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尸递 !残肢断臂的尸骸中唯独阿强是活着的,周围所有的墙壁上都用深红色的木头贴切起来,似乎是为了避免这寒泉的寒气外漏。
“他已经死了,不用在管他了。这寒泉的温度少说也是零下三四十度,他这样贸然的喝下去,五脏六腑早就冰住了。如果能用一把锤子敲在他心上,他的心就会像是玻璃一样的碎裂。心碎,不是一个臆想中的虚事。”
我说着,走过去将阿强的手从老杨身上拿下来。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顺着掌心传到心房深处,瞬间便将那手掌甩开,这透彻心扉的寒凉让我心中一惊。
“这泉水看似平静,能零下三四十度不冻结成冰?”老杨满脸不信神色的看着我,他的脚步朝着那寒潭接近,看那意思是准备以身试法检验一番了。
“不。不可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说着连忙拉着他的手朝着寒泉旁脱离。“这玩意儿不是封建迷信,反而是有科学道理蕴藏其中。水,如果是绝对纯净的水在现实生活中是可以降到零下很多度而不凝结成冰。如果气压降低到一定程度,外加水中没有多余杂质,水可以无限的接近绝对零度而不成冰。绝对零度知道是什么吗?”
老杨脸色茫然的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
“绝对零度,就是这个世界上允许达到的最低温度,零下二百七十三度。依照你的认知,是不是温度可以无限下降和无限上升?”
老杨脸上终于缓和过来,看着那寒泉如同见到鬼魅一般的后退。我俩就在这地方呆呆的静立着,周围的尸骸不知道死了多久,但都全部在这寒泉下被冰封起来,或许永远存在。
“老杨,你说她们俩去了哪里?”我无奈的朝着老杨问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找到阿娇,但没想到她们居然不在这里。
老杨拿出了一根烟,打火机打了半天也没能点燃。我知道这是着火点根本达不到的原因,但是我没有说破。最后他无奈的放弃了,就这样平静的叼着烟,眼睛看着清澈而平静的泉水。“我感觉她们还在这,不过是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她们在这泉水下面?”我被自己的话给惊得说不出话来。“不。这个想法太疯狂了,没有人或者活着的东西能进到这里面。不光是人,就算是鬼,在这极致的温度下都不可能进去。”
我俩坐在这寒潭旁,眼神不停的四处打量,就想找到一丝一毫的关于她俩的踪迹。我看到眼睛肿胀,眼泪开始从眼角出现,整个空间都泛着诡异的幽蓝色。只好低着头闭目养神,我在心底期盼她俩一切都好。
“快看,那是什么?”老杨的声音突然从我背后传来。我抬头看去,只见那平静的水面上那层幽兰色光芒变得更亮,而一圈氤氲的水雾也袅袅从水面升起。刹那间我脸色大变,我想起了老杨第一次打开木门的那瞬间,白雾扑面而来。
“快跑。”我下意识的朝着那木门跑去,虽然喊了老杨一句,但根本来不及去顾及他。只是在跑到那木门旁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一个蓝色的影子朝着我奔来。
我一下子从门中穿过,背后一阵风响起。啪的一声木门被关上,老杨出现在视野里,他身上冒着一层蓝光,整个身体僵硬的扶着木门,一动不动。
蓝光终于消散,一层细密的冰晶覆盖了他的全身上下。我甚至以为他就这样被冻死了,过了十来分钟,那冰晶终于化作小水珠,老杨如同出了一身大汗。
他长出一口气,脸上手中终于出现了一丝血色。“太……太恐……怖了。”他僵硬的转过头,说这话牙齿都还不停的打颤。
“对。太恐怖了,这寒泉为什么会突然爆?”我说着,脑海中不停的思索。将所有进入这村子中的景象全部联系在一起。
“是时辰到了。”老杨身体恢复如初,他掏出烟熟悉的点燃,然后吐出了一个烟圈说道。
“时辰到了?”
“对。时辰到了,现在外面正好是晨昏交替,天下所有的地势地脉都将出现阴阳交替。鬼魂阴虚之物活动消散,人阳气渐生,出来劳作。这是天地阴阳变化的大势。”
我朝着外面走去,走到佛堂中。果然透过那一层玻璃看到外面山头已经出现金色的晨曦光芒。老杨随在我身后,然后说道:“她们不在了,要么是在那寒泉下面,要么就是出事了。”
我没有接话,他这相当于废话。不过此刻我俩谁的心情都不好,容易火。就在我俩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叫声。
这叫声传到了佛堂上,佛像居然嘎嘎嘎的笑了。回头看去,所有佛像都面目狰狞,但一阵阵笑声诡异传递响起,如同眼前站立的是一群妖魔鬼怪。
我回头看去,老杨捏着烟圈站在原地失神。那烟都快烧到了手指都毫无知觉,他那恢复了不少血色的连此刻再次变得惨白,双腿略微有几分颤抖。
“老杨……老杨……怎么了?”我有几分担心的问道。
他一言不,推开木门就朝着外面奔去。我只好随在他后面,出门后现不光佛堂中有诡异的笑声,整个村子都被这笑声笼罩了。
“呜呜呜,嘎嘎嘎,嘿嘿嘿……”这声音充满了魔性,听不出男女,更加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似乎整个村子都陷入了重重包围,而整个村子的那些恐怖女人也都不见了踪影。
“是鬼啸。居然是鬼啸。”老杨站在原地,看着周围一阵阵吹来的阴风卷起灰尘树叶喃喃自语。“完了,咱们在阴沟里翻船了。”他突然回头看着我,眼神里面充斥了死亡的意蕴。
“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被他吓到了。这杨如龙可是锁子门的唯一传人,走遍三山五湖,不知道见过了多少大风大浪。海浪这般有权有势,花老如此凶残的人,他也没有神色变成如此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