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妇 !谷雨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几步,拼命摆手辩解道:"我没有!不是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许心虚.
柳素此时站起了身来,将谷雨拉到了身后,微笑着对那桃衣小丫鬟说道:"这位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这丫头方才可一直站在这里,也没推你,也没撞你,怎么就害的你摔倒了呢,恐怕是你自己搞错了吧."
那小丫鬟却是不依不饶地继续道:"我方才好好地走着,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摔倒呢,定是她因为刚才厨房的事情对我怀恨在心,才故意算计我!"
柳素看着这丫鬟张牙舞爪的模样,脸色立即便冷了下来,冷笑一声道:"姑娘说这邪可有什么证据,我们主仆虽是普通百姓,可也不是能让人平白污蔑的,你若是非要说是我的丫鬟害的你摔倒的,那我们只好报官,让官老爷来评断了."
桃衣小丫鬟脸上闪过一丝慌张,显然没想到柳素这般强势,本看她们主仆衣着普通,以为是好欺负的主,想着把这过错栽在她们身上,自己就能逃过责罚.
"你们这是再闹什么!都惊扰到小姐了."两边人正街着呢,楼上缓缓下来了一个穿着藕荷色褙子的女子,皱着眉,扫了眼底下众人一眼,质问道.
桃衣小丫鬟一见来人,立马上前,屈膝行了一礼,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开口道:"苏锦姐姐,奴婢也不想的,只是那边那两个人想找奴婢的麻烦,还把小姐的午餐也给毁了,奴婢正跟她们理论,这才耽搁了……"边说着,边神色不善的朝着柳素主仆看来.
那叫苏锦的女子只淡淡的扫了柳素二人一眼,神态居高临下,缓缓开口道:"究竟怎么回事,桃夭,你细细说来."
"苏锦姐姐,是这样的,本来我正拿着食盒好好上楼梯呢,忽然小腿这边不会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然后腿一软就摔倒了,这屋里除了咱们的人,就只有她们主仆了,不是她们搞的鬼,还会是谁!"那唤桃夭的小丫鬟添油加醋地将事情与苏锦说了一遍,反正就是她自己完全没有错,所有的错都归在柳素主仆二人身上.
苏锦耐心地听完,才缓缓点了点头,站在楼梯上,也没有下来的意思,远远对着柳素说道:"这位夫人,本来这只是下人们之间的小事,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你也看到了,我们家小姐的午食毁了,这便总要有一个交代了,为了做这些东西,我们下面的人可耗费了一早上的时间呢."
柳素真是忍不住要笑了,这些人难道都是强盗逻辑吗,她们自己的下人把饭菜弄撒了,竟然还要怪到别人的身上去吗?
"这位姑娘这话说的可就更奇怪了,你们自己的丫鬟走路没走好,把饭菜弄撒了,怎么还要怪到不相干人的头上,你问我要交代,我还想问你们家主子要个交代呢,她到底是怎么管教下人的,我们主仆明明一直坐在这里没动过,长眼睛的人都知道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丫鬟却偏偏要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来,难道你们以为这世上都没王法了,就你们一家说了算?"柳素不甘示弱,冷冷地与苏锦说道.
苏瑾显然没想到柳素的态度这般强硬,微微皱了眉头,语气也隐隐带了些不满道:"我不想与你多说废话,我们国公府的丫鬟不会平白无故的诬赖与你,且我们的丫鬟都是仔细过的,绝不会犯这等低级的错误,但你也说了,我们没有证据,我便也不打算多追究,只要你让你的丫鬟给我们的人道个歉,这事儿就算了了,你看如何?"
苏锦自以为已经很给柳素面子了,便等着柳素答应,好把这事儿了结了,她可回去与自家小姐禀告.
"姑娘这话说反了吧,该道歉的应该是你们那边的丫鬟才是?"柳素嗤笑一声道,她自然是不会让谷雨跟这些人道歉的,本来一开始做错的就不是她们.
"不识抬举!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苏瑾似是被惹怒了,面上浮上一抹愠色,出言不逊道.
"我自然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恐怕是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不过也就是个下人,竟也如此嚣张,国公府什么时候让下人当家作主了."柳素眯起眼,盯着那苏锦,怒极反笑.
"大胆,国公府也是你这等贱民能够随意编排的,于嬷嬷,把她给我抓来掌嘴!"苏锦柳眉一竖,对着柳素厉声喝骂着,一边指挥着身边的一众婆子.
那些婆子们就要卷袖子上前,柳素面上却是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只见那苏锦忽然手脚失控,双手不停地对着自己的脸颊扇了起来,一边扇,还一边惊恐大叫,似是吓地不轻.
那些婆子们也都呆住了,哪里还顾得上柳素,立马都上前拉住苏锦的手,想阻止她自残的行为,可那苏锦的力气不知为何忽然变得极大,几个婆子都拉不住她,巴掌还是不断地甩在她脸上.
"看来苏锦姑娘不止喜欢掌别的人的嘴,更喜欢掌自己的嘴呢."柳素看戏一般似笑非笑地说道,这是她发现的新能力,可以由她的意志让别人受她的支配,没想到第一次用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苏锦,停下!"楼上的房间里忽然传出一个清.[,!]柔的女声,那声音中好似带着一股魔力,传到苏锦耳中,她立即发现自己的手脚又恢复了正常,方才那种不受控的感觉也消失了,顿时瘫倒在地上,后怕地大哭起来.
柳素微微皱了眉头,没想到那人一句话就能破了她的术法,心中顿时有些不安,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片刻之后,楼上房间的门终于打开,缓缓走出一个穿着素白纱裙的女子,那女子甫一出现,整个驿馆大厅似乎都亮堂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