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匠 !那王炯先是朝苏晓蔓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苏晓蔓离开。
苏晓蔓朝我看了过来,意思是询问我意思,我点点头,她才轻移莲步朝孟龙飞等人走了过去。
待苏晓蔓离开后,王炯走到我边上,压低声音说:“那陵墓内肯定有墨家机关,我曾偷偷地看到莫天泽在陵墓内布置了一条墨家机关道,而在那条墨家机关道内,他好似用到了九曲黄河阵的第三曲,碌月曲。”
听着这话,我差点没跳起来,他说的墨家机关道,我曾听师兄提过,说的是一条通道内,以木材为面,以机关为道,再利用八宝转心机关将整条通道凝成一个点,不夸张地说,一旦踏入墨家机关道,步步杀机,十死无生。
而他所提到的九曲黄河阵,我也曾略有耳闻,是由九个小阵组合而成,分别为角木阵、尾火阵,禄月阵、虚日阵、娄金阵、胃土阵、参水阵、毕月阵以及第九阵,亢虎阵。
有诗曰:黄河恶阵按三才,劫劫神仙尽受灾,九九曲中藏造化,三三湾内隐风雷。
这诗说的便是九曲黄河阵的威力,但由于年代久远,完整的九曲黄河阵早已失传,遗留下来的仅仅只有第一阵角木曲、第二阵尾火曲以及第三阵禄月阵。
别看仅仅是三阵,其威力却丝毫不容小觑,甚至比墨家机关道还要凶险几分。
不过,令我想不明白的是,墨家机关道已经足够凶险,莫天泽又在墨家机关道内布置九曲黄河阵的第三阵禄月阵,他这是要干吗?
难道是要守护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对,以我的猜测来看,莫天泽从一开始便没打算修复好墨家机关,可,他为什么又要弄一条杀机四伏的墨家机关道出来,这不是自伤矛盾吗?
我把这一疑惑问了出来。
那王炯一听,摇头道:“可能他真心想修复好墨家机关吧。”
我罢了罢手,沉声道:“不可能,种种迹象表面,他绝对不想修复好墨家机关,否则,他不会把我困在这,也不会让你们来这边,以他对木料的了解,他应该知道这些从事五花八门的人去了陵墓,整座陵墓的墨家机关很有可能被修复。”
这话一出,那王炯陷入深思当中也没说话,我则一直在想莫天泽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瞬间,我们俩谁也没说话。
就这样的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那王炯忽然朝我看了过去,沉声道:“洛老弟,你说那莫天泽会不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淡声道:“对了,王组长,你对十年前莫天泽杀母的事知道多少?”
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说:“知道的不是很多。”
“你说,当年莫天泽杀母的事,会不会跟谢雷霆有关?唯有这样才能解释清楚莫天泽为什么想杀谢雷霆等人吧!”我淡声道。
那王炯听着这话,也没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朝门口看了过去。
约摸过了十秒钟左右,他缓缓开口道:“如今看来,也许是这样吧!只是,如果这事牵扯到十年前的杀母案,以莫天泽父亲在第八办的声望,想要弄死谢雷霆易如反掌,完全没必要弄得这么复杂啊!”
我一想,他说的颇有道理,如果跟十年前杀母案没关系,那莫天泽为什么要杀谢雷霆等人?
不想这个还好,一想这个,我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就觉得整件事扑溯迷离的。
就在这时,那孟龙飞走了过来,他先是看了看我跟王炯,后是问我:“东川兄弟啊,我们在这房间待下去也不是个尽头啊,你也知道我县城的花圈店还开着勒。”
“是啊!我们都有着自己的生意,那店铺关一天门就损失一天的租金啊!”
………。
随着孟龙飞开口,那些从事五花八门的人纷纷开口,大致意思是让我们想办法离开这房间。
对此,我很是无奈,凭心而论,我也想离开这房间,但那老翁宛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门口,哪有机会跑出去。
等等,门口。
我猛然想起一句话,那老翁将房门锁上后,曾说,让我们所有人别迈出门口就行。
难道他是在暗示什么?
心念至此,我立马朝这房间的窗户走了过去,伸手一推,那窗户哗的一声开了。
我怕自己误会那老翁的意思,故意把窗户页朝墙壁上撞了一下。
只听到哐当一声响,那老翁坐在门口却好似没听到一般。
这让我面色一喜,要是没猜错,那老翁虽说守着门不让我们出去,实则却又给我们留了另一条出去的路子。
说白了,那老翁也担心莫天泽,想让我们去阻止莫天泽,但碍于他承诺替莫天泽守着我们,故此,锁上门后,才会说那么一句话。
想通这点,我哭笑不得,真搞不懂那老翁什么想法。
打开窗户后,我也没犹豫,立马朝窗户外面窜了过去,紧接着,苏晓蔓、王炯以及孟龙飞也窜了出来。
剩下的那些从事五花八门的人也想窜出来,却被我给制止了,原因很简单,我们这次去陵墓是阻止莫天泽,让他们过去的话,估摸着不能帮忙不说,反倒会越帮越乱。
按照我的想法是,就连孟龙飞也别让他去了,但王炯与我的想法相反,他说,孟龙飞视野阔,去了以后,指不定还能帮上我们。
王炯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啥,只好带上孟龙飞,一行四人朝陵墓那边赶了过去。
当我们赶到陵墓那边时,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
也不晓得是鼻子出问题了,还是咋回事,刚到入口处,我立马闻到从陵墓内溢出一股特别浓的血腥味。
这种血腥味不像是我们平常闻到的那种血腥味,而是夹杂了死鱼死猫尸体腐烂的那种腐臭味,令人闻了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舒服。
见此,我怔了怔神色,连忙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条,绑在鼻梁上。
而王炯他们一见我的动作,也学着我的样子,扯了一块布条绑在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