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她姐 !唐茵微微一笑,“我是真是假,二哥真的要在这里验证吗?”她顿了顿,绝美的脸庞上带着一丝丝地恶意,“是要讲一讲西三巷的小绣娘是如何费尽心机勾搭上她的主顾呢?还是要讲一讲她未婚先孕用尽手段一朝嫁入富贵人家?还是成了富太太的她陋习不改,竟然染指前夫人的嫁妆?”
“够了!”唐二爷颤抖着肥胖的身子,哆哆嗦嗦地道,“你血口喷人。”
“别用你那脏手指着我,是不是?你进去问一问那位不就知道了?”唐茵下巴微扬,这熟悉的动作让唐二爷气得牙痒痒,小时候她就是这样,每次欺负人就要摆出这副“你奈我何的”小人得志的模样来。
真伪哪里还用的着辩,不说那张一模一样的脸。
光就这气人的本事,全新阳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这,这?这说得是唐老夫人吗?不像呀,唐夫人可是咱们太平街最有名的大善人呀。”
“就是我们家小老三还在唐家的学堂念学呢。”
“可是西三巷里出来的绣娘,恐怕只有老夫人了。”这里居住的可都是一些信阳有头脸的百姓,娶亲也都是门当户对。
当年唐老太爷执意娶一个破落户家的女儿,还被人嘲笑了好一段时间呢。后来还是那小娘子会做人,长得又是花容月貌,大家才渐渐放下了成见。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竟然还有人会提这些陈年旧事,似乎颇为知情的样子。引得这些看热闹的人心里痒痒的。
眼看着情况对自家越来越不利,唐二夫人扯了扯丈夫的袖子,轻唤了一声,“老爷,妹妹大老远的回来了,怎么还都在门口站着呀?”
唐老爷扫了一眼指手画脚拿着他母亲说古的那些邻里们,暂压下心里的这口怨气。
“你也真是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爱开玩笑。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进家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儿对一旁聚过来的下人们使了眼色示意他们都退下去。
大家伙儿不敢多言,周围的百姓还在指指点点。
唐二爷涨红着脸瞅着唐茵,那意思怎么还不跟上。
唐茵对着佩儿点了点头,佩儿上前打发了那几个轿夫,“这是赏银,现在没你们事儿了,都回吧。”
几个人额外得了银子,自然是千恩万谢。
唐茵主仆这才大摇大摆地踏进了唐府,这么多年没有回家,看到似曾相识的景色,还真是令人感叹呢。
唐二爷走在前头,所有的家丁齐刷刷的跟在他身后,呈个半扇形将他包围住,似乎是在保护他们夫妻。
倒是走在后头的唐茵与佩儿显得闲散肆意,仿佛不过走惯了的后花园儿。
唐二爷一抬手,最后面的下人就将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了。
“家丑不可外扬,说吧,你们究竟是谁竟然敢冒充我唐某人的妹妹。”唐二爷冷笑一声,“某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这么多年了,当真以为我唐家是随随便便的人就可以进的吗?”
他的话头很重,仿佛刚刚在门外胆小害怕,息事宁人的不是他一般。
“你们!”佩儿下意识的就挡在唐茵身前。
唐茵一抬手就将她拨开了,“二哥真是好大的威风,这唐家能有今日,可不是只有二哥一个人的功劳。爹和大哥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吧。现成的便宜谁不会捡呢?哼。”
“你,你说什么?”唐二爷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拿他和大哥比,最讨厌的就是唐茵。
当年唐茵一走了之,他没少在背后偷笑。
唐茵也不怵他,像是故意戏耍他一般,“我是在说你,坐享其成罢了。”
果然唐二爷变了脸色,“呵,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是离家太久了,不知道谁大家做主了。唐福!”
他这一喝,躲在角落的力一个圆墩墩的下来跑了过来,穿得比其他人都要体面,是上好的杭绸,看样子有几分地位。
唐茵的视线落在这位唐福身上,对方不由得往后一缩,对身边的人招呼道,“你,你们还不快上!等什么呢!谁要是偷懒,这个月的银子就没了。”
唐福话音刚落,原本作壁上观的下人们就从四面八方地向着唐茵主仆冲了过去。
“让我去宰了这个狗畜生。”佩儿拔出腰间的佩刀。
唐茵手一挡将她的刀按了回去,“他倒是会拿捏人心,不过,不宜见血!”
“那也不怕!”佩儿下巴一扬笑道,“师父就看着吧!”
唐茵站着不动,那些下人也根本无法接近他本分。
佩儿只赤手空拳就能把她守个密不透风。
十几个下人,费把子力气,倒也不在话下。
“哎呀!没用!废物!饭桶!”唐二爷原本是和唐茵遥遥相望,很快战场形势一变,他也有些按耐不住了。
“老爷!”唐福也吓得不轻,他是二爷提拔的,以前是二爷的贴身小厮,那是和二爷一条绳上的蚂蚱。
这大姑奶奶莫非是来报仇的?
“唐福,你有什么主意?”唐二爷扭头问道,“快说!”
平日里他最机灵不过,没少为唐二爷出谋划策,更没少出馊主意。但是眼下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也有些后怕,冷汗淋漓,颤抖着音儿道,“老爷,要不咱们投降吧。”
“没出息的东西!”唐二爷呵斥了一句,唐二夫人掩了脸面,显然没有想到平日里呼风唤雨的大管家还有这个狗熊模样的时候。
倒是她小妇人家灵机一动,“老爷,要不咱们请个帮手来?闹了这么大动静,也该惊动了老太爷了吧。”
“放屁!老太爷最宠的是谁?要降服她,得先找到她的软肋。”
“软肋?”二夫人一脸狐疑地看向丈夫,那为何还要等到现在?
唐二爷咳嗽了一声,附在唐府的耳边一阵嘀咕,“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小的一定办成。”唐福暗道一个高字,便趁着人不注意,顺着墙角儿一溜烟地往后门的方向跑了去。
唐茵远远地看了他一眼,吓得他脚下就是一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