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春色,相公是只狐狸精 !可却突然脚步一顿,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差点被这该死的白狼给骗了!这里还有禁制,肯定是哪位道友留下的,这妖气残存而已。”
“对,前方的妖气更浓郁!敢杀我儿,这回不斩杀了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道人只略略一停,又赶紧循着浓郁的妖气而走,也跟着进山去了。
白潇和莫离二妖自然是早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莫离心道:莫不是这人的修为比我们还高,不然如何寻来了?
他们这样步入天妖级别的妖,居然轻易就暴露了行踪。
突然她一顿,不对!
她是天狐族最擅长追踪的白狐,居然忽视了这明显的妖气!怎么回事,这周身环绕的正是他们本体的妖气,只是被扩大的数倍,正因为这个原因才被人追上来了!
莫离如此一说,白潇低咒了一声:“狡猾的女人!”
原来,姜紫所设置的禁制,强行破出的后果就是会将破出者自身要隐藏的气息,扩大十倍!
这本就是针对白潇设置的,姜紫看到白潇所想到的就是,这个妖怪明明可以杀她却偏偏没有动手,而是藏在她的地盘上,估计是要祸水东引,让伤他的人发现范喜他们的存在!
所以才设置了这个,她明知道白潇对她下的禁制不屑一顾,根本不会花心思去破解,只会强行突破,有星宿之禁制秘法,这一反噬,就是借力打力,破出的人越强,反噬越严重。
白潇是输在轻敌之上了,以他和范喜不相上下的修为,只消几个呼吸就能破解,他都不愿意花这点心思。
白潇想到此,心中怒骂不已,这个臭女人,居然敢算计他!果真和璠玺那狐狸一丘之貉,都是肠子都是九转十八弯的,居然心思这么深沉!
莫离侧目,他却再也不说话了,只是越发加紧脚步,不敢再大意,迅速的隐匿了妖气。莫离也隐掉气息,却是跟他相反的方向而去。
白潇突然扯住了她的飘带:“怎么,这么早就要走?本王将你叫来一回,你这么点面子都不给?”
莫离手一挥,飘带飞舞,一言不发,飞身离去。
白潇对着她的背影,唇歪了歪:“呵——呵,找反了方向了。”可惜莫离已经远去,却是听不见了,白狼收起那个铃铛,轻轻一摇,又出现一道若隐若现的丝线,这回莫离不会再出现了。
最擅长追踪的白狐都找不到璠玺,他倒是有些好奇了,就是他也没有察觉璠玺的一丝气息,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他的下落的话。
只能试探出他的能力不足一成,可,到底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明明就该灰飞烟灭的。
还有璠玺的那个女人,想不到明明没有灵根却能够下禁制,虽然法力不足,但是这禁制之法却十分蹊跷。
这到底是为什么?白狼眯着眼看着墨黑的山峰,莫非璠玺有什么奇遇?
突然他耳朵微动,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顿时一扑,躲进了树丛里。
却是两个修仙者,其中就有追赶他的那个老道,还有一个之前从他爪下逃脱的小道,他们的修为不值一哂,但是却有他十分忌惮的法宝,似乎专门来对付他的,都是火系法宝。
白狼眼神闪烁,倾耳细听,那个老道士说:“最近莱县倒是奇事频发,之前明明是天有异象,天降大旱,现在却突然降下大雨,真是奇哉怪也!”
“裘师伯,你说会不会是徐福?那海边小侄那天也去了,漫天水雾,越来越重。根本无法喘息,徐福刚出海,不消多久肯定会闷死,想不到他刚走,雨就下了。”
老道沉吟片刻道:“徐福道行不过尔尔,他没那本事,异星之事凭他是做不成的,一定有咱们不知道的高人。”
“最近小侄在莱县山中遇到那白狼几次,他凶悍非常,手段颇高,估计得有上万年的修行,可无缘无故,他不会为人类做这等好事。”
老道点头:“肯定不是他,刚才我从莱县县城一路追踪妖气而来,定是有高人将白狼禁制了,哪知道他逃脱了。”
小道士一边警觉的注视山林,一边道:“裘师伯说起禁制,小侄倒是观察过海上的水雾,就是禁制,只是太过强大,小侄能耐不够,无法解开,会不会解开海上禁制的和对付白狼的这是同一个人?”
“有可能。若人类真有如此强大的修士,何愁不能振兴,杀回妖界,重振昔日荣光!”
“这妖气好像越来越淡了……小侄这有追踪师弟的本命宝器,师弟被白狼所害,白狼身上有他的一丝怨气……找到了,就是这边!”小道士声音突然拔高,指了个方向。
白狼眼一沉,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倒不是怕这两个道士,而是想到范喜的小媳妇。难道她才是其中的关键,可他没有从她身上看到灵根,她却能修仙,还有禁制……除非她是…鼎体?
白狼顿时一震,如此就说的清楚了!他一边想着一边往山上狂奔,鼎体女,这世上居然被璠玺找到了鼎体女!
这就是一个源源不断的灵气聚宝盆!若是能掳了来......
却说姜紫,这一晚睡得并不甚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总是不断的从梦中惊醒,总算等到了下半夜,再也睡不着,到天亮时,听见屋外有走动的声响,姜泓他们起来了。
这才昏昏沉沉的起来,还是不放心,她偷偷摸摸潜入姜宅,见那白狼果然已经离去,这才放下心来。
想了想,还是打算去问问张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将狼从山上赶下来了,又沿着姜家老宅转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只好回来了,今天她没什么心情,不过昨天的酸浆汁已经做好了,豆子也让姜泓舂了,虽然还是有些粗,但是做豆腐脑还是能够的,就凑合一顿吧。
刚做好了早饭,张廉就匆匆的来了,是为石匠的事情而来,说是找到个石匠,张廉昨日已经在山上找了块石料。
姜紫问起昨天关于白狼的事情,张廉摇了摇头,只道:“恐怕这狼是修成了精的,已经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的了,昨天正好在山上看见了一个老道和白狼斗法,说起来,阿紫你别笑话我。”
“怎么了?”姜紫好奇的问。
“就是到现在我都有些腿软,那哪里是狼,分明就是狼妖,那老道让我们别去山里了,这石料我也没进深山去。”
姜紫哪里笑话他,就是她自己也是怕那白狼。
“不过,那老道用一根火龙棍,它却不敢靠近的,想来就是成了精,有些本性也改不掉,这狼就是怕火。”张廉感叹。
姜紫顿时灵光一闪,想起来了,赶紧道:“还有怕鞭炮声。”
“鞭炮?”张廉狐疑。
姜紫拍了拍脑袋,才想到也许鞭炮还未出现吧,于是道:“对了,三郎哥,你知道哪里能够弄到硝石和硫磺吗?”
别误会,姜紫可不会做炸药,但是她以前是做过鞭炮的,说起来,还是在一个小的鞭炮加工作坊里,直接接触过原材料,因此有些了解,虽然只知道原料组成,不知道具体配比,但是调整几次,不就能摸索出来了么?
若是下次再遇见那白狼,也多了个手段。
樱木坐在一个木桩上,双腿微微晃动,踢了踢张廉的裤管,硫磺和硝石吗?阿紫,快问我,问我!我可是理工男中的战斗机!
可惜姜紫只是按着他的小身子:“你小子非要卡在中间,还坐在这么高的木桩上,别乱动,仔细摔下来!”
樱木扭了扭身子,嘻嘻笑了两声。
张廉不明所以,还是道:“这个好办,你要多少我让人去寻。”
见他回答的如此爽快,姜紫试探的问:“三郎哥,你还有别的路子弄到这些东西吗?我在山上都没见过呢,也没有见有卖的。”
张廉目光闪了闪,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以前认识了不少朋友。”
见他并无多说之意,姜紫也就不再追问了,想想张廉也不会和田翀、赵慷是一伙的,说不定真的只是认识而已!
张廉说有事,饭也顾不上吃,就告辞离去,姜紫端了早饭进房间,范喜已经醒来了,精力已经恢复了很多,只是脸色依旧有些差,这次是真的伤了元气了,不悦的道:“他怎么又来了?”
姜紫不搭理他这个问题,看他的样子分明就听见了。
“张嘴!今天给你做了好吃的,只有你有,都没给张廉吃一口。”
范喜顿时满意了:“也是,他也只能做点跑腿的活了,一会让赵嬷嬷去给他做媒,就当回报他了。”
姜紫哭笑不得。
倒是范喜和樱木父子两个视线交汇,都笑的是一副狐狸样!“这个好,急人之所急,给他解决当前最重要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