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夫有道:大帅宠妻超给力 !狭小的甬道只容得下云素这样正常人的身形,像剪刀手怪物那样的庞然大物,只能躲在外面,不断的朝里面挥爪子,一道又一道的白刃,不断割着空气从身侧急泳而过。
云素屏住呼吸,微微侧头像外看去,发现那剪刀人已经无趣的转身离开。
唯留下一小段轻悦的歌声在头顶缭绕。
许久不能飘散。
那是一段,云素刻在骨子里的歌声,只是一开口,她就能接下去的熟到老死也不会忘记的歌曲。
“等……等—”
白雾还是浓的散不开,她连忙慌乱的跑出去,那哼着歌离开的剪刀人早已经不见踪影。
“不,不可能……”
寒意,驱不散的爬上心头,云素脚发软,整个人颤颤巍巍的往后退了几步。
“不可能……”嘴唇发抖,牙齿打颤,加之那段模糊又可怕的记忆,云素吓得赶紧捂住了嘴巴。
眼睛如同染上被狂风暴雨打落的红花瓣染料,通红一片。
泪如雨下。
怎么可能会是她弟弟呢!
可这首歌,是她弟弟花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做出来的最喜欢的一首歌。
他最爱的就是这首,哪怕后来,又创造出了更优秀的歌曲,时常哼在嘴边的,还是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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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觉得啊,这个D,越来越奇怪了……”
到安全的地方,F等人坐在一处高坡处,望着远处被雾笼罩的码头,有人开口。
F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
她毕竟以前没有见过D,不能过多做评论。
或许,是因为恋爱了吧,恋爱了的女人,身上多了一丝柔软,少了一层坚硬和冷漠,才会给人错觉。
其实,能爬上那个位置的人,都不简单。
“我们只负责带她去教授说的那个地方,其余的,不与我们任务有关的,不要过多疑惑,追问。”
她凌冽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大家都乖乖闭上了嘴巴。
这边,云素将码头周围都查看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剪刀人的身影。
随着他的消失,那些藏在雾里的怪物也跟着瞧瞧没入海底,没了踪影。
云素揉了揉眼睛。
“我最近是不是中毒了,我弟弟和爸妈,早就死了,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这一切都是幻觉。”
毒物分散,她一定吸入了才会变得这样的魂不守舍,神志不清。
竟然连最重要的任务都忘记了。
只要带回实验体和病毒就可以去找秦司九了。
“秦司九!我要是活着,我就回去找你,整天折磨你。”
秦司九的一瞥一笑,一眉一眼,一举一动,在云素想起他的刹那,都在勾着她的心。
不为别的,就为秦司九,也要安全回去廖洲啊!
这个男人,只会是她的不是吗?
灰蒙的双眼,登时褪去灰尘,染上明亮的光芒,嘴角扬起明艳的笑,云素拍了拍落在身上的银杏叶,转身朝F他们离开的方向走去。
F走的时候每隔一百米就会留下一个符号,云素只要跟着符号走,就能找到他们。
“嗯,我之前就是中毒了,我本就不是这样郁郁寡欢的人。”
她,不会被毒物给控制住的!秦司九,就是在黑暗中给她点灯的男人!所以她不会迷路!
只要想到他,就跟打了鸡血般,热血沸腾,不管前面还有刀山还是火海,她都会勇敢的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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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萍萍自从回来后就如同变了个人般,从前不会学那些闺阁小姑娘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只要王建军不满足她想要的事情,就会又哭又闹又绝食,除非叫秦司九来,不然饿上一天一夜也不会吃饭。
“小姐,您吃点吧?”红丫端着饭菜站在紧闭的门口,一双细细的柳眉紧紧的皱起来。
她家小姐,别因为战乱时没在战场上英勇牺牲,却在短暂的和平时杜食饿死。
要就这样,唉……不止整个廖洲的人会议论,估摸着会成为云端举国上下的饭后笑谈。
好严重!
“小姐,你不吃饭,怎么有力气去找九爷啊,现在虹日军已经退出云端,几年内我们都不会有战要打,你不是一直爱慕九爷吗?只有吃饱了,才能去追随九……”
红丫绞尽脑汁才说出的安慰话,还没说完,门嘭的打开,一天没吃饭的王萍萍,黑着脸站在门口,夺过她手中的盘子,端了进去。
“红丫,你去看看,九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再打听一下他明天又要干什么去。”
在门关上之前,王萍萍回头,丢给红丫一个重任。
红丫在风中凌乱,一脸懵逼。
她纵然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也只能纠结着转身离开去吃饭。
不知道食堂里还有没有饭啊,最近大家都不给她留吃的,好饿……
秦府。
“大帅,真的不用担心夫人吗?”
管家看着面无波澜的男人,犹豫了许久还是说出了心中的话。
夫人已经走了那么多天,不会出事吗?
提笔作画的男人,安静沉稳的收尾。
拿起画纸,吹干上面的墨,有条不紊的把画挂在一侧的墙壁上,收拾好作画的桌面,这才抬头,看管家。
“不担心,她会回来的。”
说罢,看向窗外的火烧般的绚丽余晖,眼底落寞。
“做你该做的事情,近几年,不会有战争发生,可以好好的过日子了。”
何宪光叠着手,没有再多说话。
气氛,死一般的沉默。
黑夜,逐渐将廖洲笼罩,秦府灯火通明。
床上的人,渐渐透明,消失不见。
再睁眼,是堆满骸骨的崖底。
皑皑白骨堆积的山坡上,静躺着一身玄蓝军装的男人。
他修长的手指交叠放在小腹上,惨白的脸上渗着丝丝撕裂的红痕。
早已经有猜测,秦司九丝毫不惊讶。
站在骨堆上,摸着脸上不断渗出的血,深邃的瞳眸森寒冷静。
所有的疑惑都对的上点。
要是,没有江南的那一幕,他是不是会一直以为,他还活着?
“素素……”嘴里咀嚼着两个字,走下骨堆。
不少是被摔死的,骨头四分五裂,还有的尸骨完整,没有任何的受损,只是双手捂着脖子,似乎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
此时夜朗星稀,一群夜游的萤火虫从身边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