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瘾 !接头暗号:说爱作者菌两天不难! 早晨七点,肖逍洗漱完去拉窗帘, 几缕明媚阳光登时铺进屋里, 天空湛蓝如洗,预示今儿是个好天气。
噔噔噔, 茹雅敲门进屋催促:“还不出来吃饭,过会儿堵车厉害,别迟到了。”
肖逍应了一声, 没有挪脚。清晨的春风有些凉, 吹得她面色发白。
茹雅踱步到窗边往下看,经过一夜, 那儿的迎春花随风开放, 枯树也发出新绿,不见轿车踪影。
“昨晚他好像在下面站了很长时间。”茹雅回想说。
肖逍收回目光质疑:“你怎么知道他站了很长时间。”
“呃……”茹雅心虚堆笑,“就起来上厕所的时候路过看了一眼。”
肖逍想她会这么说, 关好窗往外走。
茹雅跟在后面疑问:“你说他待一宿不睡觉,今早开回去能安全么。”
一宿?肖逍突然刹脚回身, 差点儿造成相撞事故。
茹雅退上两步, 扶额面对一双略带讶异的明亮眸子, 不解道:“他昨晚说什么了?”
肖逍稍愣又忽然转回去:“我去上班了。”
“……”茹雅满头黑线, 眼见人要出门,她抓上俩鸡蛋两包全麦面包冲向门口:“别不吃饭啊!还有别忘了带我一程!”
路上,茹雅不断瞎侃,并不侃在家的话题。
大学同窗四年加毕业三年同.居,不,应该是两年半同.居,她对死党的性格完全渗透了解,说是没可能那就没可能,但决绝不意味着没感受,所以她以后不谈为好。
送完茹雅,肖逍又开了将近二十分钟到单位。
这儿位于W市高新区的创意园,入驻大大小小几十家设计公司和艺术机构,肖逍就职的远东建筑景观事务所是其中最出名的,由建筑大师尹远东建立的个人事务所,知名度颇高,她在这儿实习加工作有四个年头了。
停车打卡,肖逍打了一路招呼总算走到设计部办公室,放下包先收拾杂乱的桌子。
“肖姐换眼镜了!”同部门的小新人李珊珊从某个方位杀出来惊叹。
肖逍吓一跳,推推眼镜叠起手绘稿:“我换上副眼镜怎么没见你有这么大反应。”
“因为这个眼镜好啊,立马不一样了,肖姐也是萌妹子。”李珊珊笑嘻嘻地凑上前打量,诚恳给建议:“说实话,肖姐你应该往萌妹子方向打扮,能帮你缓解冷的气质。”
然而萌萌的眼镜并没有带给肖逍多少暖气儿,她说:“图画完了?”
“哦,别这样。”李珊珊立马蔫掉,手捂胸口有气无力道:“不戳刀,友谊的小船还能正常漂流。”
肖逍不为所动:“领导这会儿要是进来,你的工作量肯定不止这些。”
李珊珊要大呼“没错”却生生忍下来,瞥一眼前方的独立办公间,压低声音说:“马总已经来啦,还说你来就去找他。”
“找他?”肖逍纳闷。
没接新项目,旧项目没出现问题,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儿。
李珊珊嗯一声,眼珠子转转,贴到肖逍耳边说:“我看他挺高兴的,是不是你有啥把柄被他抓到了,准备算计算计你。”
“算计人之前需要通知么?”肖逍不知不觉又戳李珊珊一刀,语调平淡,李珊珊血槽急剧下降。随后她补上一句,李珊珊直接捂着胸口趴倒在桌面上。
“上周我跟你要的图纸过会儿给我。”她说完去找领导了。
李珊珊缓口气儿问对面默不吭声的小刘同志:“你说马算计为啥高兴?”
“我哪儿知道。”小刘锁了电脑起身,“外号传他耳里,你就等着被算计吧。我去趟工程部。”
“切,你成天往工程部跑,都快不是咱设计部的人了,小心马算计找你谈心。”李珊珊揶揄。
小刘呵呵两声,带着图纸走了。
李珊珊撇撇嘴,老老实实找肖逍的图。想当初她来这儿实习,全凭肖逍一句话留下,别人的图做不完不要紧,肖逍的图必须第一时间交出来,她可是肖逍忠实的小跟班。
设计总监办公室外,肖逍敲几下半开的门,走进去问好:“马总早。”
“早。”里面的浇花人喜滋滋,整个人有点飘。
肖逍小愣,领导这么早吓唬谁呢。
马总本名马旭,事务所景观方向的设计总监,主管肖逍所在的团队,因为做事精打细算,得一外号马算计。上个月他老婆生孩子他跟着发福不少,肚大圆脸,捞了多少油水似的。
马旭放下小喷壶,招呼肖逍:“来看看这份文件。”
肖逍走过去瞧见文件封皮,很长时间没声音。
封皮上写着《陈氏集团岭城度假村景观设计任务书》,封皮反面有手写的名字,肖逍猜那是副总尹斌写的团队人员。
“岭城要开国际博览会,陈氏在这个区域建度假村。”马旭指指一旁的地图,“度假村加房地产,面积不小,会带动岭城的休闲产业发展。岭城政府相当重视博览会周边规划,对陈氏加盟也很看好。”他说着露出笑脸,“咱们事务所走运,让陈氏挑中了,不仅景观,建筑院那边已经筹备开了。尹老先生结束国外授课会回来审核设计方案,和我们一起完成项目,学习机会不可多得啊。”
马旭说起尹老先生更是嘴角捋不平,从抽屉里拿出一摞厚纸递上前:“基于你上个项目的出色表现,尹总和我商量让我辅助你做这次项目。这是我准备的材料,你先拿回去看看。”
跟着尹老先生走项目确实是难得的机会,但肖逍没有接,合上任务书说:“我这边有两个方案要跟,匀不出时间,麻烦您跟尹总说一声,我就不参与这次项目了。”
马旭先是懵而后脸转黑,要不是他和肖逍同事四年,了解彼此的性格,他一定会觉得肖逍给他难堪。
“你手上的小方案怎么能跟这个比,把陈氏的项目做成了,顶你做几十个小方案。再说你以为机会来的容易?现在动不动搞个大型景观就找国外团队,人家是看在尹老先生的名气和重视培养国内团队才选的咱们。错过这村没这店,别人都挤破头要跟这个项目,你倒好,往后退。”他简直无法理解。
“之前和客户谈的时候说好了由我负责到底,突然换负责人会影响我们的信誉。”肖逍讲出理由。
“这些你不用担心,我会让小曹辅助你完成,我们这半年的工作重点都在岭城。”马旭拿出领导威严,又说:“我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是在分配工作。你要是真不愿意去跟尹总说,咱们这边是他带队。”
“好的,我会和尹总说。”肖逍痛快回复,将任务书放到文件上摆整齐,起了身,“我先出去了。”
嘿!马旭气得嘴抽,一早的好心情全跑光了。肖逍前脚刚出门,他就给尹总打电话说情况。
门关上,肖逍站在门口沉吟一小会儿走回座位。
李珊珊密切关注她肖姐的动向,见情况不太妙立马上前关心:“马总说你了?”
肖逍回神,打开电脑说:“没有。”
“那你是……”
“图纸拿给我,谢谢。”肖逍打断她进入工作状态。
“……哦。”李珊珊讪讪答应,挪到自己地盘翻找,不时抬眼观察肖逍,她怎么感觉肖逍哪儿不对劲呢。
过会儿她的疑虑打消了,肖逍工作时间一丝不苟,刚才一定是她眼花了。
傍晚时分的下班点儿,肖逍接到严文楷电话,他提前回W市约晚上一起吃饭,补上爽约的遗憾。于是乎,准备去采购的茹雅今晚只能吃独食了。
茹雅同志立马抓起手机,悲愤地发单身狗感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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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黑,烤肉店外排起长队,严文楷中午订了位置,一进门就烤上了。
半熟的五花肉滋滋冒油,肉香味四溢开来,再来一杯冰饮,好不过瘾。
严文楷照顾很周到,熟练翻动肉片,将熟透的夹到肖逍的盘子里。肖逍没有剩饭的习惯,夹了她就吃,一来二去撑着了,她放下筷子喝几口大麦茶去掉嘴里的肉腻味儿。
餐厅的电视正在播放本市的晚间新闻,人声喧闹,听不到新闻播报,只能看字幕了解内容。
肖逍望了片刻,添满手边和对面的空杯子,问道:“你知道陈氏的项目吗?”
严文楷夹起烤肉点头:“我们公司会做他们的监理工作。”
肖逍了然。
严文楷在本市一家大型监理公司做工程师,陈氏大多用本土企业,按资历选他在的公司再正常不过。
烤肉又在盘子里堆成小山,肖逍赶紧摆手:“我吃不下了,特别撑。”她伸手接夹子,“你没怎么吃,我来烤吧。”
“油多,你别粘手了。”严文楷塞个布丁过去,端过肖逍的盘子,几下清空了。
肖逍瞧着他的动作怔了怔。
自他们确立关系,手都没牵几回,这绝对算最亲密的举动,她讶然之外有一丝怪异,说不出哪儿怪。
严文楷的人和他的名字一样文质彬彬,为人温润文儒,性子不温不火,从某种程度上与她非常相似,尤其他也戴无框眼镜,这让他俩总能听到夫妻相的说法。大概是太像了,稍有一点亲密就会生出怪异感。
实际上严文楷的样貌挺不错,俩人没啥可比性,她如是想。
严文楷关了火,擦擦手打量肖逍,浅笑着问她:“怎么不说话了。”
“因为吃撑了。”肖逍假装打嗝,清澈眸子配圆圆眼镜,萌值飙升,逗得严文楷笑容不断放大。
这眼镜换的确实成功。
七点半,烤肉店又来一大波客人,变得乱哄哄。严文楷唤来服务员结账,提出到附近公园散步。
想着一个周没见面,肖逍欣然同意。
从烤肉店出来过条马路便是公园,那儿有个小湖,风吹湖面带起些许冷意。
肖逍和严文楷无声走着,绕了小湖一周。
他俩都是话少的人,平时也都这样相处着,没太多情.趣。
迈上一块石阶,肖逍忽然开口:“你会参与陈氏的项目吗?”
严文楷放慢脚步,温和话音浮于春季干燥的空气里:“目前没有确定人选,我手头有不少工作,参与的可能性不大。”
肖逍噢一声,不往下说,倒是严文楷开了头。
“你要去岭城?”
肖逍侧目:“我好像没说过。”
“新闻不停循环播放陈氏的项目和合作单位,你在的团队缺席可能性太小。而且你今晚提了两次陈氏,不难猜。”严文楷微笑解释,温文侧脸在路灯下柔和不失俊朗。
肖逍都忘了陈氏的营销有多频繁,频繁到不见面也能看到不苟言笑的面容。
她偏过头说:“我推了。”
“为什么?”
“接这个项目要去岭城办公,少说三四个月,我手上也有没完成的方案,所以不想去。”
严文楷听完低头看肖逍,她的表情淡淡,只是在阐述理由。他抬头嗯了声,不再说什么。
这个反应好像不太对,肖逍站定问他:“你觉得我应该去?”
严文楷也跟着停下来,稍一想说:“站在你的角度,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陈氏的曝光率高、项目又大,你跟下来对以后的发展有帮助。另外岭城离W市不算远,飞机高铁都有,距离和时间不算问题。”他说到这儿一停,露出点忧郁神色,“不过站在我的角度,三四个月是不太好。”
肖逍愣住,用古怪的眼神质问:“后面这句哪儿学的。”
严文楷答:“前天有个同事跟我说太沉闷会把女朋友冷跑,我仔细想了想,挺对的。”
这一本正经的腔调,肖逍不禁弯了唇角:“可惜你的贯彻力不怎么样,刚才好像是我开的场。”
严文楷配合着说:“我努力提高贯彻力。”他的模样莫名认真,嘴角挂着笑意。
肖逍被逗乐了,少有的事儿,她笑完再次确认:“所以你建议我去?”
“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还是看你的意愿决定。”严文楷诚恳平和地回复。
“确实要看我的意愿。”肖逍附和着他说,又抛出一问:“如果我说陈修泽是我前男友,你还让我去吗?”
再待着简直难受,肖逍又看向陈母,想说再见吧,还真不想再见面,她干脆不出声,朝陈母点点头拢着肩上的衣服右拐直接出了廊道。
“你就这种眼光?”陈母迫不及待地质疑,瞥过肖逍留意过的地方,她微有愠色:“领带怎么回事,还有袖扣,我不是让余鑫配好了吗?”
陈修泽目送肖逍走远,正回身问:“您什么时候单独见过她。”
“我在问你话。”陈母对陈修泽的态度很不满,不知不觉又挂上严厉的面孔变成教训人的模样。
陈修泽早就对陈母这副神情习以为常,淡声回复:“领带和袖扣是礼物,她送的。”然后他继续问:“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陈母再看宝蓝色顿时生厌,回的很敷衍:“很久之前了,记不清。”
“那您应该也记不清说过什么了。”陈修泽看着陈母说。
记不清那么这篇儿可以当没发生过,他不予追究,也就不存在接不接受的问题。
陈母听懂了,但不同意:“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又找上她,我不会承认她的。”
陈修泽了然地点了下头,说道:“本来我想回去再通知您,现在说也没区别。”他迎着高慢冷淡的目光说:“希望您主动退出董事局,下周三是最后期限。”
“你疯了?!”陈母完全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音调猛地提高:“要不是我和你小舅,你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你居然为了她把母亲赶出董事局?”
陈修泽微微挑眉,反问道:“我有说过要坐这个位置么?”
陈母的怒气刷地消掉一半,她有那么点儿心虚,故作沉着说:“人对已经握在手心里的东西通常不怎么重视。”
陈修泽品了品这句话,特反常地回了句:“有道理。”
“有道理?”陈母很是意外他附和自己,不过她看不透儿子不是一天两天了,索性顺着他的话说:“有道理你还为了个不相干的女人……”
“帮我坐上现在位置的小舅经常出入旭恺,您怎么看。”
陈母一愣仿佛听到大笑话,笑出声:“怎么可能。”
“刚刚他让人转达给我,您觉得自己还必要留在董事局么?”
“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这种话都信。”
“可能您又记不得那晚出现在我房里的女人了。”
接连三句话陈修泽说的毫无表情,这下陈母不吱声了。陈修泽的行事习惯,不开口说不动手做都不要紧,只要他有表示,那就说明要开始算账,狡辩压根不起作用。
“我没有追究不过是因为您也被利用了,即便您有心让逍逍也出现在那儿。”陈修泽补了一句。
陈母下意识捏住戒指,戒指左右转动最后卡在指缝里。陈修泽掠过一眼,再没说什么,其实说的也够明白了。
“你是说那个女人是明祖找的?”陈母半信半疑地问。
陈修泽不置可否:“如果您要去问帮我坐上现在位置的小舅,那请帮我带句话。我对郑家的东西不感兴趣。”他搭上左手腕看了表盘,抬眸说:“我通知了许家,祝您在岭城过的愉快。”
陈母觉得蹊跷,继续追问:“刚才那句是什么意思。”
陈修泽不作解释,返身往回走。
“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陈母厉声一斥。
陈修泽在几步开外停了脚,静默片刻回身说:“您比我更清楚利益和亲情在我们这种家庭的排序,所以我希望您和我之间不存在利益牵扯,请您尽快离开。”
“我不退出呢?”
“半个月内召开股东会议。”
陈母心里咯噔一下,召开股东会议可不止她要被迫离开,陈修泽是要跟郑家撕破脸了。原以为离这天还很远,没想到立马到眼跟前,她对陈修泽的掌握还是自以为是了。
至于陈修泽到底准备到什么程度,陈母实在没底,不能贸然僵持,现在她面对的不再是儿子,是不讲情面的商人。
陈修泽正欲回身,陈母忽然问:“如果她彻底了解你,还能接受你么?据我了解,她是个不喜欢被摆布的人。”
陈修泽的目光变了变,陈母被他盯得又转了转自己的戒指。
“这个问题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
试探不成,陈母远望着人离开,戴着戒指的手指被勒出了一条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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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逍在偏厅里外找了一整圈没瞧见尹斌,正厅那边她不太想过去,又在偏厅找了个地方躲清静。
偏厅和正厅仅一墙之隔,门开着能听到隔壁悠扬轻缓的音乐,她坐在里面看外面的服务人员进进出出,渐渐盯着一个方位出了神。
“我能做到,所以呢?”
然而陈修泽没说出个所以然,涂了药留下镜头就走了,叮当也没带走,不过也是叮当躲在床底不愿意出来。
有时候明明知道答案,却总也挑不明很让人郁结,因为没有着力点可以遏制,只能任由悄然冒头的感觉滋长,特不好。
进进出出的白衬衣黑领结里晃过宝蓝色,肖逍对焦到陈修泽身上,看着他走进来。
“你确定尹总在找我?”
白色的小西装和这身裙子挺配,陈修泽瞧着顺眼了许多,坐到她旁边说:“应该是。”
“……”
不知道是愁的还是戴隐形眼睛缺水,肖逍眨了眨眼,余光瞥过泛着温润光泽的袖扣,她脱口道:“你还留着这些?”
陈修泽对上她的眼睛,挺不解:“我的生日礼物,为什么不留着。”
肖逍彻底卡壳,然后谈话停摆,挺大的偏厅又只剩下隔壁的音乐从半开的门那儿钻进来。
这话题挑的略尴尬。
“灯和抱枕你可以随时来取。”
平缓低音伴着音乐滑进肖逍耳里,她转看小西装,前言不搭后语地说:“这个谢谢,我一会儿……”拿回去洗洗再还回来?
没等酝酿出词儿来,肩窝冷不丁一热,她耸起左肩朝旁边移了移,盯向突然靠过来的陈修泽,哪儿还有尴尬,就剩戒备了。她摸了摸下颌,刚才蹭过来的是他的鼻尖?
香甜气息忽地飘远,陈修泽直起身眸色有些黯沉:“睡眠不好?”
肖逍想起这几天用了香蜂草精油,辅助睡眠来的,他还记得自己有这么个小习惯。
“有点,最近熬夜比较多。”她用指甲擦过陈修泽蹭过的地方,掩盖住在心尖上一触即过的异样感。
“还会忙一阵,注意休息。”
肖逍偏过头,应了一声。这种不冷不热的说话风格才是陈修泽,前天晚上她缺觉恍惚了吧。
隔壁的音乐停了,陈修泽低缓的嗓音变得更加清晰:“她什么时候找过你。”
“你都听到了?”
“嗯。”
“我是不是……”肖逍仰眸想了想转过脸说:“不太有礼貌?”
陈修泽也想了想,迎合她的表情正经回:“还好。”
“其实我很能忍了。”肖逍更正经地说。
这一来一往,陈修泽勾起了唇,语气上依然保持正经,还点了点头:“我知道。”
“哎你。”肖逍没他的好定力,乐出声:“你到底是谁啊你。”刚正常一会儿,她又不认识眼跟前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