘸腿的孩子一推挪移他的孩子说了一句嬴旭没听懂话,自己跌倒浅水中去了,另一个孩似乎不气馁又将水中的孩拉了起来,还是要将瘸腿的孩子移道岸上来,嬴旭与白林说话时无意间看到靠岸的船上下来一对人影,干忙走过去帮忙,另一个孩子看到有人过来帮忙,拉瘸腿的孩子更加使劲,嬴旭赶到时两个孩子已经都挪到岸上。
嬴旭看到两个孩都十分可脸,年龄也就和他不差上下,瘸腿的孩子全身都湿透了,而且肩膀背部都有很深的血痕,此时似乎昏死过去,另一个孩子衣袖裤腿上也到处滴着水,衣服更是单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还低着头给瘸腿的孩子拧着身上的水。
“天色已暗,你们两个衣服都湿透了,我哪里有干净的衣服你…你不介意的话你两可以去我那里歇息一下。”嬴旭看到这对可怜孩子心中不免一酸好心的说到前半句,走的更近才看清楚低着头拧水的孩子好像个女孩,脑子急转嘴上却没停将话说了个完整。这时白林也从远处追了过来站在嬴旭的身后。
女孩本在拧水的手,在听到眼前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孩的话时稍微的停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来打量其眼前的陌生男孩,这个男孩头上梳着高冠、面色温和却带着冷峻,身上穿着袖口衣领处嵌着丝锦的黑色棉衣长衫,腰间挎着一柄不太搭身的长剑,脚上穿着黑色带纹皮靴。
嬴旭也才看清楚眼前的这个女孩,女孩面色微白,眼睛清澈如水,面相精致隐约间透着灵气,穿着一身宽松的麻衣,身子单弱却含着英气。大约十五六岁左右,只见女孩低头看了看昏死过去的男孩,起身突然跪倒在嬴旭面前说道:
“谢贵人搭救,只要能救活舍弟,小女子愿终身奉贵人为主!”
“扶弱救死为世间正理,你不必如此说话,快起来,现在救治你弟要紧!”
……
于是乎嬴旭带着女孩,白林抱着昏迷的男孩,向军营而去。
秋风在夜间越发的肆意妄为,岸边的芦苇随着秋风开始左右的摇摆,芦苇丛中的野鸡野鸭更是将埋在胸口的头探的更深,嬴旭带着一对可怜的兄妹离开不久之后,岸边的小路上来了一队人马,轻骑在前马车在后,车队中有麻衣着有锦衣着,有带剑的,有带弓着,有老人、有孩子,车队大约有十丈长左右。
轻骑刚好到一块有水迹路面时,忽悠从芦苇荡中窜出来一人,此人身穿黑衣。向着其轻骑前为首中年男子跑去。
“族叔,前路不可进,有秦军?”
骑在马上的青年人显然被这一叫下了一跳!急忙问道:
“多少秦军,有多少,在哪里?”
这时从行进的马车都停了下来,有一中年的男子骑着马走了出来对报信的人说道:
“会(kuai)儿,慢慢说详细的说!”
“梁叔,今日我来时……”
“这么说来这个渡口起码有近千人的秦军,而且秦军中有一个年龄不大的孩子?”中年人对着来人说道。
“是的族叔,我本来想擒住那个从军营中溜出来的男孩,不曾想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武功十分高强的护卫,那护卫速度极快。我只能就此罢手,在远处潜藏下来等族叔来再做处置!”
“你做的很好,会儿,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绕道西行的好。哎,今夜大家又没有个避风的住所了。”
“二哥,嬴政老贼,让我们有家不能会,只能四处逃亡,现在前面又来了个小的,秦人可恨至极,他们虽说有一千但我们也有四五百人要不然乘机”马上的青年愤恨的说着在脖子上一抹。
只听那青年还说道“二哥,这可是我们报仇的机会,机会难得,说不定可以抢些军械粮草呢?”
“三弟不可鲁莽,保全家族要紧。”中年人摇头否定道。
…………
不一会,这队人马后队变前队渐渐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有些人的命运在这个夜晚悄然发生了变化,这也许是偶然也可能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