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漫漫仙途 !“不在我这里,”顾盈摇了摇头,“昨天拿到的时候我就交给幼度了。”
“那我...”刚想说自己就去幼度那边看看的顾恺之竟然在一瞬间聪明的看出了顾盈面色不善,很理智的没有过河拆桥,而是选择了安抚顾盈,“那我帮你...”顾恺之一边说着话一边准备关上门,但是门却再次被推开了。
谢玄很自觉的走了进来,冲着顾恺之点头示意了一下,接着就看向了顾盈,他的脸色有些潮红。
“幼度,外面很冷吗?还是你发烧了?”顾盈关心的问道。
谢玄狠狠的瞪了顾恺之一眼,看向顾盈,随即蹙起了眉峰,“顾小妹这般衣衫不整,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顾盈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浑身上下穿的都是正正经经的,绝对没有任何衣衫不整的倾向。
“我帮你。”谢玄看着顾盈茫然的眼神,很自然的就说出了这句话。
顾盈立刻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会来。”
谢玄的眼神轻轻的扫过了顾盈,又扫到了顾恺之身上,那眼神中仿佛包含着深意,只不过顾盈从来没有看明白。顾恺之无视了谢玄的眼神,走上前去,“小妹我先帮你把头发绾起来。”
顾盈点了点头,很乖巧的跑到顾恺之身前去站定,“对了,幼度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择日还家,装裱的字画我会派人送去晋陵顾家。”谢玄淡淡的说完了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顾盈的房间。
木制的房门被“哐当”一声关上,顾盈面带疑惑的看了房门一眼,又转回了头去。
梳洗完毕。顾盈跟着顾恺之去用了早饭,用完早饭后顾盈正在听顾恺之谈论这边反而风景,谢玄却突然就过来跟两人告别了。
“长康,我家中还有些事情,就先行告辞了。”他先向顾恺之告了别,然后将视线转向了顾盈,“顾小娘子。有空来谢家坐坐,有什么事情也尽可以来谢家寻我。”
顾盈在他走过来的时候就跟着顾恺之站了起来,此时听到谢玄说的话。除了能对谢玄福上一礼,竟然什么也做不到,想要开口,话全都堵在嗓子眼里。她最后只是强自微笑着点了点头。
谢玄的随从明允本来是抱着包袱跟在谢玄身后的。但是在谢玄转身之后却接着就跑到了顾盈跟前,并将自己手里的包袱递到了顾盈的手里,顾盈下意识的一接,刚想开口问什么,他却转身又走了。
顾盈想要追上去,但是却下意识的没有动,最后终于挣扎着打开了包袱。一套白玉的碗筷,是当时谢玄给自己用的那套。一个紫罗香囊,散发着当时顾盈说好闻的气息。荷包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顾盈愣了愣。
“小妹?”旁边的顾恺之碰了碰顾盈。
这一碰,顾盈立刻跑了出去,远远的还能看见牛车的踪影,但是顾盈却没有了追上去的勇气。
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呢?
荷包里装了很多零零散散的铜板,金银的小饰品之类的,顾盈拿着这个,突然感觉重于千金。
谢玄的离开除了顾盈感到了一种再也不见的悲凉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有顾盈这么大的反应。
那天上午吃完早餐后顾恺之王凝之就去禅房同主持讲论经书去了,王献之从早上就没有见过人,本来想要出门的王徽之在出门之前鬼使神差的回了一下头,一眼就看见了顾盈,雇一个在禅房门口坐着,并不讲究什么仪态,手里拿着一大朵茶花,一片一片的往下摘着,往远处撒着,很有一些小女儿情态。
“后山有片竹林,还算是一处好去处,顾小娘子要不要同去?”
顾盈回头看了一眼禅房,又看了一眼不管怎么看都比顾恺之沉稳的多的王徽之,开口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晚不了。”王徽之给了顾盈这么一个回答,“可要同去吗?”
“去,怎么不去?”顾盈瞬间从门口的台阶上站了起来,手里的茶花异样,随手拍了拍身后的尘土,跟上了王徽之。
王徽之此人呢,实际上是完全的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很感性的那种男人,顾盈跟在王徽之身边,到了竹林那边,王徽之很随性的从身后跟随的随从手里取过一张此时的顾盈还不认识到底是古琴还是古筝的存在,就开始就地弹奏了起来。
跟在王徽之身后的顾盈顿时惊呆。
顾盈自认为从来没有过文艺细胞,就算是此时演奏的人是大名鼎鼎的王徽之顾盈也是一个大写的懵。
想要自己回去又不认路,想要让王徽之带自己回去又不好意思的顾盈往地上一蜷,听着完全不能理解的音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太阳移动的速度很快,本来在阴影里睡觉的顾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暴露在了阳光之下,顾盈醒来是因为所有的阳光在一瞬间就被人挡住了。
“唔?”有些迷蒙的睁开眼睛,顾盈看见王徽之站在自己面前,右手掐着一只不断挣扎的蛇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犹豫。
顾盈在一瞬间爆发了强大的行动能力,几乎在一瞬间就跳出了王徽之的阴影的笼罩范围,脸色警惕的看着王徽之。
直到顾盈在一瞬间弹跳了出去,王徽之才刚反应过来似得瞥了顾盈一眼,“怎么了?”没等顾盈反应过来王徽之就继续说道,“你说这条蛇我是该杀,还是不该杀?”
“杀了杀了!”顾盈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反应,但是在下一瞬间,想起小时候爷爷奶奶给自己讲的蛇有灵的故事。顾盈立刻反悔,“不行不行,蛇不能杀。放了吧!”
“可是它刚才想咬你。”王徽之淡淡的陈述着事实。
“这还了得,那就杀了吧!”顾盈立刻义愤填膺。
“万事万物都有生存的权利,这条蛇活着也不容易......”王徽之眼神莫测的看着手里的蛇。
“那就放了吧!”王徽之的状态有点像顾盈曾经听说过的魔怔了,顾盈吓得立刻应和他的说法。
王徽之深深的看了手中的蛇一眼,扬手将蛇扔了出去,受到了严重的惊吓的小青蛇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解决完王徽之手里恐怖的东西之后,顾盈抬头看了看日头。日头头已经偏西了,就连顾盈都能发现现在肯定已经过了晌午了,浴室小心的提醒道。“子猷郎君,时辰已经不早了。”
刚解决了一件事的王徽之,兴致很高,“别担心。就算是长康兄因为什么事情走了。我又不是不能送你回顾家,再说,长康兄不可能丢下你的,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怎么可能不去竹林深处寻访一下?”
有大神撑腰,顾盈一咬牙就跟着王徽之去了。
其实王徽之本身也是清高傲慢的人,他虽然没有和顾盈说过什么狂傲的话,但是一个人的性格在一眼一行中就可以体现出来。只不过王徽之和谢玄王献之这样的人相比真的算得上是好脾气的了,所以在顾盈眼中倒显得很是让人亲近。
去竹林深处探寻了一下。两人回到寺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幸亏像是王徽之这样的人出行的时候一般都会带上下人和吃食,顾盈倒是没哟被饿到。
说回顾恺之这里。
和主持说了一会话,感觉自己神清气爽的顾恺之一出门就发现顾盈不见了,四处打量了一圈,就看见铭勤从远处小跑着过来了,“恺之郎君,你在找顾小娘子吗?”
顾恺之点了点头,仍然是四处寻找着。
“我瞧见顾小娘子和王家子猷小郎君出去了。”铭勤说道。
“恩?”顾恺之皱了皱眉。
“长康兄不用担心,”王献之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有五兄在,令妹不会出事的,二兄,等五兄想走了,还不知道要等几天,我们不如先走吧!”
王凝之点了点头,“子敬说的不错,”转头看向了顾恺之,“那我们就先走了。”
王家的人倒是想一出是一出,说要走,转身收拾收拾动西就走了。
顾家这边,忠叔听说王谢两家的人都走了,顿时觉得甩掉顾盈无望,就开始怂恿起了顾恺之,“恺之小郎君,我们已经出来一个多月了,再不回去家里人该担心了。”
“无妨的,明日再走也是一样的,邹游不过一天时间,等小妹会来一起走吧。”
“我的恺之小郎君啊,这又是哪门子的小妹啊,你如果真的要把她带回顾家,家主第一个不答应。”
铭勤在旁边听得连连点头,“忠叔说的不错哎,我们这么待着顾小娘子回去还不如把顾小娘子留在这里,王家郎君肯定会照顾好顾小娘子的,也算是有个寄托。”
“这话说的不错,”顾恺之竟然极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今日还在幼度哪里见到了子猷写给小妹的《关雎》,铭勤的这个主意倒是不错,那我们就收拾东西走吧。
在不靠谱的顾恺之的带领下,顾家一群人像是身后跟着追兵似得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所以,当顾盈和王徽之回到寺庙的时候,两个人都是被抛弃的人了。
只有小沙弥好心的给顾盈带了剧顾恺之留下的话,“王子猷其人,至情至性。”
顾盈在那里听得一脸迷茫,旁边的王子猷却一个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沙弥道了句佛号,转身离开。
王徽之仍然在笑,顾盈狠狠的瞪了他几眼不管用,转身就走掉了。
“顾小娘子,哈哈,虽然长康有些误会,但是,哈哈哈,你别走啊,你走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跟长康交代?”
顾盈“哼”了一声,“我回房间。”接着就没有了身影。
顾盈手里有谢玄留下的东西,他才不准备跟着王徽之呢!她是新时代的新女性,她应该自己收拾东西去找谢玄。
顾盈回到房间就收拾起了包袱,收拾完了包袱坐在房间里愣了一会,王徽之就过来敲门了。
顾盈礼貌的将王徽之请了进来,王徽之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带你去找长康兄,我们明日就出发怎么样?”
顾盈虽然有点心动,但是想到顾恺之竟然就这样把自己丢下了,顿时就不乐意了,“不去!”
王徽之双眼一亮,顿时拍了拍手,“那我们去找幼度兄可好?”
作为一个姑娘,顾盈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同意了这件事情,于是把头一别,不说话了。
“那就这么定了,你先收拾好东西,我会去收拾好东西在院子外等你!”王徽之十分兴奋,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顾盈一时之间深感无力,这个时代的大神都是这么不靠谱吗?这大半夜的两个人收拾了保护也不告别就跑,这是要私奔的节奏吗?
顾盈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不定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呢!
收拾完东西,顾盈颇有些小心翼翼的跑到了院外,老远额就看见有人冲着她招手,顾盈跑过去,王徽之身上挂着包袱,手中牵着缰绳。
顾盈一时之间更怀疑这货是在玩私奔的戏码了。
毕竟仆人什么的很明显都被他丢弃了。
看见顾盈跑了过来,王徽之先上了马,接着就向着顾盈伸出了手。
顾盈犹豫了一下。
“放心,”王徽之笑了笑,“我不是在占你便宜,你最好小心一点,我不太会骑马。”
他说完话,就已经在策马前行了,顾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种时候自己小心一点真的管用吗?骑马的压根不是自己好吗?
月明星稀,王徽之打马前行,也不知道他家的马到底多大岁数了,总之马力颇为“不凡”,配上夜间的环境,真的是让人瘆的慌。
顾盈下意识的缩进了王徽之的怀里。
王徽之此时的感觉和顾盈是完全不一样的,夜间打马前行,迎面的风吹过来,在这一数案件他突然感觉到了几分游侠儿的恣意,他好像明白了汉代书生的豪情,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感觉的那种感觉。
(未完待续。)