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食人魔旅法师 !夕阳西下,奥西姆干净的天空被夕阳的余辉染红。
钢鬃站在他的祭坛上,神情严肃无比,平日那怯懦的性情此刻在他的身上一点影子都没有,他的身影在落日前肃穆而庄严,连带着那简陋的祭坛也显露出一种原始的神秘感,两个破破烂烂的旗帜在风中飘动。
在祭坛的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头晃动着,如同潮起潮落的海洋,戈隆站在远处注视着这一场古朴的祭祖仪式,如同地平线上突起的一座奇石。
突然,钢鬃缓缓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木杖,那是戈隆亲眼看着他撅着屁股在木料堆里扒拉了半天,捡了一根卖相不错的木料用石刃切削出来的,此时上面不知是用了怎样的办法挂了一个野猪人的骷髅头,配合钢鬃脸上紫色的涂痕,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人群中扩散开来,不一会,窃窃私语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下来。
钢鬃两个黄豆大小的眼睛冰冷地注视着下面的人群,但却又好像实在思索,看向这无人知晓的远方。
被那张猪头盯着,戈隆竟然也有点紧张的感觉。
他会做什么?
是骄傲地跪下,回↘↘,忆先祖的荣耀?还是转身吟咏着诗歌,歌颂祖先的荣光?
事实证明,是戈隆想多了。在现实中,距离往往是最美的修饰。
仿佛是鹰身人挥动翅膀飞向天空的刹那,又宛若是食人魔的胸腔中骤然爆发出怒吼的瞬间,钢鬃那略微佝偻的野猪人的身体宛若发癫一般抽搐了一下,身体上好像是要转动起来几千万个呼啦圈一样,全身上下有八成的部分顷刻间进入了一种高速抖动的状态,脖子上用麻绳串起的齿骨项链飞速地上下翻飞。
戈隆目瞪口呆地看着祭坛上的野猪人祭祀在众目睽睽之下仿佛毒瘾发作似的保持着直立的状态蠕动起来,嘴里乌鲁吗瓜地念叨着什么。绝美的彩霞前,那长长的影子以一己之力硬是演绎出了群魔乱舞的风采。
更让他崩溃的是,祭坛下面的狗头人和野猪人纷纷露出了敬畏的眼神,甚至连其它稀奇古怪的奴隶们同样也是如此,不一会地上就呼啦啦地跪下了一片,如同潮水般的祷告声开始涌起。
戈隆看了看周围。还保持着站立状态的自己是多么的孤傲,多么的寂寞。
明白了自己无法理解钢鬃的艺术品味之后,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离开了这里,至少从效果上来看,这一次的祭祖活动还是十分成功的。只要稳定了狗头人和野猪人,以及绝大部分的奴隶,血槌氏族就能够保证起码的运转了。
这可不是说笑的,食人魔自然对这种活动免疫,只要肚子能吃饱。就算前面是个坑他们都能坦然地跳进去睡觉;另一边,暴脾气的鹰身人当然也对此无感,对于她们来说,人生的两大乐事,睡觉了哔——才是正道,至于对先祖的崇拜,那根本就是无法理解的事情。
好在两边都是全民皆兵的种族,干活什么的也从来没指望过他们。
路过隔离区。里面除了保持着麻醉状态的鹰身人,其他的病患都痛哭流涕地对着祭坛地方向磕着头。
按照道理来说。祭坛这种东西本来应该建在营地的中央的,不过作为附庸,钢鬃显然不能和戈隆抢这个位置,至于野猪人生活区的中心——猪圈本身搭建的时候,将随心所欲地风格发挥到了机制,也没有留下足够的空间。所以钢鬃的祭坛是在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
戈隆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的病患,对于他们来说,世界的中心就是祭祀,距离祭祀越远,世界就会越危险。而在某个微妙的距离之外,就是充满着死亡和绝望的荒野。
只要不是死到临头,戈隆还没有见过主动逃出氏族的人,想要在奥西姆的野外忍受孤独和恐惧,远远不是勇气能够承担的。
戈隆在巨魔的帐篷外发现了血屠的身影,红色的大胖子站在一群巨魔中间,低下头和巨魔巫医乌卡交流着什么,他刚刚走了两步便看到血屠抬起了那张滚圆的脸,冲着自己傻笑。
“酋长!”
“戈隆酋长!”
巨魔中又多出了一个蓝色的双头食人魔,场地顿时拥挤了不少。
“发生了什么?”
“是这样的,戈隆酋长,药粉的制作基本已经完成了。如果可以,我们希望能先返回氏族当中,将我们的战士安置下来。”
听到了这番话,戈隆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乌卡看懂了戈隆的意思,脸上露出了歉意,和当初的局促相比,这个巫医学徒已经自然了不少:
“非常抱歉在这个时候我选择离开,戈隆酋长。只是我担心这一次的瘟疫很有可能会波及我的族人。事实上,若非有血屠大人帮助,我根本就配不出来合格的药粉。”
“会波及你的氏族?”戈隆神色微动“乌卡,这一次的瘟疫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敢确定。”乌卡犹豫了一下“不过,我感觉这一次的瘟疫可能跟我们与精灵有关系。”
“跟巨魔与精灵有关系。”
戈隆呼出了两口气,冲着乌卡点了点头:“既然这样,你们就快点回去吧,我会派遣氏族的勇士去护卫你们,还有,等我们解决了这一次的瘟疫,我会前去拜访乌卡。”
“我会转告的。”
戈隆稍微和巨魔又聊了几句,尤其是他的老朋友沃金,这个年轻的猎手看上去对雪山之战的结果非常耿耿于怀。
离开了巨魔的营地,天色也暗了下来,戈隆估摸着钢鬃的跳大神祭祖活动大概也完成了,他扭过右边的脑袋看了一眼血屠,这个多功能食人魔厨师又显露了一个强大的技能,看起来符文掌控者选他作为第一个战士,实在是煞费苦心。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食人魔,能够胜任战斗、烹饪、意料的工作,血屠真是不折不扣的一朵奇葩。
“血屠,药粉的成分你已经记住了吗?”
“记住了。”
“那就好。”(未完待续。。)u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