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尸递 !转眼便是晚上,无聊的时间根本难以打。小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加油站诡异封闭的情景,随意的叫了声老杨,现这货一骨碌就醒过来,原来也只是装睡。
就知道你小子心里好奇。他说着,便找了一根手电筒准备出门。我俩这就是沆瀣一气,都对那死亡加油站好奇到了极致。
出门后看着空荡荡的大街,灯火通明,手电筒根本没有丝毫用途。老杨讪讪的将手电筒收起,总会用到的。我的眉头深深皱起,这繁华小城中路灯如此美艳,两侧平行灯光直通天堂,仿若美伦美幻的时光尽头,可是这美好的灯光下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我朝老杨示意,表示询问。
老杨说,或许就是那加油站事件闹的。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我问道:那咱们这贸然的出来,两眼一抹黑,到哪里去看那恐怖灵车?
老杨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精巧的彩纸,折叠整齐,如同传世藏宝图。他将地图打开,只见一副城市布局图出现在眼前。这就是L平县城的地图,我们此刻在这里……
他指了指高路和医院,然后将视线定格在三厘米以外的一个地方。 他的手指头死死定在那儿,这里是城里唯一还开放的加油站,但是只加柴油,不加汽油。或许,这里可以看见我们想要的。
我俩开着11路朝着这个加油站前行,这县城透出一股子荒城的凄凉,公交出租什么的交通工具居然一个也见不到。走了一个多小时,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双腿开始酸麻,老杨还气定神闲。老远的,我便看见加油站中国石化的标志。
这个加油站建设富丽堂皇,看起来如星级酒店。但此刻看去,辉煌的灯光下空无一人。
不会是人都害怕见鬼,全部跑光了吧?我朝一旁的老杨问道。
回头看,老杨的眼睛盯着前方,他的脸色变得有几分不自然,似乎是鬼上身一般。不,不是,这里本来就不应该有人存在,他说着便朝着那加油站走近。
我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打量。原来这只是一个自助加油站,根本没有服务员工的存在。
我俩的出现在这里显得有几分不合理。 连忙匆匆离开,走到了对面的公交站亭上坐下。
几点了?老杨突然问道。
我低头看表,指针恰好定在23点整。这他妈也太早了吧,才十一点。
怪我咯……老杨偏过头,直接靠在这长椅上开始打盹。这黑暗的夜色下,一切都显得寂寥空荡,我拉了拉衣服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着十二点的到来。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我突然从沉睡中醒来,转头一看老杨早就消失不见。
老杨……我喊了一句,整个的空间都变得沉寂,而本来应该明亮的街道也因为路灯的熄灭成为了黑暗。而唯一剩下的灯火便是大路对面的加油站,自助24小时服务的字样是如此醒目。
老杨去哪了?我好奇的朝着加油站接近,或许这一晚上白出来了。这个加油站根本没人存在,所以那灵车也不回来。因为这里是自助的,无命可索。
我慢慢的走近,拿起那油枪,朝着远处瞄了一下,我陡然看到对面的路上两个人在有说有笑的坐着,一个是老杨,而另一个居然是我。
幻觉,一定是幻觉。我在心底强迫自己这样思索,眼睛死死盯住对面的两人。就在此时,一辆黑色轿车不知道从那里开了过来,缓缓在我身前停下。但我此刻哪里有什么心情来看这车子到底什么样子,我的眼里只有那个假冒自己的东西,恨不得过去弄死它。
你好,加满。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车子里传来,接着便是钥匙和钱递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接过,然后将油枪插入油箱,开始加油。
对面,老杨起身了。他神色陡然惊恐起来,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无比的东西,朝着我这边跑了过来。而他背后的那个我也随之而动,但它脸上神色漠然,甚至带着一丝嘲讽,它在看着我。
老杨过了路口,我手上也恰好将钥匙还到车里。车子里面再次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谢谢!这声音停在耳朵里有点熟悉,在哪里听过却难以想起。
车子走了,老杨站在了我的身旁。而那个我也消失了,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老杨看了看我,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烟。点上,吐了一口。
是他们,他说道。开车的人是花曼楼,那个死在蝰王墓里的人。
刚才的那个人是?我问道。老杨回头看了看,然后朝着我说道,那是你一个小鬼,和可爱的,它说你很帅,所以模仿一下你。说完,他笑了笑,让我感觉到有几分森然。
我也点上一根烟,慢慢走到了路的对面坐下。老杨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用打火机点燃,放在地下烧成灰烬,朝灰烬中吐了吐口水,用手慢慢的沾染起来,涂抹在了脸上。
看着我木楞的样子,他解释道:你不想看看那索命灵车去了哪里?为什么是花曼楼在上面吗?如果想,就赶快把命灰涂在脸上,等待会儿车来了,就上车,上车后看见任何东西都别说话,只要静静的等待下车就行。
我朝那灰烬里也吐了吐口水,我实在不能忍受将别人的口水涂抹在脸上,这样至少心安。
过了几分钟,一辆黑色公交车从黑暗中出来,寂静而无声的在站台旁停下。老杨回头看着我说,怕不怕?我想了想当初面试时候的回答,坚定的摇了摇头。然后跟着他上了公交。
这公交车上坐满了人,但此刻他们都是神色漠然的看着我,没有一个人脸上表情出现变化,似乎永远都是这般。离我最近的一个人,她的脸上有一道深刻的沟壑划过眉棱骨直达下颚,透出里面森然白骨,眼珠子甚至从那沟痕中即将掉出来。
我朝着她多看了两眼,老杨连忙拉了拉我的衣角,然后带着我朝后面走去。整个车上的人都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