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典当行 !“呼……呼……”
唐小棠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使劲儿的喘着气。在她周围散落着几具异兽尸体,均是被冰锥击中要害而死,而且没有流出一滴血液。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唐小棠站直身体,尽管她现在觉得双腿酸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还是得打起精神继续赶路。目光触及刚被自己费力解决掉的几只异兽,这已经是她进入这个地方半个小时以后的第三波了。
第一次是那只利用幻镜想要守株待兔吞她入腹的蓝色怪异植物,好在它不像动物一样有腿会追着自己跑,所以她在完全不了解这种植物习性的情况下只能选择绕开它。
第二次是她在路过一处灌木丛时,被几条五彩斑斓的毒蛇给袭击,虽然没有被它们得逞,她也在迅速的反应过来时就发动冰系异能将那几条蛇全都切成了蛇肉段。
但是腥臭的血液很快引来了丛林里其他的异兽,就是现在死在她脚下的这几只了。
这一次,她牢记着上一次的教训,攻击时在冰锥上附着了冰系异能,在刺入异兽身体里时,同时冻结它们的血液。这样,她就不用担心它们死掉以后会再次引来其他的异兽。
“嘶——”刚一抬脚,唐小棠就皱起了眉头,低头看向自己已经肿起来的右侧小腿,上面是三道动物爪痕,痕迹周围的血液呈现出诡异的紫红色,就算再没有常识,她也知道自己这是中毒了。
虽然她有及时放出毒血,并冰冻了伤口处,但是现在小腿还是肿起来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毒血没有清理干净。
咬牙继续迈开步子往前走,唐小棠心底里是相信着暗夜的,既然他没有对她现在的状况有所表示,是不是就代表着她腿上的伤不会有事?
正如唐小棠所想的那样,暗夜自然早就看到了她被抓伤的地方,是那只狸鼬。
狸鼬是一种以速度见长的小型异兽,常常潜藏在茂密的丛林里,伺机而动,一旦发现猎物,就会发动突然袭击,并在攻击到猎物的瞬间从爪刃处将毒素注入到猎物的血液中。
唐小棠反应很迅速,她及时放出了毒血,但是她不知道狸鼬的毒液会在血液中迅速的扩散,速度远远快于她放血的速度。除非,她换掉自身所有的血液。
暗夜之所以什么都没有做,那是因为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他创造出来的,虽然真实到像是现实世界一样,会受伤,会流血,会累,会痛,也会死。但是,不会真的死,只会被从那个地方弹出来。也就是说,唐小棠现在所在的地方只是一个游戏副本,只不过鉴于某人的隐瞒,她本人对此一无所知。
当然,对于唐小棠前面三次考验的表现,暗夜表示她还差得远,尤其是她对哪些异兽和植物的了解太少了。哪怕稍微有点常识,她也不至于弄得这么狼狈,至少会轻松许多。
“看来后面得给这丫头增加点常识课程了,不然以后出去太丢我这个导师的脸了。”暗夜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
***
地球,华夏区,唐家主宅。
面色中带着些憔悴的唐锐直挺挺的跪在地板上,而在他对面,坐在主位上的女子是他的母亲,更是唐家的现任家主。
“阿锐,你这次的行为令我很失望。”
“对不起,母亲。”他只是想要亲自将自己最宝贝的妹妹找回来。唐锐微微低下头盯着母亲脚下的地板,没有人看到,此刻他的眼神里有坚决,有怜惜,就是没有放弃。
‘啪’地一声手掌拍在桌子上的声音,唐家家主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大儿子了。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不怎么爱说话,但是他很优秀,和悦悦一样的优秀,这两个孩子是她的骄傲,也将是唐家下一代的主事者。至少,她一直对大儿子的教育就是要永远护着自己的妹妹唐悦。他做得很好,在华夏军区任职,凡事以家族为先,说一不二,对自己吩咐的事绝对会做到。
但是这次,他却违背自己的命令,私自带人离开地球。这就不止是违反了家族的规定,更是触犯了军区的戒律。
“荒唐!我看你根本就没觉得自己有错!”唐家家主吼完,唐锐没有任何辩解的听着,因为他的确不认为自己有错。
揉了揉眉心,见儿子依然无动于衷不知反省,唐家家主也懒得再跟他动气,她能理解他想尽快找到悦悦的心情,难道他以为她就不担心不着急吗?但是她要考虑的方方面面太多了,因为,她首先是唐家的家主,其次,才是他们的母亲。
“阿锐,你以为我就不担心悦悦吗?你这次确实鲁莽了,你知道华夏区有多少人在等着抓唐家的把柄吗?你一声招呼不打的就带人离开军区离开地球,你这是在打军区那些人的脸你知道吗?他们能轻易放过你?”
“母亲。”唐锐抬头,眼神依然坚定,“我会自己去领罚,绝对不会给唐家带来麻烦。我这次出去也是以悦悦兄长的身份,与军区无关。”
“你……算了,你先回去吧,军区那边,今天就不要过去了,明天再去也不迟,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是。谢谢母亲。”
唐锐起身出门,在门外见到了满脸担忧的父亲。
“阿锐……”
唐锐阻止了自己父亲接下来的问话,“父亲,您不用担心,虽然这一次我没有找到悦悦,但是就如母亲说的那样,狮王此刻的安静就是悦悦平安的最好的证明。我已经拜托了我的朋友们帮忙留意外面的消息,等军区那边的事情一结束,我会再跟母亲说的。”
“恩。阿锐,你也别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你母亲那儿,希望你不要对她有芥蒂,她只是怕你会被军区的人欺负。”
“我明白。父亲,我先回去了,母亲那儿就拜托您了。”唐锐说完,转身大步离开唐家主宅。
没有人注意到,他放在身侧的双手一直紧握成拳,坚硬的指甲甚至嵌入到了肉里,他却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