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贵女,得君独后! !第一日。
“白大哥,千落愚钝,没有寻到那女子的下落。”
第二日。
“白大哥,那个女子总是躲到一个山林里,千落寻不到她。”
第三日。
白瑾泽负手而立站在窗咎前。
藏宝图的小主人。
你究竟在哪儿?
娘亲的遗愿现在就在眼前,他希望能够快一些完成。
第四日。
宫外骚乱。
驿馆被烧。
但,幸亏发现的及时才没有酿成大祸。
如此张狂的挑衅怕是只有一个人。
缅甸王子昂卡。
现在,缅甸王正打算趁此事狠狠的敲诈皇上一番。
要分割清朝的一块儿地界。
要琉璃和和乐格格一同嫁入缅甸。
要皇上赔偿九千万两黄金。
要皇上将白瑾泽交出来由缅甸王处置。
每个条件都让皇上打脸。
皇上也不想这般臣服于在缅甸王的脚下。
毕竟大清朝也是没有好欺负的。
缅甸那边就如同狗皮膏药,造成了很差的影响。
就想趁此狠狠打压一下大清朝。
皇上每日也是愁云密布。
大臣们各抒己见。
这日皇上收到白瑾泽的书信。
皇上秘密回了一封。
大意是,缅甸那边野心昭昭,让白瑾泽自行处理。
巧的是永礼和白瑾泽的想法一样。
觉得不能纵容他们。
缅甸那边如一个空壳子。
这些年,缅甸王子吸.食.鸦.片,缅甸在财力方面早已成了空洞。
出兵打仗?怕是粮草都不够用。
缅甸王在赌。
皇上也在赌。
清朝的兵力们更是在寻找着这个缅甸王子。
既然毒已解,为何不能出来面圣。
*
“这间是最好的上房。”店小二在后面唯唯诺诺的指着:“而且三楼没人来,就这么一间房,绝对隐秘。”
一道凌厉的目光扫过来。
店小二吓的一个哆嗦。
他不敢直视面前这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
那双眼睛是红色的,仿佛溢满了鲜血,声音是沙哑的,还有着一股子异国乡情的味道。
“不……不是绝密,而是这个三层就是这样设计的。”店小二赶紧圆话。
付了银两,店小二拿着‘封口费’退了出去。
三楼格外清静。
回到房间后的他将银色面具摘下来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猩红的眼睛,干瘪的脸,如一个骷髅。
这哪是尊贵的缅甸王子。
他还不如街边要饭的。
浑身颤抖着,缅甸王子哆嗦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些东西。
香味儿勾人,让他闭上眼睛很陶醉的狠狠嗅了嗅。
只剩下这么一些鸦.片了。
他浑身上下好像有小虫子在啃噬着自己。
“臭娘们!”缅甸王子砸着桌子,伸出舌头将那最后一点东西舔舐在舌尖儿上来解馋。
现在工具不全,只能这么挺着。
“我非要把你们逼出来。”昂卡恨之入骨的口吻:“居然敢耍我,妈的。”
咒骂了一番,缅甸王子开始阴测测的笑。
他会武功。
夜深人静的时候蹲在房顶上看着旁边。
旁边就是白瑾泽和琉璃所居住的驿馆。
他们的行动全都看在他的眼里。
“臭娘们,你们都是一伙的。”缅甸王子暗暗的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
漫漫长夜那么的难熬。
昂卡在地上打滚,实在忍不住了就闻闻那残留的味道。
*
也许是街头的一角。
也许是夜晚的小巷。
也许是阁楼的窗前。
也许是……你的身后。
有没有这样一双眼睛。
黑暗,惊骇,就那样死死的盯着你。
无论你做什么,他都知道。
无论你去哪儿,他都知道。
他就生活在你的身边。
跟着你,跟着你,跟着你。
可是,忽然一回头。
你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琉璃,你怎么了?”白瑾泽掰了块儿玉米饼给她。
这些日子总觉得她神情恍惚的。
一股凉风好像吹在了她的衣领后面,她哆嗦了下,左右回头看了看:“我也不知道,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凉飕飕的?”白瑾泽起身将自己的斗篷披到琉璃的身上。
琉璃拉住斗篷的一角摇头,连早饭也没心思吃了:“不是,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我似的。”
“你想多了。”白瑾泽将眼底的小慌张迅速的隐藏起来,淡然的说。
“但愿吧。”许是精神真的太过紧绷了。
春风刺骨。
那积雪渐渐的融化。
小河结冰了。
冰碴子一层一层的掉。
白瑾泽动用江湖关系来寻找缅甸王子。
自从上次琉璃说有些不对劲儿开始,他就暗中小心注意了。
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这天,千落来寻白瑾泽,称那女子有消息了。
“你去忙吧,我自己回驿馆就好。”琉璃深知这几日白瑾泽在忙。
但是忙些什么她也不好过问。
只是隐约的觉得他在躲避着自己。
驿馆有侍卫守着。
六个时辰一换班儿。
全身疲倦的琉璃打算好好的沐浴歇息一番。
空荡荡的驿馆足足有三层。
每一层都了无人烟,寂静的骇人。
有时,即使捻着步子小心的走着也会听到有回声在耳畔循环着。
今夜。
格外的凄凉。
春雨润万物的同时也让琉璃感觉到了春季的凉意。
她和白瑾泽住在第二层。
第一层守着门口太凉。
第三层又高。
第二层刚刚好。
阁窗‘吱嘎,吱嘎’的响。
“窗子没关严?”琉璃才爬到二层就听到一楼呼啦呼啦的响。
风有些大,还哗哗的下着雨。
琉璃的小手扶着木梯,探着身子看一层,那空谷的回应在空气中响起:“有人吗?麻烦你们把窗子关一下。”
“……”回应她的是无比凄凉的风。
她瑟缩着肩膀,想回屋子拿斗篷,但是前脚才迈回去,她的屋子‘砰’的一声,门被风吹翻了。
抖了抖。
风这么大。
还是自己下去关窗子吧。
许是那些侍卫没有听到。
一步一步踩在木梯上,琉璃觉得周遭凉飕飕的。
还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她快步跑到阁窗前。
“好大的雨啊。”琉璃自言自语道。
窗纱被打湿了。
琉璃垂着头还是被雨扫了一头。
擎起一只胳膊挡着自己的脸,刘海贴在额头上,弄的她看不清前面的视线。
伸长长臂去摸那阁窗。
风卷着她细嫩的肌肤。
她不知是不是摸到了阁窗。
好像摸到了,又好像没摸到。
黑暗中。
一只长臂伸到了窗外。
呼。
风,终于停了。
琉璃松了口气儿。
抹了一把小脸儿上的雨水。
一抬头。
一张放大的银色脸映入她的眼帘。
那声尖叫还未脱出口。
她只觉得脖子后被人重重的‘砍’了一下,紧接着就昏了过去。
颀长的影子慢吞吞的塌在了每一寸地上,和着雨水,和着泥泞。
驿馆忽然变的很安静。
地上,静静的躺着一只耳环。
夜深了。
呼风啸雨依旧在进行。
并没有特殊的原因来阻断这一切。
绸缎庄的烛火换了两只了。
千落缠着白瑾泽不让他离开。
直到子时,白瑾泽的脸色有些难看,千落不敢得罪他所以只好放他回去了。
驿馆的两个侍卫不知所踪。
看了看月色,许是歇息去了。
心里忽地钝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着。
如一只魔爪抓着他的心扯碎,再扯碎,狠狠的在地上踩踏着。
推开门。
驿馆黑暗一片。
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琉璃?”白瑾泽尝试着唤她。
无人回应。
这么晚了,会不会已经歇息了?
那泥土混合着雨水的味道在空气中飘荡着。
那木梯似乎潮湿不堪。
踩踏上去特别软趴趴的感觉,好像还有一层层雨水在渗出来似的。
黑底缎靴一步一步的朝上走。
每走一步白瑾泽都觉得寸步难行。
心脏疼的受不了。
腿一直在颤抖着。
一层到了尾声。
二层悄然无息的在黑暗中伫立着。
琉璃因为害怕所以白瑾泽让她住了稍稍中间的位置,不靠着木梯,不靠着两边。
那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门,紧紧的阖上。
烛光是熄灭的。
一切都是未知的。
白瑾泽的心跳到了喉咙口。
大掌触摸到那扇木门上。
怕吵醒她似的。
声音轻飘飘的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呼吸薄弱的他推开了那扇门。
长塌上空空如也。
整个屋子都空空如也。
连一丁点属于琉璃的香味儿都没有。
心,一瞬被掏空了。
“琉璃!”白瑾泽懊恼极了。
脚下生风的跑了下三层。
三层一点异常都没有。
重新回到一层。
观察着地上那一行错过的脚印。
这绝对不是琉璃的脚印。
这个脚印大而宽。
而且这个大脚印有来回的方向。
但是琉璃的脚印只有去往窗阁的方向!
绕过那脚印,沿着路朝前面走。
一缕香味儿席卷而来。
是琉璃的香味儿,还有一个香味儿。
这个香味儿既熟悉又陌生。
好像从哪儿闻到过似的。
脚下踩到了一个东西。
白瑾泽垂头看。
拾起,是琉璃的耳坠。
琉璃出事儿了。
他已经清清楚楚的意识到了。
夜漫长。
但是白瑾泽一刻钟也呆不住。
风风火火赶到了问仙宫。
问仙宫乃人间仙境。
池水泛着漾漾的波光。
里面养着一些生猛海鲜。
有螃蟹,有贝壳,还有喷洒着毒液的八爪鱼。
这些八爪鱼常年被南宫逍遥喂了一些带有毒液的食物。
没想到它们能够很好的吞噬。
当它们遇到敌人的袭击时,它们就会喷洒出来毒液。
除了南宫逍遥谁也不会惯着。
白瑾泽第一次深夜造访。
他这个地方机关重重的。
他清楚的记得每一个机关的地方。
一路上走的也算是顺溜。
朦胧的月光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池水上。
当白瑾泽看到那八个墨色的爪子在池水上游来游去的时候,他觉得一阵眩晕。
他最看不了这种好几个爪子的生物了。
有一种窒息感。
生人勿进的味道缓缓的席卷着那些深夜不睡觉还游玩的八爪小东西们的嗅觉里。
扑哧一声。
池水上卷起了一个个的小浪花儿。
一股子恶臭味儿让白瑾泽作呕。
他知道这些东西打算攻击他了。
脚下腾空,飞到了一棵树上。
一个大家伙甩着八个爪子将有毒的‘墨汁’朝他喷去。
白瑾泽一躲。
墨汁喷洒到了他白色的斗篷上和树根上,和着雨水,白瑾泽全是湿漉漉的。
只听树根‘哗啦啦’的响,好像烧灼了似的。
一个转身,白瑾泽掰下了许多的树枝打算收拾收拾这些喜欢乱喷墨汁的小东西们。
它们会游。
白瑾泽会飞。
咬着牙,白瑾泽轻功飞到了它们的头顶上。
它们就跟遇到了美味的食物似的,齐齐朝上面喷着墨汁。
说时迟,那时快。
一道银白色的光闪出。
长剑出窍。
白瑾泽握着长剑一面防止它们对自己的攻击,一面手起刀落‘唰唰唰’的将那些小东西的爪子们全都砍掉了。
池面上浮着许许多多的墨黑色爪子。
白瑾泽蹙眉:“要怪就怪你主人把你们教坏了。”
本来可以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可爱的小生物,为何要那么凶。
一个大型的八爪鱼泛出了哀鸣的嚎叫声。
这叫声引起了南宫逍遥的注意。
白瑾泽唇角勾了勾,大步流星的朝问仙宫走去。
南宫逍遥似乎已经睡下了。
不过他睡觉一直很轻。
问仙宫有两个照顾他起居的小丫头。
用火折子点了油灯,小丫头来到楠木床榻前:“宫主,是白掌门来了。”
“真是稀客啊。”南宫逍遥穿着绸缎的深紫色中衣。
愈发显得邪魅了。
半敞着衣襟,露出一小块儿结实的胸膛。
白瑾泽颇有些狼狈的进来。
但是却不输气势。
南宫逍遥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老白,你怎么来了?”
话音未落。
睁开眼睛的南宫逍遥定了定神,仔细看了看白瑾泽。
忽地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老白,你这是怎么了?”
未等白瑾泽说话,南宫逍遥拉起白瑾泽的斗篷哈哈的笑:“老白啊,你去刨土了?你的斗篷怎么破成这样了?”
刚才八爪鱼的毒液喷到了他的斗篷上,破了一个洞。
“你要是长个尾巴直接能从这个洞钻出来了。”南宫逍遥不厚道的笑了。
白瑾泽戳了下他的脑门,扫了他一眼,冷冷道:“还不是你养的那几个破八爪鱼,敌友不分的。”
“它们这叫懂得守护家园。”南宫逍遥翘着二郎腿。
第一次见到白瑾泽这般狼狈。
他能笑个一年半载的了。
“恩。”白瑾泽应着:“现在守护不了了。”
“恩。”南宫逍遥漫不经心的应着,随即觉得不对劲儿:“恩?你把我的小宝贝们怎么了?”
白瑾泽将斗篷脱下:“哦,没事,就是砍断了它们的爪子。”
“啊?”南宫逍遥惊的急忙跑了出去。
垂头丧气的回来:“老白!我跟你拼了!”
这等于杀了他的孩子们啊。
“喊什么喊,还能长回来。”白瑾泽瞪他,随即严肃道:“琉璃被缅甸王子抓走了。”
“这个牲口玩意。”南宫逍遥大怒。
白瑾泽的脸愈发的寒若冰霜:“他的目的就是要鸦.片。”
昂卡现在不贪财,不贪色,只想要鸦.片。
这也是人沾了鸦.片后的疯狂。
六亲不认,只要鸦.片!
“那我们……”南宫逍遥看他如此深沉就明白了一些。
“将计就计!”白瑾泽道。
月色稀薄,两个人一夜未眠。
连夜赶到了绸缎庄。
白瑾泽相信,昂卡将琉璃藏起来后一定暗中跟踪着他。
他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能将绸缎庄捧出来,所以他选择第一时间到布满重重机关的问仙宫。
昂卡就算跟踪他,也会半路被他甩丢的。
来到绸缎庄后,几个人开始筹谋这件事情。
白瑾泽相信,昂卡会主动来找他的。
他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坚持不了太久的。
“白大哥吃些东西吧。”千落捧着一碗馄饨来到他跟前。
热气熏的他眼睛酸涩,他推开:“不吃。”
“他不吃我吃。”南宫逍遥把馄饨拉过来。
千落坐在那儿:“白大哥你好歹吃一些东西这样白天才有力气找琉璃姑娘啊。”
南宫逍遥一边吃馄饨一边阴阳怪气的说:“得了,千落,你现在偷着乐呢吧,琉璃消失了,你最高兴了。”
听及,千落一僵,拍了下桌子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南宫逍遥,你什么意思?别在白大哥面前乱说话!”
“你跟谁大呼小叫的呢?”南宫逍遥仰着头阴恻恻的看着千落:“谁借你的胆儿敢这么跟我说话,告诉你,老白把你当妹子惯着你,我南宫逍遥可不惯着你。”
杜千落满肚子的火气:“南宫逍遥,你不要趁机会挑拨我和白大哥的感情,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就是喜欢琉璃么。”
南宫逍遥‘啪’的将馄饨甩在地上:“你这女的,我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说着,南宫逍遥冲了上去。
白瑾泽怒吼:“够了,别吵了,现在琉璃怎样都不知道,你们还有心思在这儿吵架!再吵架都给我滚出去!”
话落。
他们安安静静的坐了回去。
漫漫长夜。
白瑾泽眼睑下一片黑。
每次都说要保护琉璃,可是每次都没有做到这点。
他懊恼,深深的懊恼。
月儿渐渐的躲进了云卷儿里。
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在叫唤。
雨,哗啦啦的下着,无休无止的。
千落和南宫逍遥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一点困意也没有。
坐在窗咎前,手掌伸出去,冰凉的雨水拍着他。
他愈发的清醒了。
望着天边墨黑色的云一点点泛起了鱼肚白的颜色。
白瑾泽揉了揉酸胀到发痛的眼睛。
杜千落早早就醒来煮粥,准备洗脸水给他。
“你们吃吧。”白瑾泽再一次推开了面前的稀饭。
这一刻,杜千落宁愿琉璃死在外面。
她不忍心看到自己的白大哥这样子痛苦。
就在他们正在讨论如何将计划实施的愈加完美时。
只听‘啪’的一声。
一个短箭she在了窗阁的木头上。
转眼间。
一个人也没有。
“白大哥,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杜千落放下筷子急忙绕到他跟前。
南宫逍遥斜了她一眼。
就厌恶杜千落这幅德行,撇撇嘴,夹了一口小菜:“瞧把你吓的,那窗户这么厚能进来?以后出去别说你会武功,丢人!”
杜千落狠狠的瞪着南宫逍遥:“吃你的饭吧。”
“瞅瞅你这手艺,难吃死了。”南宫逍遥满满的嫌弃。
他们只要一见面就跟有多少深仇大恨似的。
“你把短箭拿过来我看看。”白瑾泽沉沉道。
他鼻音浓重,昨夜受了凉。
杜千落不情不愿的把短箭取来。
拆开,箭头上插着一封纸条。
今夜戌时带我去鸦.片作坊。
否则,四格格的命难保。
果然按耐不住了。
将纸条团起。
“逍遥,今夜我们按照原计划进行。”白瑾泽冷冷道。
“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南宫逍遥也变得严肃起来。
杜千落在一边酸里酸气的说:“是为了琉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吧。”
“你他妈哪儿凉快滚哪儿去。”南宫逍遥想扇她一个耳光。
*
夜,如这条路,漫长又凄凉。
这个鸦.片作坊若是曝光之后想来白瑾泽的白月派也要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惊涛骇浪会滚滚而来。
因为江湖帮派的一些帮主们都很想吸食鸦.片。
感受下那上天的滋味儿。
但是白瑾泽身为白月派的掌门不想让这些人受到鸦.片的残害和控制。
所以白瑾泽和南宫逍遥还有杜镖头利用江湖上的财力,势力将这些鸦片全部收敛了回来堆放在了鸦片坊里。
这个地方极为隐秘,很少有人发现。
为了琉璃,白瑾泽一次次的打破了规矩。
这也是让杜千落对琉璃恨之入骨的原因。
戌时。
夜深人静。
百姓们都早已入睡。
只有个别的人家还点着蜡烛。
这条路十分陡峭。
缅甸王子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
他自知在白瑾泽跟前儿讨不着好,所以只能智取。
按照白瑾泽插在短箭纸条上的内容。
缅甸王子早早的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这是一个黄土高坡。
烟雾缭绕。
四面像一座座的坟包。
让人不免汗毛竖起。
凉风飕飕,缅甸王子带着银色的面具躲在一颗山包后静看着周遭的动静。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小心老子弄死你。”昂卡掐住琉璃的脖子。
琉璃的嘴巴被封的严严实实的,只能泛出哼唧的声音。
南宫逍遥和杜千落蹲在不远处的树上看着动静。
地上折射出来一个长长的黑影。
白瑾泽颀长的身躯映照在地上。
今日的月光很稀薄,他的影子淡淡的。
站在一个山坡上。
他恍若从天际边飞来的谪仙。
声音若银河般凄凉:“既然早就来了,缅甸王子何必躲躲藏藏的,出来吧。”
话落。
山包后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白瑾泽的余光扫了一眼。
缅甸王子拖着琉璃来到了他的身后,他的声音紧张带着尝试的赌:“白瑾泽,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耍花样,我敢保证,下一刻,我就带她去见阎王!”
雪白色的披风如翅膀。
白瑾泽回头。
顿时惊愕。
琉璃小脸苍白,那双水眸锈迹斑斑的。
她的嘴巴被封了厚厚的布条,缠的她的小脸儿都拧巴了。
双脚被缰绳绑住防止她逃跑,双手也绑住了。
朝上看。
更是毛骨悚然。
琉璃的头顶上悬着一只短短的,但是十分锐利的匕首,正吊在她脑袋的正中央。
匕首的上下都有一条借力的缰绳缠着。
另一条绳子被昂卡牢牢的攥在了手心里。
昂卡看他眉头紧锁的打量着琉璃头顶上的匕首。
他发出胜利得意的笑:“哈哈哈,白瑾泽,不用琢磨了,不用琢磨怎么对付我。”
他咳嗽了两声,全身因为Yin发作而颤抖。
白瑾泽真的怕昂卡一个不小心伤害到琉璃。
昂卡继续猖狂的笑:“白瑾泽,只要我这边拉一下绳子,这个匕首就会直接刺穿她的脑袋,你想不想看一看啊?”
真是丧心病狂!
白瑾泽的拳头握紧。
“一定很好看。”缅甸王子有些疯狂了:“会有许多鲜红的血,还有白色的脑浆,哈哈哈哈。”
他的笑回荡的空中。
“昂卡。”白瑾泽沉若磐石的声音在空中乍响:“我知道你的目的,你只要保证琉璃的安全,东西我可以全部给你。”
说到这儿,昂卡的眼睛晶晶亮。
将他细微的神情捕捉在眼底,白瑾泽愈发的自信了。
他转身,指着身后的那些坟包:“看到了?这里有一处是一个地下工事,里面全都是你想要的东西,包你用到下辈子都用不完。”
昂卡兴奋极了。
这几日,他快要憋死了。
他恨不得现在好好的享受一番。
“带我过去。”昂卡的戒备心虽然还存在,但是他的头脑早已被那鸦.片所勾去了。
他现在是鸦.片的奴隶。
“我给你带路,但是你若敢伤害琉璃,我会让你一丁点也得不到。”白瑾泽冷幽幽的说。
月光幽然。
他们三个人在前面同行。
每个人各怀鬼胎。
当然,趴在树杈上的南宫逍遥和杜千落也不例外。
他们藏在暗中就怕缅甸王子搞什么鬼花样。
南宫逍遥仰在树枝上,看着杜千落的眼睛一直盯着琉璃。
是的,没错。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琉璃头顶上的那把匕首是一刀致命的。
她多么的希望琉璃死在这一刻。
杜千落的鬼心思开始在心里满满的发芽,长大。
偷偷的用余光瞄了一眼眯着眼睛睡觉的南宫逍遥。
好机会来了。
她勾着得意的唇角。
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一枚铜板。
以她的内力,只要将这枚铜板抛出去就能够将匕首上的绳子砍掉。
这样一来。
绳碎,刀落。
琉璃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然后白瑾泽会愤怒,从而杀掉缅甸王子!
杜千落在劝说白瑾泽。
就说是缅甸王子妄想杀害四格格,从而被他杀掉。
皇上自然不会怪罪。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聪明绝顶。
眼珠子来回的转。
想着,就要去做。
手腕晃动,千落将那铜板飞了出去。
‘啪嗒’一声。
她的那枚铜板被人拦截住。
随即。
南宫逍遥那慵懒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千落,你总是这么浪费,一个铜板还能买一个包子吃呢。”
千落脸红脖子粗的:“关你屁事,多管闲事。”
“杜千落。”南宫逍遥直起腰板儿,嘴里叼着一片叶子:“女子,耍点小脾气没关系,但若是蛇蝎心肠,那么她以后必定孤独终生。”
她冷冷的笑。
听不进去他的话。
这个山坳有一个机关。
地上覆盖着满满的枯草,只有白瑾泽记得地方。
拨开眼前的枯草,拧动了机关。
白瑾泽拍了拍手掌,将尘土拂去:“就在这里,进去吧。”
昂卡的眼睛如狐狸那般狡黠,拽着琉璃这根救命稻草:“谁知道有没有鬼,我要带着她进去,等我把东西搬出来以后,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放了她。”
琉璃那双水眸浸满了氤氲望着白瑾泽。
白瑾泽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半晌,昂卡王子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别耍花样!他妈的,老子没那么多时辰给你考虑。”
恩,就是要这样。
先要把昂卡激怒他才会有迫不及待下去的心情。
白瑾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好。”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