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匠 !那Linda一听我的话,笑了笑,也没说话,倒是夏雨朝我走了过来,拉了我一下,低声道:“组长,我见过那郑月蓉了,她并没有死。”
我彻底懵圈了,那郑月蓉居然没死?
如果她没死,这一切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这一切不就是为了郑月蓉报仇么?
现在,这Linda居然告诉我,郑月蓉没死。
这完全颠覆了我的人生观。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没死。
她绝对死了,我肯定是听错了。
夏雨好似看出我情绪不对,死死地拽住我手臂,压低声音说:“组长,你先冷静一下。”
听着她的话,我情绪稍微好转了一些,立马朝Linda看了过去。
那Linda见我望了过去,笑道:“洛东川,还记得我们的赌约么,当时我们的赌约是,让你找到杀王晴家人的凶手并弄死他,我从未说过替郑月蓉报仇,再者,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曾告诉过你,只要弄清这个事,便能知道破孤星木命的方法,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知道方法吗?”
听着她的一席话,我宛如醍醐灌顶。
没错。
从一开始到现在,她从未说过郑月蓉死了,一直是我说郑月蓉死了。
等等,她刚才提到孤星木命。
难道说,想要破了所谓的孤星木命,就是杀人?
又或者是杀了她的挚爱?
又或者是杀了挚爱她的人。
刚冒出这想法,我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就感觉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局罢了,而我在这局中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这让我满眼怒火地盯着Linda。
她应该是看出我的愤怒,淡淡一笑,说:“洛东川,你觉得什么叫好人,什么坏人?”
我一怔,这个不好定义,也没说话。
她继续道:“所谓的好人就是做好事吗?所谓的坏人就是做坏事吗?假如一个好人做了一辈子好事,却杀了一个人,你觉得那人还是好人吗?假如一个坏人做了一辈子坏事,却又做了一件大好事,你觉得那人还是坏人吗?”
说话间,她神色有些激动,继续道:“我来告诉你,好人就应该牺牲坏人活着,好人就应该存在这个世间,好人就该长命百岁,那杨昱仗着一身本领,总是把自认为是对的事,强加在别人身上,要知道这世间并不是他以为的,他以为的,就会变成他以为的,万事都是有因就有果,谁敢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在外人身上,那便该死。”
说完这话,那Linda双眼通红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这个世间没有正义,所谓的正义,就是好好活着,唯有活着才能有资本谈正义,倘若人死了,拿什么去谈正义,就如郑月蓉,倘若她死了,谁来照顾她女儿,谁来杀了杨昱,而那杨昱的本事,你也领教过,想要让他死,唯有让他陷入爱情,也唯有这样,才能彻底杀了他,否则,谁也没那个信心杀了他。”
嗯?
我冷笑一声,原来这一切的一切,仅仅是想杀了杨昱。
先不说杨昱生前做过什么,毕竟,我跟他不熟。但,他临死之前,那番话,足以证明他很爱郑月蓉,也是真心的疼爱王晴。
一个如此,深爱郑月蓉的男人,那郑月蓉居然忍心把他杀了,足见那郑月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我居然被这么一个女人给骗的团团转,甚至还天真的想替她报仇,这无疑不是天大分讽刺。
当下,我紧紧地盯着Linda,冷声道:“你刚才说,把自认为对的事强加在别人身上便是坏人,我且问你,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她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问,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徐徐开口道:“我是一个能保住晴儿母亲的坏人,我是一个能替别人收尸的坏人,更是一个…。”
不待她说完,门口的位置传来一道声音,“Linda,你别说了,这一切都是源于我,怪不得别人。”
我一听这声音,连忙扭头朝门口看了过去,来人是一名妇人,严格来说,是一名我熟悉的妇人,她不是别人,正是我在火车上曾见到过的妇人,郑月蓉。
此时的郑月蓉脸色有些苍白,发鬓之间有少许白发。
即便如此,但,她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有种风韵犹存的感觉,这足以看得出,她年轻时,定是一个美人。
也难怪那杨昱会如此痴迷于她。
“东川,谢谢你。”那郑月蓉走了过来,先是朝我鞠了一个躬,后是诚恳道。
对于这郑雨蓉的道谢,说实话,我压根没怎么放在心上,主要是我心里已经认定了这妇人就是心肠歹毒之人。
那郑雨蓉好似看出我的意思,冲我尴尬的笑了笑,款步姗姗朝躺在地面的杨昱走了过去。
我厌恶的看了一眼那郑雨蓉,也没说话,倒是那夏雨朝我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我先出去。
我懂她意思,她让我出去,应该是想跟我说什么。
也没多想,我脚下朝房门外边走了过去。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便是我不想看到那郑月蓉,甚至想把她赶出去。
出了房门,我掏出烟,点燃,还没来得及吸一口,那夏雨走了出来,她朝我努了努嘴,意思是让我去电梯那边。
我点点头,脚下朝那边移了过去,夏雨则跟在我身后。
来到电梯口,那夏雨摁了一下电梯键,压低声音说:“组长,有些话我必须告诉你。”
我正欲开口,她朝我摇了摇头,再次压低声音说,“你别开口说话,只要你开口说话,就会暴露。”
嗯?
这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一开口,就会暴露?
等等,不对啊,这里只有我跟夏雨两个人,就算我说话,也不会暴露什么啊!
可,夏雨既然这样说了,我很自然地选择相信她,哪怕那Linda说夏雨这人不靠谱。但,此时我还是选择相信她,不为别的,只为她那一句组长。
不到片刻时间,电梯到了,夏雨率先走了进去,我紧随其后。
进入电梯,那夏雨先是摁了一下一楼,后是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紧接着,她右手结成道指,嘴里碎碎地念叨着什么,看那架势好似要在我身上施展什么道术。
这让我变得警惕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