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星座 !第二件。
余彩有一个男发小,而且是个帅哥。她家和那发小家在同一栋楼上,她们家三层,那位发小家在三层。
正和生活中大多数时候发生的一样,随着年龄渐渐变大,大家各自有了各自的工作、家庭,不管那份小时候的感情是多么真挚,她和他的感情也渐渐无疾而终。
事实就是,她往往一年到头也再也想不起来那个人,即使想偶尔想起来了,也连打个电话的兴趣都提不起来。她相信,对方也是一样。
不过,每一次回老家,她还是能听到父母说起一些邻里之间的事,从而继续了解他一些。
结婚多年后,有一次她带着孩子再次回老家看父母,结果她父母没什么事,倒是那位发小出事了。
“你去看看小东吧。”饭桌上,她的爸妈以一种比较低落的语气向她道。
“他怎么了?”余彩有些意外地问。
因为孩子还在饭桌上,她的父母就暂时没细说。
当时余彩就想,小东肯定出了什么事。对她们一家来说是小东,其实那是小时候的称呼,真正的小东已经老大不小了,早就结了婚,而且事业有成。
等晚上孩子睡了,她的父母这才告诉她,小东已经快不行了。
“怎么可能?”余彩当时就道。因为在他印象里,小东的身体算是比较壮的,完全不会有健康问题。
“他是被吓的。”余彩的父亲道。
“吓的?”
然后余彩的父亲就说出了一个连余彩都比较熟悉并且渗得慌的地方,那便是她老家西边的一处无名野林。从很早以前镇上就传说那边闹鬼,而且一个个说的绘声绘色的,所以晚上完全没人赶到那边去。
这和小东有什么关系?
关系就是,小东在大概三个月之前,晚上因为回来的晚了,深夜从那野林边经过了一趟。
这本来也没什么,他又没到那林子里去。而是在旁边的路上走的,而且开着车。
但是,回来的第二天他就病了,而且是一病不起。
三天后他就开始时常犯迷糊。家人问他,他就反反复复地提到,在那个林子里看到了一个身穿鲜红衣服的女人。
天可怜见,当时他从林子边经过时是大晚上,那林子又枝叶茂密,月光根本照不到里面去,他怎么可能看到林子里有人,而且还是穿鲜红衣服的,除非是那女人挡在了车前……
不过小东却坚持说那女人就在林子里,而不是在路上。他只不过是经过是刚好朝里看了一眼,却一下就看到了。
其实,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余彩还真不陌生,因为她老家所在的小镇早就关于这样一个女鬼的传说,而且就是在那个野林里!
这大半夜的。听到这样的事余彩第一反应不是可怜小东,而是渗得慌!
第二天她就下楼敲开了小东家的房门,小东的父母全在,神色十分憔悴。
等余彩再见到小东的时候,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床上躺着的分明是一个骨瘦如柴,面色腊黄,患了痴呆症的老头子。这还是小东吗?仅仅三个月,一个壮汉就变成了这样?
但那确实是小东!
好在有小东的父母陪着,余彩才没那么怕,大着胆子开始跟小东说话。
结果小东竟然还清醒了一会,认出了她,然后就哭着跟她说那个女人非要上他的车……
余彩听的简直要吓死了。没多大会,小东就又开始犯迷糊,神智不清了。
临走之前,余彩根本就无法相信小东是被吓住了,哪怕直接被吓死。也不会比小东现在的状况惨!小东那哪里是被吓住了,分明是被什么缠住了!
所谓的缠住,这同样是一个信鬼的人常常听到的可怕词汇。
余彩连忙走了,之后再也没去小东家。
然后仅仅过了不到两周,她爸妈就通过电话告诉了他小东的死训……
幸亏宾馆套房里的灯亮堂,人又多,不然的话真不知要吓傻多少人。
听完之后,贺严咽了口唾沫,问道:“这都是真的?”
“第一件是我亲身经历的,第二件我除没去过那片林子,别的也都是我亲身经历的。”余彩道。
“人吓人吓死人哪……”贺严瑟缩道。
“步野还说让我带你们回老家呢。”余彩看了贺严一眼,故意地道。
“去那片林子?”杨明道。
“嗯。”余彩点头。
步野接道:“不然哪里找鬼去?”
“那什么时候去?”杨明又问道。
“现在就去怎么样?”步野道。
“大哥,你在车上睡了一路,好歹也让我们休息休息。”贺严求饶道。
“你是怕了吧!”杨明鄙夷地道。
“你不怕?”贺严反唇相讥。
“至少没你那么怕,亏你还是个男人!”杨明对着贺严竖起了中指。
“别闹了,那大家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下午动身。”戚宴宾最后拍板道。
“嗯。”所有人都赞成。
“对了,大家至少要两人一个屋,一定要注意安全。”戚宴宾又道。
“知道。”
而后大家各回各屋,余彩还得回家,不过临走前想和步野说说话。
步野确实一直在车上休息,这时候还算有精神,便让余彩把他推了出来,两个人就在宾馆的大厅角落里一坐,像老朋友一样聊了起来。
“你果然是个家庭主妇。”聊到中间,步野看着余彩那一身打扮道。
“老娘又不年轻了,也不出去混,就这样过下半辈子了。”一旦没了外人,余彩便恢复了游戏里的痞气。
“嗯,我一直给你要你年轻时候的照片,你到现在都没给我一张。”步野笑道。
“得了吧,你那是想逗我开心,以为我看不出来。”
“这方面的经验你还真是比我丰富……”步野无奈地道。
余彩忽地正经起来,问道:“明天你也要去?”
“当然。”步野以理所当然的语气道。
“我是完全信那东西的。而且,我们这边一直都有这说法,那就是身体弱,精神弱,阳气弱的人更容易招这些东西。有些人一出生就八字不好,阳气弱,从小到大都能碰到怪事,这样的情况我可没少听说。空穴不来风,难道所有的都是人编出来的?”余彩担心地道。
步野点了点,又摇了摇头,苦笑道:“你看我现在比你那发小小东如何?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这不过是最后搏上一搏罢了。”
“搏什么?”余彩不解地道。
步野一怔,然后才想到,他到现在都没跟余彩说来此处的真正原因。
“也没什么,我和他们打了个赌,就是想来印证一下。”
余彩不疑有他,便点了点头,然后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道:“时候不早了,那我回去了?”
“嗯。”步野应了一声,忽地笑问道,“对了,你是怎么跟你老公说的?”
“靠!老娘和你又没有奸情,有什么好瞒的?实话实说呗!”余彩不屑地道。
“鬼才信!”步野笑道。
“那你明天晚上问鬼去吧。”余彩咯咯笑道。
“赶紧把我送楼上去,你就可以走了。”步野摆手道。
“走吧。”
说着话余彩就站了起来,又推着步野上了电梯,把步野送回了屋。
等余彩走后,和步野同屋的戚宴宾少不得要问上两句,还真如余彩所说的,确实没什么好瞒的,全都如实说了。
最后,戚宴宾便下了这样的结论,余彩虽然真实年龄和他差不多大,但心理年龄反倒还在步野那个阶段。不过,是步野以前的阶段,而非现在的阶段。现在的步野早已经变了,余彩却还不知道。
一夜无话,次日下午,众人等来了余彩,这一次连余彩的老公都来了,一大帮人一起上了大巴车。
傍晚的时候到了余彩的老家,也没往余彩家里去,大巴直接就开向了那片传说中的野林。
由于夕阳还没完全下去,这时候众人的胆子都还挺大,杨明甚至道:“咱们来的太早,会不会吓得那鬼根本不出来了?”
贺严立刻笑道:“要不你趁天还没黑先进去和她打声招呼?让她别怕?”
这俩人昨天还那么不堪,现在却有些耀武扬威,戚宴宾立刻笑道:“天黑了让你们两个打头阵。”
杨明立刻扬起了手刀,向戚宴宾的方向比划了两下,嘴里还“噼噼”有声。
众人说说笑笑等着天黑,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也确实越来越暗,明明很宽阔的大路上竟是渐渐完全没了人迹,连辆车也少见。
这个时候杨明、贺严也不敢说笑了,一车人越来越是沉默。
那开车的老师傅仔细听了一会,总算是明白过他们这是来干什么来了,不过他由于没有经过昨晚的酝酿,显然一点都不怕。
很快天就黑透了,天上有个“d”形的月亮,还算亮。但是月光很难照进林子里,众人从车窗向外望,只听看到路西侧林子边缘二十来米的模糊情景,再往里就完全看不清了。
拿着手电筒,一行人终于陆续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